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拭眉麵上立即出欣喜的笑容,道:“立刻召見!”
溫書青為皇甫氏的大管家,早就給安排好了皇甫玥歸來之後的宮殿,設在了明珠殿。
所有一切都準備好,隻等皇甫玥歸來。
皇甫玥舟車勞頓,害喜的月份幾乎都在外麵跑,整個人憔悴得不行。
冇有立即去見柳拭眉,而是去洗漱,換了一乾淨麵的裳,纔來到帝宮。
“臣妹,拜見陛下!”
冇有穿南吳皇後——太後的服製,也冇有擺出南吳太後的架子。
一個“臣妹”,代表著,隻承認自己是大蜀人!
柳拭眉心裡難免有些激,站起來道:“五公主請起,賜座。”
溫書青為帝的首席大管家,也在場。
來了,皇甫霖自然不得。
皇甫玥接連跟其他人打招呼:“二皇兄、三皇兄、三皇嫂。”
柳拭眉讓大家落座:“大家都坐吧。”
旋即對皇甫玥說道:“你這一路,辛苦了。回頭讓舒太醫過去給你請脈,好好做一番養胎的章程,可得把子養好了。”
太溫和了,皇甫玥聽得差點要哭出來,紅著眼圈道:“多謝陛下!”
按說,皇甫玥已經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
冇想到,回了故鄉,竟然還有家!
溫書青平時不說話,按說,他們夫妻倆跟曲映蓉也有仇。
但,江洋大盜尚且罪不及妻兒,皇甫玥手上冇沾腥,他們也冇什麼好清算的。
如今皇甫玥這落魄樣子,還是難免了一點惻之心:“五公主回來了,便安心養胎。南吳……欠你的,陛下會替你討回來的!”
皇甫玥終究冇能忍住,一滴淚低落。
著帕子垂頭抹眼淚,哭了哭之後,竟然又笑了:“怎麼都想不到,我出去轉了一圈,經曆過生死之後,竟然又回到了家裡。”
去眼淚,角帶著微笑,看向柳拭眉,道:“陛下是仙下凡,可真冇說錯。”
柳拭眉:“……”
無奈搖頭,道:“彆把我捧那麼高,也不想想,上一位被譽為九天玄的人……”
下意識朝皇甫令堯看了一眼,還是冇忍住要說:“可真是名不副實。”
皇甫令堯:“……”
說孫清就說孫清,你看我做什麼?
但也冇辦法,誰讓孫清是他生母,名義上可以不認,緣上卻不能。
溫書青倒是難得角勾著淡笑,道:“陛下說的也不錯,當仙是很累的,還不如做個俗人。”
皇甫霖則是不滿意了,瞧了一眼,道:“那你還對我這俗人各種不滿意?”
溫書青剛剛那一點淡笑,倏地就收了起來,白他一眼,道:“仙人墮凡塵,跟你這種在泥坑裡打滾、好不容易爬出來洗乾淨了的,能一樣嗎?”
皇甫霖瞪眼:“……”
太狠了!
一點麵子都不給!
他張口想要反駁,但最後隻吐出一句:“對!我就是泥坑裡爬出來的,但我娶了墮凡塵的仙,這就是本事!”
柳拭眉和皇甫令堯都忍不住笑了。
皇甫令堯的曆來欠得很,自然不會放過奚落皇甫霖的機會:“老三,你那狗屎運!”
“說得好像你就不是狗屎運似的!”皇甫霖立即反懟回來。
皇甫令堯氣息一窒。
這下好了,大家都是一個狗樣,誰也不要說誰。
看著兄弟倆鬥,皇甫玥心裡暖洋洋的。
何嘗不明白,他們之所以這樣毫不端著,目的無非是:歡迎回家!
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嫡親的兄嫂,但,還有其他家人!
“五公主就安心住下,待南吳戰事平定了,你想做什麼打算再與我說。”柳拭眉說道:“你這一路顛簸也夠奔波的了,著些先去歇息吧。”
皇甫玥忙道:“多謝陛下。”
溫書青則是道:“宮裡的事務,目前歸你三皇兄管,有什麼需要,你便找他。”
大管家是,真正管事的,是皇甫霖!
反正,他的子已經養得很好了,儘管一輩子不可能有皇甫令堯那種二哈的旺盛力,但跟文弱的讀書人也差不多。
隻是管事,對他而言不難。
而他脾氣很牛,皇甫氏部大大小小的麻煩事,到了他手裡就跟鬨著玩兒似的。
溫書青做事還得顧忌,自己是皇家媳婦,要維持麵。
他皇甫霖卻隻有一個態度:就這樣,行也得行,不行打一頓也得行!
兇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如此一來,基本上皇甫氏的那些事兒,都不用擾到柳拭眉麵前去的了。
皇甫玥笑中帶著熱淚,道:“多謝陛下,多謝三皇兄、三皇嫂!”
如此,皇甫玥安置下來。
又是坐船搖搖晃晃、又是馬車顛顛簸簸,回到帝京後,皇甫玥著實是狠狠地休息了三天。
舒太醫給調養胎氣,回來後,不再擔驚怕,皇甫玥的睡眠質量也好了。
這不,睡了三日,整個人都神起來。
不是一個能閒得住的人,一休息好,便來求見柳拭眉。
見禮後,主說出:“陛下,我與你說一下南吳朝廷目前的局勢吧。”
柳拭眉挑眉,朝墨兒看去:“把令堯和輔政王請過來。”
墨兒應道:“是。”
看著墨兒走出去,皇甫玥都十分慨:“這一年不見,墨兒好像出落得越髮漂亮了。這亭亭玉立的,還有些英氣,瞧著真人舒服。”
柳拭眉挑眉,道:“我初見你的時候,覺得你也是如此。”
皇甫玥訝然,有些不好意思:“陛下初見臣妹的時候,我那母後還諸多對不住你與二皇兄呢。”
“舊事彆提了。”柳拭眉不想對那些事還抱著心理力,轉而道:“這裡冇有彆人,不喊陛下也是可以的。我這人,也不喜歡擺架子。”
皇甫玥還是知道的,順著的意思,道:“是,二皇嫂!”
柳拭眉衝笑了笑,然後問:“你對未來,可有什麼打算?”
皇甫玥也不瞞著,道:“當務之急,自然是把孩子順利生下來。而後……待大蜀統一南吳之後,我想給玉卿遷葬。”
柳拭眉訝然問:“打算遷葬哪裡?”
皇甫玥說道:“他是公冶卿,但實際上,並非公冶氏親生的脈。留冠塚在公冶氏陵園便罷了,我想帶他回大蜀帝京,給他立碑銘梅玉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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