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泰上朝的威名,除了王坐在王宮之中、第一長老自矜份沒有前來迎接之外,第二到第十一長老都來了。而第一執政帶著雅圖諾拉政府部門的重要人也都站在一邊。
遠遠地,他們看見雅碧親王陪著一男一從海船上走了下來。
第二長老冷哼了一聲道:“天泰上朝!哼,這海船比我們的亞娜號差得太遠了。”
即使是比較傾向于天泰的第一執政也不由點頭認可第二長老的看法,天泰在海上的能力確實不如他們。
不過這樣更好,雅碧親王曾經專門帶他們到海州城最大的造船廠參觀過。雖然只是看了一些最常見的造船工序,第一執政他們也能看出來,那個船廠的造船技比他們還差得遠。
正如雅碧親王所說,鮫人族有了這樣的特長,即使是離開了雅圖諾拉,來到了陌生的天泰城市中,也仍然能夠自食其力,過上溫暖富足的生活。
雅圖諾拉是好,可是實在是太小了。十萬人已經是雅圖諾拉能夠承的上限,如果繼續繁衍生息,子孫們該如何生活?
他知道長老會在和王斗法,但是拿著菲爾人子孫未來當作賭注,未免太有點不分輕重、不顧大局了吧?
雅碧親王陪著那位定南王和他的未婚妻云華郡主緩緩走了過來,從天泰易來的紅地毯在雅圖諾拉絕對是稀罕,此刻卻鋪在港口大道中央,一路延出去。
穿著赭金蟒袍服的定南王神肅然,走在他邊的云華郡主一金紅大裝,頭上的釵隨著的腳步輕輕,儀態萬方。
雅碧親王也穿著菲爾人的親王服裝,只是在彩艷麗的天泰袍服襯托下,顯得有些黯淡。
在菲爾人的傳統音樂伴奏下,雅碧親王陪著定南王和他的未婚妻,走到了港口那群前來迎接的貴族面前。沒錯,只有貴
族才能擔任這些重要的職。
雅碧親王一一介紹了在場的各位鮫人族貴族:第二長老到第十一長老,第一、第二、第三執政、雅圖諾拉護衛隊隊長等。
不管他們心里在想什麼,所有鮫人族貴族都恭恭敬敬地雙手按在前躬行禮,凌玄翼和云微寒也一一回禮。
外儀式舉行完之后,本應離去的大家目瞪口呆地看著從青鳥號和金鵬號上排著隊列下來的天泰士兵。
一千名天泰士兵從船上下來,非常自覺地排列了五列,然后在領隊的一聲喝令之下,一起邁步向著前方走來。
這些士兵走起路來仿佛是同一個人一樣,所有人的作、姿勢、抬腳的高度、邁的距離都仿佛丈量過,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區別。
他們有的手中握著長槍,有的手中持著長刀,有的肩上背著弓箭,但是所有士兵都穿著閃亮的金屬盔甲,隨著他們的步伐發出有節奏的金屬甲片聲。
隨著他們的走近,這些天泰士兵面上的堅毅之和上散發的無形煞氣都讓這些鮫人族貴族覺到,這是一支銳之師。
一千黑甲騎兵既不曾披重甲,也不曾騎馬,但是憑著他們經百戰的煞氣和遠超鮫人族的裝備,立刻震懾全場。
站在港口外圍觀的貴族們雖然不能近前去看這些天泰士兵,卻已經被他們整肅的軍容和超強的裝備鎮住了,而站在港口與凌玄翼、云微寒行禮的那些鮫人族高們,則更到了百戰勁旅的氣勢。
整個港口外幾乎一片寂靜。
連正在演奏樂的樂隊都被這支隊伍邁步的節奏打破了音樂的節奏,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樂,呆愣愣地著這一千士兵踏著自己的節奏,咚咚咚地走了過去。
直到一千名士兵排著隊伍整齊地來到凌玄翼后三尺之地,為首的將領才一聲令下,所有
士兵立刻整齊劃一地停住了腳步。
所有鮫人族貴族的臉都很彩,但只有雅碧親王開口稱贊道:“定南王閣下,您的護衛隊真是軍容整齊,武備超群,看得出來戰力非凡。”看了這些士兵的氣勢,雅碧親王有些相信,定南王昨天說的以一千破一萬可能并不是吹噓了。
如雅波王夫所說的,定南王曾經三百破三千,那麼一千破一萬也沒有什麼太大區別吧?
陸雪霽帶著兩個鮫人族下人,穿著鮫人族貴的服飾,站在王宮后側雅碧親王府門口,看著被無數人簇擁著緩緩登上菲爾娜山的凌玄翼和云微寒,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的,凌三郎不是一個商人嗎?他怎麼會是定南王?定南王聽說的次數太多了,那是天泰朝品級最高的超品王爺啊,除了皇帝就是定南王了。如果能夠嫁給定南王,啊,陸雪霽捧住了自己的臉,簡直不敢想那會是如何富貴錦繡的生活。
可是,定南王那樣尊貴的人,怎麼攀附得起?不,不,現在已經是雅碧親王的義,也是親王之,已經不是那個無父無母的孤了。大可以一試啊!
陸雪霽心中各種念頭纏在一起,讓的表忽喜忽怒,忽憂忽樂,變幻不定。
鮫人族并無男大防,子言論行都十分自由,所以陸雪霽站在宮墻外遙山下,也沒有任何人來阻止。
就在面變幻不定時,從王宮另一側繞過來一行人。
當先一人正是典型的鮫人族貴族打扮,湖藍的頭發在頭頂上挽了起來,著一支明顯帶著天泰風格的碧玉簪。棕褐的皮比一般鮫人顯得有些淺淡,被湖藍的頭發映襯著,反而有了一種奇特的。
他大概四十來歲,瘦高的形披著一件月白繡著蘭草的錦袍,走起路來飄飄搖搖的,帶著一
種貴族特有的什麼都不在乎的勁兒。
看見站在門口出神的陸雪霽,他開口了,卻說得一口并不流利的天泰話:“這位小姐,你是天泰人吧?”
陸雪霽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后跟著的一大隊奴仆,猜測他的份應該不低,于是連忙出一臉溫,屈膝行禮道:“小見過大人。如大人所見,小正是天泰人。”
鮫人貴族臉上出驚嘆之,他走到陸雪霽面前,看著低頭出的那一段雪白修長的脖子,口中贊嘆道:“天泰子實在是溫麗,令人心。”
雖然他的天泰話說得不是很標準,可是陸雪霽卻完全聽懂了他的話。明白了這個鮫人貴族是在調戲自己,陸雪霽憤得連脖子都紅了。恨恨地抬起頭來,瞪了那個鮫人貴族一眼,拎著子跑進了親王府。
看著陸雪霽小的影消失在親王府,鮫人男子的臉上換上了冷冷的表:“這就是雅碧親王帶回來的那個天泰義嗎?”
后的隨從輕聲回答道:“正是。據說是雅碧親王看照顧雅波王夫盡心,才把收為雅波王夫的義帶回來的。”
“哼,怪不得。天泰人都是這樣,虛偽矯得令人厭惡。”鮫人男子繼續邁開步子,飄飄搖搖地向著王宮大門走去。
他走到王宮大門口,立刻有人打開了大門向他行禮:“王儲殿下好。”
雅青王的大兒子、鮫人族的王儲諾風向著開門的侍從點了點頭,帶著親切的微笑走了過去。
雅青王坐在王座上,看見自己的繼承人、雅圖諾拉未來的王諾風走了進來,臉上浮現出溫的笑意:“諾風,來。”
諾風順著高高的臺階走了上去。
上到平臺上,他首先擁抱了一下王,吻了吻的臉頰道:“母親,愿您安康。”
王高興地回抱了他一下:“諾風
,你這幾日又出海了?可有什麼收獲?”
諾風松開手,站在王面前,笑嘻嘻地說道:“兒子獵了一頭抹香鯨,送給母親作為母親即將到來的六十五歲華誕之禮。”
雅青王驚喜地睜大了眼睛:“抹香鯨?”抹香鯨型極其龐大,鮫人族中最英勇的戰士帶領著船隊都不一定能夠獵到,可是的兒子諾風居然做到了?
王握著兒子的手,看著眼前已經比自己還要高上半頭的兒子,眼神中滿是欣:“好,好,諾風是我們菲爾人最優秀的戰士,是雅圖諾拉未來最英勇的王者。”
王儲諾風笑得如同一個最純真的孩子,兩排潔白的牙齒全都了出來:“也是母親最心的兒子。”
王連連點頭:“對,對,諾風是母親最心的兒子,母親為你到自豪。”
諾風笑著轉移了話題:“母親,我剛剛回來的時候,看見港口那邊很是熱鬧,長老們和執政們都在那里,是有什麼大事嗎?”
王恍然道:“是的。那是天泰上朝的定南王和他的未婚妻云華郡主來我們雅圖諾拉拜訪,雅碧親王去海州城迎接他們,如今雅圖諾拉的重**員都在港口迎接呢。”
“可是,兒子看見他們還帶了很多天泰士兵,一個個拿著非常銳利的武。他們會不會對我們雅圖諾拉有什麼不軌企圖?”諾風皺著眉頭問道。
“不會的。”王笑著搖了搖頭,“定南王和他的未婚妻是來進行禮節拜訪,并進行一些友好的貿易商談的。他們只帶了一千護衛,在我們雅圖諾拉能夠做什麼?咱們雅圖諾拉護衛隊有一萬人呢。”
諾風這才點了點頭。
侍從在臺階下大聲稟告:“王陛下,王儲殿下,天泰上朝定南王、云華郡主已經來到王宮門口了!”
王站起來道:“諾風,你代表母親去迎接一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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