正當傾城握雙拳,指甲漸漸深掌心時,焱卻忽然開口道:
“如果讓你把酒樓賣給我,你會如何?”
該來的終於要來了,傾城沉聲道:
“抱歉,酒樓不但是我個人的,這是大家的心。你若想買,我個人無法做主。”
目堅定,語氣平穩,臨危不的模樣與先前判若兩人。
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玩味道:
“這麼說,你要與寧白爭鬥?”
傾城目一,以現在的實力,與寧白爭鬥,只會被他瞬間秒殺。所以,不得不低頭道:
“大家都是打開門做生意,大可以井水不犯河水,若寧公子有意,我們可相互合作。”
“合作?”焱挑眉,不以爲意。
傾城以爲他有意願,急忙說道:
“比如我的菜以中原菜系爲主,寧公子可以專做南疆或其他地域的菜系,如此相輔相,何樂不爲?朝城雖多爲漢人,但大家圖新鮮也會品嚐。如今天災連連,爲調節需,朝廷會加大埠口開放,朝城乃京必經之路,將來會有不商販往來,寧公子異域菜系一家獨大,便可賺得滿盤。”
這是臨時想出來的辦法,寧白也不過是爲賺錢,所謂和氣生財,既然有了更能賺錢的法子,寧白沒道理只盯著這點地瞧。
焱的目就好像第一次見到傾城時,陌生的探究神讓傾城心思一。暗道,是不是展太多了?畢竟,埠口開放得到明年纔有初步規劃,這樣未卜先知著實惹眼。
哪知,焱頗有意味道:
“這麼多好,你怎麼不做?”
傾城也鬆了一口氣,看起來焱倒沒有想的那樣深。的語氣不免輕鬆起來。
“我倒是想做,無奈邊沒有可用之人。寧公子富甲天下,網羅一些得力的廚子自然不在話下。”
此刻,沒有把焱當作皇子看待。他現在只是一個對方酒樓派來的探查人員,若能說服焱,那就離
說服寧白更近了一步。開門做生意,可不想門還沒開,先和人結下樑子。
焱收回目,輕抿了一口茶,看得出他也在細細思量。
他只用三指端起茶杯,小指與無名指放於掌心,脣瓣輕啓,只是一個喝茶的作也做得飄逸灑。傾城不心想,焱容貌已屬上乘,又有戰功在,若能笑一笑,定能爲昭國第一男子。哪怕是寧白,也不及其半分。
傾城一時有些出神,待回過神來卻發現焱的目正看向。眨了下眼睛快速移開視線,生怕被焱察覺出的目。
傾城並未察覺,在移開目的一瞬,焱的角居然上揚了一下。時間雖短,但確實在笑。如果是寧白在此,又要驚呼了。
只聽焱道:
“寧白此人雖圖利,但不失。昨日他在山林間的舉,不過是想將災民們安置於酒樓,提前的考驗罷了。”
傾城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這是焱對昨日事的解釋,只是,寧白的考驗未免太過無稽。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被他隨意拉扯,豈是一句“考驗”就能平息。但見焱盯著瞧,只好道了一個:
“哦。”
對寧白實在無,自然理解不了他的行徑。
焱也不氣惱,只道:
“別被表象迷,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遇事可與範先生商量。”
焱的目依舊冰冷,他深深看了傾城一眼,直接打開窗跳了出去。傾城一驚,急忙追了上去,才發現他已經沒了蹤影。
焱走了,但他留下模棱兩可的話讓傾城更加疑。
他到底是來警告的,還是在提醒?不過,有什麼區別呢?
在焱放過茶杯的桌子上,放著他剛纔拿在手中的匕首,傾城拿在手中才發現匕首有些分量。匕首金閃閃,上面還鑲刻著七彩寶石,打開刀鞘,刀尖上著寒。傾城心頭一,在桌邊輕劃了一下,刀尖瞬間沒其中。
削鐵如泥。
傾城不嚥了口
唾,焱居然把這麼厲害的東西忘記了,他想起後會不會回來拿?
擔驚怕了一夜,焱也沒回來。傾城頂著兩個黑眼圈,把他咒罵了個遍。昨夜的事彷彿一場夢,但手中的匕首卻提醒一切都是真實的。
焱來過的事,傾城沒有對任何人講。不知爲何,對焱有一種異樣的覺。那種本無從瞭解的覺,自穿越後從未驗過。
阿大的一夜未歸,讓傾城起了警覺。將此事告知範先生,範先生卻讓不必擔心。
“傾樓”因得蘇尚照料,又有範先生坐鎮,朝城的員無不前來道賀。自古商人最爲輕,如今卻連府也道賀,讓百姓們也實爲驚奇。一傳十,十傳百,不多時,“傾樓”開業已傳遍朝城每個角落,而門前也早已圍滿了看熱鬧的羣衆。
蘇尚因公事繁忙併沒有親自到場,卻派來了蘇武帶來賀禮。其他員也有樣學樣,人雖爲至,賀禮已到。傾城明白蘇尚的顧慮,他拿著朝廷的俸祿,總不好爲酒樓站臺。
倒是範先生一聲號令,引來全城的學子駐足停留。
“‘傾樓’開業大吉,所有店者利半,優惠持續月底。今日學子店,提供免費酒佳餚。圍觀羣衆可免費品嚐自制糕點,數量有限,供完爲止。”小聖扯著嗓子開喊,一下子把大家的目都吸引了過來。
圍觀的羣衆更是不容錯過,紛紛品嚐新鮮出爐的糕點。學子們也不再拘謹,結伴坐於酒樓。
傾城早早便請來唱戲的班子,範先生了幾個他比較中意的學生,在三樓附庸風雅,聽說都是有大才之人。學子們哪裡見過如此陣仗,幾番流,當真是餘音繞樑、三日不絕。
“寧白寧公子祝‘傾樓’開業大吉,親送賀禮一件。”
開業場面隆重,卻忽然從門外傳來一聲通報。人羣一陣吵雜後,寧白一派瀟灑地走了進來,他的後還跟著四個隨從擡著大紅漆箱子的賀禮。
紅漆箱子上下一米有餘,雖是四個人擡著,仍顯吃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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