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樂煙兒直接走進了商場。說來也奇怪,既不想看服,也不想看首
飾,反而隻想逛男裝區。
看到男裝區的那些服配飾,總會想適不適合夜廷琛,夜廷琛會不會喜歡。
難道說這是已經慢慢在適應夜太太的份?
就連服務員都很有眼力見地恭維:“這位太太和先生的一定非常好呢。”
樂煙兒微微一笑。
最後,樂煙兒給夜廷琛買了一條領帶,一個袖口,心滿意足地準備離開。
剛走進電梯,眼看電梯門就要關上,忽然聽到外麵一個聲音慌張地喊:“等一下……”
樂煙兒眼疾手快,立刻按下了電梯的開門鍵。
那人連忙快步走了進來,連聲向樂煙兒道謝:“謝謝你啊……”
樂煙兒抬頭一看,趕電梯的居然是杜鴻雪。
這也太巧了吧。
杜鴻雪顯然也吃了一驚:“煙兒,你也來逛街啊,這麽巧。”
“是啊。”樂煙兒笑了一下,看到杜鴻雪手上提的袋子也是男裝區的,有些意
外,“你也來看男裝?是……給男朋友買的吧?”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樂煙兒帶了些打趣。
但沒想到杜鴻雪聽到樂煙兒的問題,臉上的神卻變得有些不自然,將袋子往
後藏了一下,“不是啦,是給一個普通朋友買的,他幫了我一個很大的忙。”
見杜鴻雪不願多說,樂煙兒也不再追問了。
明星的生活本來就很敏,杜鴻雪不願意回答也是很正常的,樂煙兒也
覺得自己剛才的問題有些過界了,一點都沒多想。
倒是杜鴻雪似乎對自己的瞞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煙
兒,我請你吃個飯吧?”
樂煙兒一愣:“為什麽要請我吃飯?”
“那個……不知道你聽說沒有,我拿到笛奧的廣告了,這次試鏡你也幫我了很
多,要不是你,我肯定拿不到的,我應該好好謝謝你。”
說著,杜鴻雪又怯地笑了一下,如帶百合。
樂煙兒想了一下,今天出門的時候夜廷琛說他要加班,不能回來陪吃晚飯,
回家反正也是一個人吃,不如和杜鴻雪一起。
所以便點了頭:“那都是小事,不過我晚上反正也沒事,我們可以一起去吃飯。”
兩人不想跑太遠,直接選了時代廣場樓上的西餐廳。
樂煙兒還沒開口問,杜鴻雪倒是自己提起了笛奧的廣告。
“你一定很驚訝吧,其實我自己也是,沒想到這麽大的一個代言,居然落到了
我的頭上,那天排隊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別說蔣安妮,就算咖位比還高的明
星,都有不。”
“這也說明是你的實力嘛,不管以前怎麽樣,等你拍完這個廣告,價肯定會
大不一樣,到時候就沒有人再輕視你了。說起來,蔣安妮還和你是一個公司的,
知道這件事反應怎麽樣?”
杜鴻雪有些俏皮地笑了:“蔣安妮鼻子都快氣歪了。”
“哈哈哈——”
兩人沒有什麽利益衝突,樂煙兒對這個廣告也一點都不嫉妒,所以這段飯吃得
還算是非常愉快,說說笑笑地吃完了。
最後杜鴻雪執意要買單,樂煙兒也沒和搶。
乘電梯走到樓下,樂煙兒道:“你開車了嗎?”
杜鴻雪搖頭。
“那你在門口等一下,我去把車開來,你是要回家嗎?我送你。”
杜鴻雪言又止,最後道:“……你先去開車吧。”
樂煙兒沒多想,將車從停車場開了過來,載上杜鴻雪。
“你要去哪裏?”
杜鴻雪咬了下,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低聲道:“我要去迷醉酒吧。”
“酒吧?”樂煙兒有些疑,“你還要去喝酒嗎?你一個人還是和朋友一起?會
不會不安全啊?”
樂煙兒的關心並沒有讓杜鴻雪的臉好看多,僵地笑了一下:“沒事
的,你送我過去吧。”
畢竟樂煙兒和杜鴻雪也不算很,不是什麽閨中友,也沒到可以勸誡的程
度,所以杜鴻雪都這樣說了,樂煙兒也不再多問,方向盤一打,就朝著迷醉酒吧開
過去。
很快就到了酒吧門口,樂煙兒看了眼外麵霓虹燈升起的夜,道:“鴻雪,到了。”
沒想到杜鴻雪卻並沒有下車的意思,低著頭,劉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楚神
,隻能看到咬著自己的瓣,似乎非常為難的樣子。
樂煙兒立刻察覺到杜鴻雪可能出什麽事了,小心地觀察著杜鴻雪的表,關切
道:“鴻雪,出什麽事了嗎?”
杜鴻雪抬起頭,出了一個有些蒼白的笑容,“是……我遇到了一些麻煩……”
杜鴻雪這樣弱的人,會遇到什麽麻煩?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告訴我,也許我可以幫你。”
杜鴻雪猶豫了一下,眼中是掙紮和為難,似乎也在考慮要不要告訴樂煙兒,許
久,才開口道:
“是這樣的,原本我在公司就是邊緣人,經紀人也不怎麽管我,但是昨天笛
奧公司通知我被選為這一次的代言人以後,我經紀人就給我介紹了一個投資商,
說我應該趁著現在風頭正好,趕拓寬一下人脈關係……”
投資這種事本來就應該由經紀人打點好,讓明星來見投資商,這可不是什
麽好事。
樂煙兒皺起眉來:“所以,你現在就是來見那個投資商的?”
杜鴻雪點頭:“我在經紀人的手上還有長約,我不敢不來,但是……我真的很害
怕……我一個人去見那個投資商的話,發生什麽事我可能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杜鴻雪說著,眼圈就紅了,眼看著就要哭出來。
樂煙兒心中知道杜鴻雪說的是事實,這麽瘦削又這麽弱,隻怕平時和被人
大聲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真要去見那些如狼似虎的投資商,隻怕是兇多吉。
但是樂煙兒這一下子也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畢竟這是關係到杜鴻雪未來前途
的事。
“我有什麽能幫你的嗎?”
杜鴻雪咬咬牙,臉上出一種不顧一切的神,似乎是鼓足了勇氣道:“煙
兒,你能陪我一起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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