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果然是為了余小涵，要不然以程芳這樣的格，怎麼可能破釜沉舟跟余淮林撕破臉皮。

　為了兒的利益，甘愿將自己推上風口浪尖，就像之前程芳自己說的，是個好媽媽。

　不管本如何，對兒，當真算得上放在心尖子上了。

　我聞言停頓片刻，之后什麼也不多問了，只道：“我答應你，我會盡我所能保護小涵，至于其他的事，就得仰賴你的幫助了。”

　……

　當晚我又跟程芳見了一面，這次選了一個環境清幽的茶館。

　我們坐在一起，聊了很長的時間，喝了好幾壺茶。

　到了最后，程芳的嗓子都有些微微的嘶啞。

　看著我，眼睛通紅，卻忍著沒流眼淚。

　或許在余家的這幾十年時間，的眼淚已經流干了。

　“清辭，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余淮林他平時也防著我，沒讓我接到太多的。有什麼你可以告訴我，我幫你再去找。”

　我聞言輕嘆一聲，不太忍心在這個時候追問什麼。

　而且就方才說的那些，我已經覺得足夠。

　想了想，我低聲說：“大嫂，不，以后我你陳姐吧。余家的事可以告一段落

　，你跟我大哥分開之后，可以去好好經營自己的新生活。還有小涵，現在慢慢也長大了，很多事不必瞞，也可以幫你分擔。還有，以后但凡是有能用到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我絕對會義不容辭。”

　程芳聞言點點頭，眼眶又紅了些許，再開口的時候，聲音亦有哽咽：“清辭，對不起，以前我避著你，是怕惹禍上……我真是不應該，真是不該那麼做……”

　我搖搖頭，安似的拍拍的手背：“不必道歉，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做同樣的選擇。”

　程芳用手捂住眼睛，深深吸了幾口氣，再沒說什麼。

　最終分別的時候，程芳的緒已經平靜下來了。

　我去結賬回來的時候，拿起包站起，像是突然想起來問我一句：“對了，上次說到懷孕的事，確診了嗎？”

　我也已經能夠很平靜地面對這個問題了：“嗯，去檢查過了，沒懷上。”

　“這次沒有沒關系，這種事急不來，看我急了那麼多年，最終過了那麼長時間才能如愿。好事多磨，別傷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的安還是很讓人用的。

　好事多磨這個

　詞，我也很喜歡。

　……

　據程芳跟我說的信息，我連夜想辦法收集了一些資料，還拜托秦頌幫了我一些忙。

　最終將果呈現給老爺子看的時候，后者戴上老花鏡看了幾眼，接著抬眼看向我。

　我沒去在意他眼中的探究，只輕輕淡淡笑道：“爸爸覺得這個計劃怎麼樣？”

　老爺子聞言頓了會兒，而后含糊道：“還老……”

　估計是想說還好。

　我的笑意加深了些：“如果您覺得可以的話，那我就著手去做了。我覺得時機也很重要，要是錯過了現在，以后事態發展什麼樣，我們也沒辦法預料到。”

　老爺子沒回應。

　他這樣的態度，讓我忍不住想，他這是不是改主意了。

　難道是對自己的親兒子下不去手了？

　我在心里冷笑一聲，想著人家才是真正的脈相連，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那種，我這個外人摻和進來，不過是枉做小人罷了。

　可事發展到現在，我哪能事外，我也不容許自己事外。

　我將資料拿回來，抱在懷里，臉上應該還是帶著點笑意的，就是有點假：“前幾天我跟敬修說過這件事了，他對余家的事

　也很關心，想幫著渡過這個難關。”

　老爺子的臉一變。

　我就知道，只要搬出陸敬修，大多數人都沒辦法泰然之。

　我不夠分量，陸敬修總能震住他們。

　唉，要是他知道我整天打著他的旗號出去嚇人唬人，不知道會是什麼表。

　老爺子靜默了好一會兒，最后呼哧呼哧了幾口氣說道：“去吧，去吧……”

　這是答應我去做了？

　我瞇了瞇眼睛，心也暢快了。

　“好的，我會按照爸爸的囑托，好好去做的。”

　……

　我制定的計劃其實并不復雜，只要走好了關鍵的兩步，余淮林就算是再蹦跶也掀不起什麼波浪。

　但就是這兩步，得多花點心思好好走。

　晚上九點鐘。

　我坐在駕駛座上，拿著遠鏡，副駕駛上坐著的是秦頌。

　下午我估著他下了班，一個電話把他出來，還特地待他不要告訴陸敬修。

　秦頌聽到的時候沒多說什麼，十分配合地來了。

　等到他知道今晚要做的是什麼的時候，他的臉明顯地了兩下。

　“監視？”他不可置信地問。

　我則是淡定地搖搖頭：“沒有那麼夸張，就是蹲個點而已。你拍

　照技怎麼樣，待會兒記得拍照啊。”

　秦頌：“……”

　我們監視……啊不是，蹲點的對象是余淮林在外面養的人和兒子，就是程芳所說的要登堂室的那對母子。

　據我所知，每晚那個孩子要去學鋼琴，晚上九點半左右會回家。

　我們現在就是他們的家門外的馬路上，等待著他們回來。

　前一個多小時我還可以淡定地聽聽歌看看手機，到了現在，我已經遠鏡不離手，生怕錯過了目標。

　秦頌坐在旁邊一直于很無語的狀態，好幾次我看到他拿起手機，一個眼刀飛過去之后，他又給乖乖地收了起來。

　我知道他是想給陸敬修通風報信，只是這件事我還不想讓后者知道，暫時于保的狀態。

　又過了一會兒，我看了眼手表，九點二十分，不出意外的話目標很快就會出現了。

　坐的時間長了頸椎有些不太舒服，我調整了一下坐姿，順便將車的音樂關掉，這會讓我分心。

　我準備的認真，秦頌看上去卻是愈發有些坐不住。

　他把手機顛過來倒過去玩了一會兒之后，突然試探著問了句：“余小姐，您這該不會是……想綁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