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時,林深樾命陸淵傳了話來,說是 * 不回宮來吃了,還未等長寧細問,他便匆匆離開了,看上去似乎是出了什麼大事。
長寧心生疑,陸淵平日里行事向來不出差錯,是以林深樾給他的事都是十分放心的,可今日這副神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長寧喚來了木槿,邊擺弄著案幾上的棋盤邊開口問:“可知今日朝堂上發生了什麼事,陸淵竟如此慌張。”
木槿聽完這話頓了頓,道:“公主,奴婢聽說今日皇上因貪墨一案發怒,戶部尚書…”木槿抬頭看了眼長寧,神有些不安,接著道:“戶部尚書下了獄。”
長寧心中咯噔一下,皇上怎會不知戶部尚書是林深樾的人,他此番行,定是已經對林深樾起了疑心,想借此事打太子了。
長寧轉了下眼珠,在濃長的睫遮蓋下有些看不清神,吩咐木槿道:“你去把行李收拾一下,若不出我所料,明早我們就應該出宮了。”
木槿低頭行了一禮,道:“是,公主。”
果然,直到深夜林深樾才踏著寒風回了宮,長寧迷迷糊糊已經睡了,見林深樾回來,也沒醒過來問他些什麼,只聽他在門口吩咐了陸淵好長時間。
次日清晨,長寧方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正靠在林深樾上,怪不得昨夜后半夜睡得比前半夜,原來竟是林深樾在邊的緣故。
林深樾早就醒過來了,只是長寧不醒,他索就一直裝睡,見長寧已經睜開了眼,他便輕的順著枕邊兩人疊的長發開口說道:“太子妃醒了,收拾一下,我們今天出宮。”
“出宮?可是為了戶部尚書的事。”長寧抬手輕輕了眼睛。
林深樾坐起了,理了理扣:“也不全是,過兩天就是神燈節,北漠的神燈節很熱鬧。”
長寧想到神燈節,也頓時來了興趣,匆匆起了,穿好服,命海棠和木槿帶上早就準備好的東西跟著林深樾出發了。
馬車上,車轱轆轱轆的向遠駛去,此時的林深樾正和長寧并肩坐在馬車里,長寧覺得馬車有些晃,便順勢靠在了林深樾肩上休息。
過了一會,車外有些窸窸窣窣的靜傳來,陸淵隔著車簾清了清嗓子,對林深樾說道:“殿下,皇上下旨,今日手抄了尚書大人的家。”
林深樾聽罷,面上卻像是早已料到般,回道:“什麼也沒搜出來?”
“是,整個府里干干凈凈的,全部的行當加起來也沒超過一萬兩銀子。”陸淵答。
“哼。”林深樾輕哼一聲,道:“不知父皇這是何意,戶部尚書為人清正廉潔這是北漠上上下下人盡皆知的事,莫說他貪墨二十萬兩,就是說他貪墨一萬兩也是沒人信的,這下好了,什麼也搜不出來,倒是讓我們皇家鬧了笑話。”
陸淵猶豫了一會,話鋒一轉道:“殿下,聽說這事是二皇子殿下向陛下提議的。”
林深樾聽聞不眉頭一 * 挑:“哦?他倒是積極,這下好了,看他怎麼收場。”
長寧聽全了二人的對話,猶豫再三想了想還是開了口:“這二皇子必定有后手,切不可輕敵。”
林深樾見擔心自己,拍了拍長寧的手,安的說:“放心,本宮已經打點好了獄卒,王大人在獄中不會過的太糟糕。”
長寧聽完林深樾的話,放下了心,若是王大人平安,那想必王大人的夫人也會安心吧。
“這事,你可有派人去通知王夫人?”
“太子妃不必著急,本宮早已吩咐下去了。”林深樾答。
長寧瞅了瞅這個什麼事都已經安排妥當的夫君,問道:“太子殿下可知道,長寧喜歡殿下如何稱呼長寧?”
林深樾見長寧難得正經,也正了神道:“太子妃?娘子?或是…”
未等林深樾說完,長寧接上了他后面的話:“夫人,長寧喜歡夫人這個稱呼。”
林深樾聽完長寧的話,不由輕笑出聲,道:“這是為何?”
“因為夫人,足夠正式,足夠溫,足夠我。”長寧抬頭盯著那人的眼睛,半含著笑意,一字一句認真的答。
林深樾認真的聽完長寧講的話,竟從的話里聽出了一生一世的覺,笑著了的頭,回:“是,夫人講的都對。”
出了宮后,長寧幾人尋了個客棧住了下來,林深樾這幾日都很忙,早出晚歸,長寧白日里無聊時就領著海棠逛逛街市,終于等到了神燈節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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