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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都聽你們的!我下午去閨家問問外孫,應該知道永生啥時候能放假回來!到時候再去告訴你們!這結婚的一應用品也得抓準備準備!”老王頭嫁了一閨,娶了兩個兒媳婦,關于兒子結婚準備的東西是啥都知道。
“那好!我們就在家等著了!”老牛頭也心里落了。
“老王大哥,那咱們今天把彩禮也說說吧!你們一并準備了!省的一趟一趟走!”老牛婆子見事都說好了,只差彩禮了, 趕出口提出來。
“啊…好,好!你們說吧!”老王頭一時反應慢了點,磕磕絆絆的說了句。
本來他想的是,等問了自家兒子之后,一家人再上門正式去談嫁娶的事,可沒想到,對方居然就這麼提了出來, 他要不應著也不行了。
“老王頭啊, 我姑娘可是十里八村數一數二的姑娘,干活兒麻利又有文化,從小就會做家務,家里家外一把好手,這我們養大還沒怎麼給家里做貢獻就要嫁人了,說實話,我這心里都有點不舍!”老牛頭開始了一堆自夸,夸姑娘長的好,又夸姑娘干活兒麻利。
最終目的就只有一個,就是想把彩禮說出來的時候老王頭能好接一點。
“是是是!瑩瑩這孩子我們都知道,那是一等一的好姑娘,我們家攤上這樣的姑娘真是祖上修來的福氣!”老王頭應付著。
不過說的也是實話,他是喜歡那小姑娘的。
“老王大哥呀!我們家姑娘跟永生兩人看對眼了我們也是沒辦法,不然啊!大姨可都給介紹了城里人!人家看上了我們家姑娘,說要給二百塊錢彩禮,可瑩瑩死活不同意!你說這事鬧的!”老牛婆子也在一旁看了自家老頭的眼神兒, 嘩啦啦說起來。
“啊…這!緣分,緣分!”老王頭也聽出來點苗頭了, 這兩人一個勁說著這些話, 卻遲遲不提彩禮要多,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他還是能聽得出來的。
“可不就是緣分嗎!我們為沒法了,咱們這農村人家,哪里拿的出那麼多錢呢!所以啊!我們也不為難老王大哥,彩禮你們意思意思,給個八十八塊錢也就行了!這數字也吉利!”老牛婆子這才把自己的意思說了出來。
八十八塊錢……
老王頭傻眼了!
八十八塊錢……
從外面走進了的李秀英也傻眼了。
八十八塊錢……
這在現在能娶兩三個媳婦了,可人家說什麼?
意思意思,給個八十八塊錢得了!
意思就是,這八十八塊錢是們沒有為難們!
那如果為難呢?準備要多?介紹了城里人要給二百塊錢,那他們是不是也想要二百塊錢來著?
“這……大兄弟,大妹子,你們兩口子已經商量妥了是嗎?彩禮八十八塊錢沒有商量了嗎?”老王頭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問。
他給老大老二娶媳婦兩個人加起來都沒花八十八塊錢!到了老三這兒,要的這麼多!
他不是沒有存款,不過全部拿出來也不夠八十八塊錢的一半,這可怎麼是好啊?
“是啊!八十八塊錢已經很了,永生在城里上班,不會拿不出來的吧?那天永生可都跟我說了,這要是過了試用期,一個月有三十五塊錢呢!也就兩三個月的工資嘛!”老牛頭見老王頭反應,笑呵呵的說著。
“話是這麼說,可咱們永生才去上班幾天,這錢我們一時半會兒也湊不齊啊!你們看,能不能要一點?也好留點兩個孩子置辦婚禮用品的錢啊!”李秀英站在地上,局促的說著。
“是啊!大兄弟,大妹子,你們看,咱們都是莊戶人家……哪能拿的出那麼多錢呢?”老王頭也跟著說。
“說實話,這也是兩個孩子自己看對眼了,要不然,我們家瑩瑩早就嫁到城里去了!別說八十八塊錢彩禮了,就是二百塊錢彩禮還有外加一個自行車呢!這八十八塊錢啊!不多了!”老牛頭一個眼神,老牛婆子就秒懂。
兩個人在家就說好了, 八十塊錢是最的底線了,不過說八十八之后這兩人又不想降下來了。
“老頭子,我的飯也快做好了,咱們先吃飯,這彩禮啊!等永生回來之后咱們再上門去說!”李秀英跟老王頭說完,看向老牛頭兩口子“這樣行嗎?”
“行!”老牛頭一個字答應下來。
反正們家兒子非瑩瑩不可,就不信們不出這次彩禮!
“好!那你們再坐會兒我姑看看飯好沒好啊!”李秀英看了一眼老王頭,意思明顯,讓他別再提彩禮的事兒了。
本來也是,們連兒子的想法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兒子是不是跟人家姑娘對象了,這就開始談彩禮,太早了。
李秀英干活兒也利索,很快,白米飯就段上了桌子,還炒了一盤土豆,燉了干豆角,里面都有零星片兒。
老牛頭兩口子看的口水直流。
有多年們兩口子沒吃上這白米飯了?勒腰帶買的那幾斤也都進了孫子孫的,大人一口都舍不得吃。
這老王家居然能吃上大米干飯!這日子是好過!
哪像村里人傳的那樣難過呀?
不過,都能吃上大米飯了,拿不出八十八塊錢?這說出去誰信啊?
李秀英也是有點犯糊涂了,一時沒拐過彎來,一心高興自家兒子有對象了,家里有啥好的都拿出來招待,回過味兒來已經晚了,做都做了,再做別的也沒時間了,也只能著頭皮拿出來。
老牛頭兩口子稀里呼嚕一頓猛吃,也顧不得面子了,吃的舌頭都要吞下去。
等把人送走已經是快中午了,這工也出了不了,公分肯定不扣。
“老頭子,下午這工咱們也別出了,你去跟大隊長請假!咱家趕去閨家,問問小雪這廠啥時候能放假,讓永生回來問問清楚!”李秀英把人送走了趕收桌子,不忘囑咐老頭子。
“行!我也是這個意思!咱家趕去!你收拾著,我去請假!這就去!”老頭子趕往往外走去。
老兩口請了假,鎖了門就匆匆往閨家走,這時候白如雪姐弟幾個正在田地里跟苞米秸稈子搏斗呢。
累的呼哧帶,不過沒有一個抱怨,怎麼累都不說休息,干著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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