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若溪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最在意的不是母親的份,總歸那並非的親母親。
可到底心頭在意的是什麽,仔細說也說不出來。
北子靖垂眸看了一眼,“皇城之事暫緩下來之後,你便到北疆來吧。你送的藥很管用,可以安排人多做一些出來。”
送了幾大箱子的藥,可在戰場這種時時刻刻都會傷的環境下,這些藥兩日便用完了。
沈若溪點點頭表示同意了,一言不發的,不知道心頭想著什麽。
北子靖看了片刻才緩緩放開:“七十三是不是還和你說了什麽?”
“嗯。”沈若溪點頭,正琢磨要不要這時候問呢,既然他開口詢問了,那就直言了——
沈若溪抬頭,盯著他眸子:“你和若心什麽關係?”
問的平靜,卻分外認真。北子靖一怔,怎麽有種被審問的覺?
他不答,卻反問:“七十三和你說起的若心?”
“他告訴我,若心死於斷魂。是不是死了之後,你便開始四尋找醫者毒師研究斷魂的解藥?”沈若溪一臉平靜,卻有些追不舍。
他和若心的事,放在心裏好久了。一直沒有問,是因為此時戰事急,怕去追問這些事,他會分心。
所以便是問了,也想用一個旁觀者的份平靜的來八卦一下。卻不知道的眼底,分明很是較真。
北子靖不知道眼底那分較真是什麽;他不知道一個子對這種事認真,是因為在乎他。
他更加不知道虎狼衛頭領因為住了若心的屋子刁難過,不知道將他和若心的過去一直藏在心底。
“若心死了幾年了,的事你不用知道。”北子靖聲音平和,卻似乎不願多說。他了沈若溪的發:“本王得走了。”
沈若溪眉頭一擰,以為他要麽會告訴隻是主仆關係,要麽解釋一下兩人的過去。卻不知道他竟然不願意和多說。
想知道的不是若心的事,是他和若心的事。這不一樣。
他得走了。沈若溪不知道心底是不是不舍,好多緒匯聚在心底,讓堵得慌,但卻隻是淡淡一聲:“嗯。”
一直就是個人省心的姑娘,別人不願意和多說的事,不會追問。
哪怕心底會有點不舒服,但過了就好了嘛。就像他說的,若心已經死了很久了。莫非還要揪著他和一個死人的過往嗎?
北子靖看了沈若溪半響,總覺得的表有些不一樣,可又不知道是什麽地方不一樣。
這次他沒有再和多說,兒長不是他的作風,縱躍出窗戶,影幾個跳躍便看不見了。
沈若溪還站在窗口,偌大的秦王府,無比的寧靜。若非桌子邊那半杯沒有喝完的茶,沈若溪都覺不到北子靖回來過。
也不知道自己在窗戶邊站了多久,打算去睡覺的時候,卻發現北子書在下頭晃。
“夜遊神啊?你幹嘛呢?”北子書不是個勤快的人,若非有事要說,他估計是不會過來的。
聽見的聲音,北子書才抬頭,猶豫了下縱跳上窗戶,一掃空的屋子,愣了一下:“你一個人?”
“不然我還藏個夫在屋子裏啊?”
北子書:“……”姑娘家能說出這種話嗎?
“沈若溪,你心不好啊?”北子書小心翼翼的問。可沒道理啊,哥都回來看了,不應該高興上天去?
莫非……吵架了?
那就更沒道理了,誰能和一塊兒冰雕吵架?
“有事兒說事!”沈若溪特沒耐心!
北子書不在八卦了,他的確有正事:“方才手下的線人來報,天機閣在皇城的據點已經人去樓空了。”
人去樓空?
“怎麽回事?”
北子書哪兒知道怎麽回事。他搖搖頭:“尚不明緣由,已經著人去查了。這不就想著過來告訴哥嘛,他人呢?”
“走了。”沈若溪淡淡的回答一句,沒給北子書八卦的機會,又道:“天機閣是想舍棄皇城的勢力?他們的據點有多個,你全部都掌握了嗎?”
“不敢說全部都掌握,但肯定大部分都在掌握中。就算他們暗中留了人手,也不多。”
沈若溪麵凝重,聽到這個消息琢磨的是:“七十三又想幹什麽?”
北子書的意見不一樣,他覺得:“或許這是天機閣上頭之人的決定。”
七十三是天機閣的人,但是,天機閣不是他的。
七十三在天機閣很有地位,但是說白了,他不是主子。他於天機閣,就如同秦王府的北子書。
北子書在秦王府也很有地位,他也可以號令北子靖手下的勢力,但是那些勢力,總歸不是北子書的。
然而,天機閣背後的老板是誰,至今沒人知道。
“不管事如何,這個東西我們是用不到了。”沈若溪拿出北子靖留下的信函。既然天機閣的人撤走了,哪裏還需要調軍隊去圍剿?
不管天機閣為何撤離,不管七十三想做什麽,他的目的都隻會有兩個,一是東秦皇帝那邊,二是北疆戰場!
警惕好了這兩個地方,其他地方無需浪費人力去查。而沈若溪,隻需要盯著皇上這裏就。
“明天我便安排人洗劫了天機閣據點。”北子書說道。
“嗯。”沈若溪也是這個意思。
看了眼窗外的夜,那雙明淨的眸子裏頭,不知在想著什麽,半響才道:“你好像說東山的楓林很好看?”
覺得,是該出去散散心了。
自從來了這個世界到現在,都好幾個月了,從未出去好好走走、看看。雖說也談不上很勞,可神經卻一直繃著。
“是西山。”北子書瞥了一眼,“此時西山的楓葉都落得差不多了,不過滿地的楓葉也別有一番意境。想去看看?”
“明日若無大事,便去吧。”雖說有洗劫天機閣的事,但這些事隻要安排下去便好。他們不用時時刻刻呆在秦王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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