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就告訴過自己,這一生,都不會再要孩子再生孩子了。
因為,那一種心痛是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深知的。
記憶猶新。
那是一生中的最痛。
燕墨傻住了,他以為想開了,可此一刻,他才懂得的倔強有多深。
其實,恨他一如他恨,他們兩個,真的扯平了。
便是為了報復他當日對,甚至不惜喝下紅花茶來徹底的斷了與他的孩子夢。
是了,喝了。
真的喝了。
喝了,這一生都極有可能再也不會懷上孩子了。
“藍夕沫,那個人沒有找到,藍夕沫,你不能喝……”他沖上去,給了自己一個最好的理由去阻止,也許,一切都還來得及。
燕墨的手就在電火石間起了的下,就象當初想要讓喝下那藥時的不顧一切,可此刻,卻正好是相反的,他想要讓吐出才喝下的紅花茶。
的已開,他的手指遞向了的嗓子眼,他要讓吐出來,什麼都吐出來。
可他的手指才一進去,就遭到了舌尖的輕吻,然后是一記狠咬,松開時,輕笑道:“王爺,是不是還想要?如果是,那麼夕沫給你……”故意的把他的手指當是一種挑引,而忽視了他的真正意圖,那麼的從容不迫。
是故意的。
故意的給他這種覺。
白皙的肩頭再次閃現在燕墨的眸中,他輕輕閉上了眼睛,然后大吼一聲,“藍夕沫,你該死。”手,瞬間就扼住了的咽,他真的沒想到,沒想到會有如此的反應。
可那紅花……
一定是相錦臣,用力的掐著夕沫的頸項,不閃也不避,甚至于沒有任何的抵抗,就任由他掐著,然后極的閉上了眼睛。
的寶貝去了,的心也隨著那孩子而去了。
每一年的這個時節,都會祭奠生命中唯一的一個孩子,只要還活著,就會去祭奠的孩子。
燕墨的力道越來越大,眼看著夕沫的臉從紅潤而轉白再到蒼白的毫無,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呼吸也快停止了。
沒有空氣,就要死了。
“王爺,小姐,你們……”可就在這時,知夏沖了進來,眼前的一幕讓駭住了,急忙的大喊,想要醒都已狂的兩個人。
燕墨的手嗄然而停,抖著松開夕沫的頸項時,一邊呼吸著一邊向他笑道:“阿墨,剛剛,我看到了我們的孩子,對著我笑,說,娘親,想我了,可你,卻在這時松開了手,阿墨,你好殘忍。”
輕描淡寫的說完,燕墨的臉已變了鐵青,是的,這是要時刻提醒他,是他親手殺死了他們的孩子。
看著他的影閃出的房間,空氣里,還殘留著之前與他才歡過后的味道,卻已不再清晰,什麼都是假的,因為,什麼都只剩下了虛無飄渺,只有清心閣荒涼一隅的那一座小小的黑土冢才永遠深刻在的記憶里,再難抹去。
活著,被他折磨。
那,便也要折磨他。
有時候,折磨一個人,折磨心比折磨一來得更加讓人快。
他走了,知道,又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清靜了,這個時候,想出宮。
“小姐,被子怎麼掉在了地上。”知夏還不知道都發生了什麼,看到地上的被子就急忙要去抱起來。
“別,讓下人去收就好,你去一個使的宮婢來,以后,這樣的活計不要你再親力親為了。”
“小姐,你準許別人進你的房間了?”
“嗯。”要讓宮里所有的人都知道現在與燕墨是如膠似漆的恩著的,只,再也懷不上他的孩子了。
也許這樣,的這便再也沒有力了吧。
如是的想著,手執筆,又是開始抄寫起了經書。
抄了一會兒的功夫,便真的有使的宮婢來抱走了那條被子,看著走出去時,窗子外的面紅如赤,一定是看到了那被子上白的一片了吧。
那又如何,再也不會懷上燕墨的孩子了,那紅花,讓從此一勞永逸。
“知夏,明天,我想去拜見太妃還有太后娘娘。”
“小姐,去了也好,你不知道,這些天你哪也沒去,外面都在議論著呢,說小姐貴,說王爺不許任何人來探訪你,說王爺怕來人影響了你休息,你瞧,就連皇后娘娘也被王爺擋在了咱們清心閣外呢,太妃就更不必說了,我還聽說,就因為這個,他們母子鬧嫌隙了。”
“不是吧,這有什麼,母子終歸是母子,總不會有隔夜的仇的,知夏,你小題大做了。”
“希是吧,反正,明天小姐去見見太妃和太后,還有皇后娘娘就什麼都好了。”
什麼都已想開,這世界無論變什麼模樣都與無關似的。
的心已死,隨著孩子的死而徹底的死去。
那之后是很安靜的時,窗子微開,有風拂,也滌靜了之前房間里還殘存的曖昧的氣息和味道,想,也許燕墨再也不會來找了,那,便請求出宮吧。
現在的一點也不想逃了,逃到哪里都一樣,再也不會有快樂了。
一大早,盛妝而行,走出房間的時候,一乘轎輦候在那里,倒是比從前送過來的那乘奢華了些,“知夏,誰派來的轎子?”
“哦,是江公公派過來的。”
“江魯海?”有點詫異的問,這小妾的份,再加上現在孩子又沒了,都說母憑子才貴,現在可一點也不貴了,所以,怎麼也沒有想到江魯海會親自過問的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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