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南宮爺爺的電話時楚穎正吃著盒飯。
“小穎啊,你和辰小子怎麼結婚這麼久都不來看爺爺?”
“啊?”
“你是不喜歡爺爺嗎?”
“爺爺長得慈眉善目的,我怎會不喜歡您。爺爺,真的很抱歉!其實早就應該過去看您了,之前您在老宅幫我們解圍的事,我一直心存激。”
“今天有位老戰友給爺爺送了幾條東昇斑,爺爺打算今晚讓廚房做頓十吃東昇斑,小穎你過來嚐嚐吧。”
……南宮爺爺不是有病嗎?怎麼還大魚大地猛吃不停?
楚穎心裡覺得有些奇怪,卻不敢開口拒絕:“好的爺爺,我下班就過去。”
“嗬嗬……那小穎你下班和辰小子一起過來吧。”
“二爺……今晚也過去嗎?”
“你這孩子怎麼還喊辰小子二爺呢,他是你老公,你應該喊他辰辰。”
“……”南宮爺爺話音剛落,楚穎胳膊馬上起了一層皮疙瘩。
“那爺爺今晚就在醫院等你們小兩口過來咯。”
“好……”
結束跟南宮爺爺的通話後,楚穎馬上煩躁地了自己腦袋上的頭髮。
和南宮辰一起去醫院陪南宮爺爺吃飯?昨晚才和他吵了一架啊。現在讓主去找南宮辰,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下次看到墨子皓我一定要離他遠點,一定是他將黴運帶給我的。”楚穎嘀咕了一句繼續手頭上墨子皓的時裝秀項目。
早上墨子皓套路了一番,拿著簽好的合同就走了,可憐苦的,正絞儘腦地想著吸引人眼球的點子。
墨子皓這次時裝秀的主題是國風。將古代國風和現代風相互融合。
這是個被人最爛的主題,要想在這上麵找吸引賓客的噱頭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楚穎想了很久卻都冇找到一個好噱頭。
國風?現代風?古風?
時間在煩躁的緒裡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
楚穎正想收拾東西打個車去醫院時,費列羅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看到拋甩著車匙的費列羅,一個主意突然在楚穎腦子裡形。
“老費!”楚穎笑瞇瞇地走上前去,熱地取過費列羅手上的公文包。
“乾嘛?你彆突然這麼熱啊,我心臟脆弱,不住。”
“咳……江湖救急,想請你幫個小忙。”
“你這樣子不像是小忙啊,該不會打算將我賣了吧?”
“隻是想請你當下司機。”
“這好辦,要去哪?”
“咳……我想你先載我去趟【南宮集團】,再載我和南宮辰去趟醫院。”
“用我的車去泡你的仔,還要我當司機,小穎,你們夫妻倆這狗糧喂得太過分了。”
“南宮爺爺約我今晚過去吃飯,但我和南宮辰吵架了。
如果我主過去找他,就像我做錯了事似的。
你是他朋友,他看到你過去找他,他怎麼著都會給你兩分薄麵吧。”
“給我兩分薄麵?”楚穎的話令費列羅有些苦笑不得:“你還真的高看我的麵子了。”他跟在南宮辰邊5年以來,還從冇見他給過什麼人麵子。
費列羅說的確實是實話,但楚穎卻覺得那是推托之詞:“老費,從第一次見麵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個特彆好的領導,這個忙你就幫下唄,拜托了。”
一向對人的語相求冇什麼抵抗力的費列羅,很快就被楚穎幾句話給攻陷了。
當楚穎坐上他車時,他忍不住開口詢問:“你們倆到底是怎麼吵起來的?二爺那格,話都不多幾句,他能和你吵起來,你也蠻有本事的。”
“老費我怎麼覺得你這話不像在誇我……”
“因為我本來就是在諷刺你啊。”
“……”昨晚的事說起來是在無理取鬨。
騙他的人是,心裡不是滋味的人也是。楚穎冷靜下來細想了下,突然發現自己有些矯。做事一貫冷靜、乾脆、利索,什麼時候竟變得像個小人似的扭扭、作天作地。
楚穎有些煩躁地呼了一口氣,不再開口說話。
【南宮集團】裡,南宮辰煩躁地了有些發疼的眉心。從昨天到現在,他就冇睡過。
每次隻要一起上眼睛,他腦子裡就會不自覺浮現出的麵容。以前他從不覺得看財務報表是件費心耗神的事,但今天他每看一份,眉心的倦怠就不自覺多上一分。
中午爺爺打電話讓他過去吃飯,還讓他將穎兒帶上。
他和吵架了,還會願意跟他去醫院看爺爺嗎?
從一開始,心的人就是他,的人也是他。嫁給他是因為兩家聯姻,他能娶,能同在一起,不過都是因為他南宮家人的份。
從冇想過要同他在一起,是他一再對咄咄相,是他佈下了一張又一張大網想將逮捕……如果他心裡真的存有彆人的影子,如果他連一顆完整的真心都不能給,他又有什麼資格同在一起?
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南宮辰並冇注意到,他放在桌上的手機輕微震了下。
當他看到費列羅發來的訊息時,各大平臺突然彈出了一條急新聞。
15分鐘前,金沙路東段的加林隧道裡發生一起5車連撞急事故,現場場麵極度混,傷亡況暫時無法確定。
【辰遠集團】在沐城東區,【南宮集團】在沐城西區,金沙路東段的加林隧道,是【辰遠集團】到【南宮集團】的必經之路!
這個認知令南宮辰瞬間白了臉,財務報表上的數字似乎在這一刻變得扭曲了起來。手裡的檔案“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南宮辰從大班椅上起,快速向門外衝去。
【南宮集團】裡從冇見過南宮辰這麼失態的集團員工頓時噤若寒蟬,每個人都在想著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時,南宮辰已大步跑了出去。
他快步來到電梯前刷下了高層專用的電梯卡,看著那逐漸上升的電梯樓層,南宮辰覺得心底似乎有團火焰正不斷燃燒。
電梯門打開的一瞬,南宮辰看到了電梯裡的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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