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放餌
趙周氏也不說讓路曉華進去坐坐,當著路曉華的麵關上院門才進屋去喊村長。
趙周氏上說不在意,行為作卻和其他人一樣,把路曉華當洪水猛。
好在,冇有誆路曉華,冇一會就真的把村長喊出來了……估計也是聽到早上,路曉華直接踹賣菜那戶人家的門要賠償,讓趙周氏不敢再挑戰路曉華的底線。
那晚之後的路曉華,用實際行告訴大家,不再是那麼好欺負的了。
想再占便宜,先掂量掂量自己吧!
“顧娘子啊。”村長趙忠義,對著路曉華時,麵雖有幾分怪異和不自然,但還算客氣,語氣也不尖酸刻薄,“聽說你找我有事,是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村長,我想買我家院後的那片地,想買幾畝來種些菜。”路曉華也不多寒暄,直接說明來意,他們連請進去坐坐都冇有,一個孕婦,可不想在外頭久站。
村長聽了,倒不覺得奇怪:“這冇什麼問題,今天不早了,明天我帶人去看看。”
趙萬家不肯把菜賣給路曉華,還讓路曉華鬨了一通的事,他這個村長自然是知道了的。
不管路曉華是要做買賣,還是自家自己吃,確實冇有比自己種更合適的了。
且那塊荒草地一直都荒著,早幾年也有人打過那主意,隻是那塊地貧瘠,種出的米菜都不理想,連本都回不了,後來就冇人想花那心思去那裡種了。
所以那片地很便宜,比路曉華預算的還要便宜,這也是路曉華選擇買那邊的地的原因,除了就在房子後麵比較方便外,就是想提防其他人對錢財的猜測。
暫時還冇有炫富的資格,拿錢砸人砸到他們服也隻能先想想。
“那就謝謝村長了。”
跟村長約定好明天看地的時間,路曉華理應往回走,也確實往回走,卻繞了另一條路。
然後,非常“巧”地遇到了端著裝臟服的盆子,準備到河邊洗服的趙秀娘。
路曉華聽說,趙秀娘家人想讓趙秀娘以後至嫁到鎮上去,最好是做金家的夫人,生怕做活會把自己做糙了,比較金貴地養著這個兒。
所以趙秀娘基本什麼都不用乾,早上睡得晚,家裡有大嫂和娘持,也就洗洗服什麼的。
就這樣,趙秀娘也嫌棄大中午熱,偏要拖到太下山快天黑的時候纔去洗,夏日日頭長,這都戌時(晚七點)了,天還冇全黑,路曉華也是來運氣,還真讓跟趙秀娘“遇到”了。
趙秀娘看到路曉華時,白了一眼,倒是路曉華笑地湊上去:“這不是秀娘嗎?誒,要去洗服啊,正好,我也想去河邊洗洗東西,一起唄?”
趙秀娘哼了一聲,自顧自地端著盆子往河邊走,路曉華就厚著臉皮自己跟上,還說著話:“這天馬上就黑了,秀娘你怎麼現在纔來洗服,也不怕天黑了危險。”
“能有什麼危險,”趙秀娘忍不住開口回道,“河邊就住著我伯父一家,再說了,這河村裡,誰敢對我做什麼?”
最後那話可謂很狂妄了,甚至還不屑地撇了路曉華一眼。
如今村裡誰不知道跟金家小姐好,哥哥今年就要去考秀才了,哪個不長眼的,敢得罪?
“這可真讓我羨慕。”路曉華歎著,“這要換做是我,天黑還在外麵走,人家就以為我跟哪個男的出去呢,你說這人怎麼那麼雙標呢?”
趙秀娘頓了下,而後竟冇有任何悔意,還傲然地說:“那得怪你自己。”
路曉華嗬了一聲,看走到河邊,找了個好位置蹲下,準備開始洗服,路曉華就走到旁邊不遠的位置站定。
“我覺得秀娘你還是注意點好,不然一會跑來哪個野男人,故意跟你拉扯一通的話,恐怕你大伯母他們,也冇辦法給你證明清白。”
趙秀娘臉終於變了變,不是害怕,是更臭,似乎很煩路曉華跟說這些話:“你不是來洗東西的嗎,怎麼話那麼多,煩不煩?”
路曉華見如此,心中冷然地搖頭。
能害人害得冇有任何的心虛愧疚,那這人的心本就黑了,本冇有所謂的善惡之念,做事真的是隻憑的喜惡了。
這種人,幸好生在這較為淳樸落後的村子裡,否則要在豪門大院裡,真正地念過書,手上也有資本的話,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其實,我今天過來,是有事想跟秀娘你請教商量一下的。”路曉華一邊坐下,一邊開始拖鞋。
趙秀娘看都不看,懶得理,也不信路曉華能問出什麼好事來。
卻聽路曉華很地說:“是這樣的,前天,有個婆去我家,說是替金爺說親的。”
周秀娘手中用來捶打服的漿洗掉了下去,差點順著水飄走,趕撈起來,語氣不善地懟道:“你胡說什麼?”
“我纔沒有胡說呢。”
路曉華還撚著自己垂下來的一簇髮,完全一個思春正的小人:
“你不是跟金小姐很嗎,所以我纔想來問問你,金傢什麼況啊,雖然金爺承若以後會好好對我,會好好疼我,可我這心裡總是不踏實,就想來跟你瞭解瞭解。”
含帶怯地側頭看向趙秀娘,趙秀娘聽到說的話,也轉過頭來怒瞪著。
路曉華跟看不懂趙秀娘眼裡的仇怨一樣,還自顧自地說:“秀娘,你跟金家那麼,一定能經常見到金爺吧,你跟我說說唄,說說唄。”
“無恥!”趙秀娘將漿洗砸在地上,“你這人,要不要點臉,你都有丈夫有孩子了,你居然還敢肖想金爺?你到勾搭彆的男人也就算了,你怎麼還敢敢……敢想金爺,你不要臉!”
“你這說的什麼話,”路曉華故作生氣,“可不是我想的,是人家金爺自己找婆來說的,我都還冇同意呢,怎麼就我不要臉了?還是說……”
路曉華將從頭瞥了一眼,語調怪異:“是你在肖想那個金爺?哎呀,這可不得了啊,黃花大閨的趙秀娘,天天都在想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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