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屬于冥的氣息從玉蘭發簪上開,朝著花向晚便急襲而來。
花向晚立刻后退,眼看著黑氣就要貫穿,前方空氣突然震,隨后一襲白染,倏地出現在面前,對著冥沖來的方向便是一劍狠狠揮下。
毫無靈力、僅是劍意的劍氣和冥最后一道法撞在一起,震得地面一陣。
花向晚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來人。
“謝長寂?”
謝長寂沒有應聲,他握著劍的手微微發,似乎也是剛剛經歷完一場惡戰。
花向晚很快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一把扶住謝長寂。
短暫震之后,周邊安靜下來,空氣中只留著謝長寂微微息的聲音,隨后就聽見玉裂紋之聲。
那聲音很小,但是對于三位修士來說,卻十分清晰。
片刻后,秦云頭上玉蘭發簪碎裂開去,墜落至地。
秦云愣愣看著地面碎片,似是覺得不可思議。
三人靜默著,好久,花向晚才聽秦云喃喃:“冥?”
說著,抖著出手,上地面玉蘭發簪。
花向晚看著秦云的神態,確認如今金丹元嬰都廢了之后,舒了口氣,轉頭看向謝長寂:“你沒事吧?”
謝長寂搖搖頭,他上下打量了花向晚一圈,花向晚立刻道:“都是外傷,打坐休息一下就好。”
聽到這話,謝長寂才放心點頭,只道:“我找到魔主本了,就在魔宮。”
聽到這話,花向晚一愣,謝長寂抬眼看,語氣平淡:“我剛才重傷了他,劍陣應該會暫時困住他,你現在趕帶人過去,讓宮商角羽為你療傷,然后找到他,斬草除。”
宮商角羽都是頂尖樂修,修復靈力損耗再快不過。
“你……”
“要快。”
謝長寂見猶豫,抬眼看,立刻催促:“這里我幫你看著,還有靈南靈北,理完我馬上過來,你立刻。”
聽到這話,花向晚神稍定,知道他安排得最為妥當,點了點頭道:“好,我這就過去。”
說著,周邊傳來人聲,靈南大呼出聲:“主!”
聽到聲音,兩人一起看向周邊,就見靈南靈北正帶著人小跑上來。
弟子將所有人秦云團團圍住,而秦云也本不反抗,只是呆呆坐在地面,有些想不明白。
花向晚看了一眼周邊,心中不安,但想著魔宮還有那麼多人在等著,而且謝長寂重傷困住了魔主本……
這機會可不容易。
也沒有多猶豫,轉頭吩咐兩人:“照顧好君,把秦云押地牢,我先去魔宮。”
“是。”
靈北恭敬開口。
花向晚立刻聯系上狐眠,開了傳送陣,便從鳴鸞宮離開。
等花向晚消失在原地,謝長寂才回頭看向秦云。
好像是失了魂,只低著頭,努力想把碎了的玉簪拼在一起。
謝長寂看了片刻,平淡道:“帶走吧。”
說完,他提著劍轉,然而走了沒兩步,他就聽后人開口:“你說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謝長寂頓住步子,秦云低喃:“我沒什麼好給他的,他都死了,還護著我做什麼?”
謝長寂沒說話,他很理解別人的緒,可這一次,他卻破天荒有些明白冥。
因他驗過。
他想了想,平靜開口:“他護著你,不需要你給什麼。”
“無所求嗎?”
秦云笑起來:“真傻。墮道叛宗,就為了個人,”秦云說著,扭頭看向謝長寂,眼里帶了水汽,“這個人還不他,太傻了。”
謝長寂不說話,他聽著秦云的話,覺意有所指。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腦海中反反復復,都是方才在定離海中碧神君的質問,和鮫人影響他心神讓他看到的東西。
他知道自己此刻神智應當是到影響,應當離開,可他直覺會說什麼、做什麼,于是靜默不。
秦云撐著自己站起來,走到謝長寂面前。
盯著謝長寂,目里帶了憐憫:“上君,見過冰河之下那個人的臉嗎?”
謝長寂沒說話,他抬眼,秦云看著他的神,便笑起來:“若是沒見過,回去看看。”
“我知道他是誰。”
謝長寂冷靜開口,秦云看著他,只道:“是嗎?”說著,秦云笑起來,“那很快他就回來了,你也就該走了。”
聽到這話,謝長寂抬眼,目冰冷。
“記住我的話,”秦云慢慢退開,“贗品就是贗品,上君,做好準備。”
說完,秦云猛地一掌擊在地面。
一瞬之間,地面無數角探出秦云,巨大陣法轟然而出,謝長寂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將所有人瞬間推離法陣!
就在他將所有人推出法陣片刻,黑氣呼嘯著朝著他疾沖而去,鉆他的。
謝長寂神冷漠,他覺黑氣灌他的筋脈,他死死盯著前方秦云。
秦云看著被黑氣籠罩的謝長寂,整個人被角快速干。
“告訴花向晚——”
大笑起來:“我沒輸。”
“殺我父,我殺母。滅鳴鸞宮,我毀合歡宮。救天下人,我便害天下人。毀我冥,謝長寂——”
秦云整個人化作一干尸,死死盯著謝長寂。
腦海中回的是碧神君的話。
“這個法陣到底什麼用?”
“沒什麼用,只是為了讓他徹徹底底墮道而已。”
“他墮道又怎樣?”
“謝長寂墮道,”碧神君笑起來,“那,不就如你所愿了嗎?”
說著,青年靠近,覆在耳邊:“讓他去看冰河之下那個人,告訴他,贗品就是贗品,讓他等沈逸塵回來。”
“沈逸塵回來,就不需要謝長寂了。”
如所愿——
“我便要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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