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停車的地方是陸敬修的家門口。
他替我打開車門之后便欠了欠,意思是就要離開了。
我見狀點頭向他道謝。
一轉,看到后站著的男人,我勾著角笑笑,然后出手握住他的手指。
來到屋,剛換完鞋子,我就覺有一大力襲來,將我嚴嚴實實地抵在后面的墻壁上。
后背上有一只手墊著,所以我并沒覺得疼,僅僅是抬頭看向眼前的男人。
“怎麼了?”我輕聲問他。
陸敬修的目沉的可怕,如果我不了解事的原委,我都會以為是我做錯了什麼事惹惱了他。
而事實上,我應該沒做錯什麼吧。
陸敬修沉默地看了我一會兒,之后什麼都沒說,只是低頭吻了下來。
我閉上眼睛,承著他的親吻,也接納他的怒氣。
他怕是真的生我的氣了吧,因為我沒有好好保護自己,差點造不可挽回的后果。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是該被罵,是該罰。
他這個樣子,我心里也不好。
我抱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肩頭。
過了會兒,我悶悶地
開口說:“讓你擔心了,對不起。這次是我太大意,以后絕對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真的。”
我的保證并沒有讓陸敬修釋懷,我反倒覺得他的手收的更了些。
或許再多的話在這個時候都會顯得太過蒼白無力,因為一旦品嘗過死亡威脅的滋味,人就會覺得眼前面對的一切都失了彩和活力。
但換個角度來說,正因為差點失去,才更應該到珍貴和珍惜。
要是讓我選,我要選擇后者。
我接著說:“被方槐挾持著差點丟掉命的時候,我的心里只想到了一個人……嗯,就是你。陸敬修,可能以前我從來沒告訴過你,我你,只你。這份我不知道會延續多長的時間,可只要它存在一天,它就是唯一的,最好的。還有,你別生我的氣了,我以后遇到事會跟你商量,也會聽你的話,不會再逞強一個人行了。”
我說的字字句句懇切真誠,而我相信陸敬修也聽在了心里。
這一刻,我們的心算不上多輕松自在,但心與心之前連接的距離,我卻是覺得又近
了幾分。
起碼我愿意剖開我的心給他看,愿意“示弱”,愿意毫無保留地表白。
而在未來的某一天,我期盼著在某一天,他也能像我這般,斬落腳下的荊棘,只為了走向一個人。
只為了走向我。
……
過了兩天去上班的時候,正好小張休假回來,還給同事們帶來了各各樣的喜糖,我也有份。
我剝開一顆糖填進里,甜甜酸酸的,很是好吃。
吃完一顆,我忍不住又剝開一個。
小張站在我面前簡直要驚呆了,也許在的認知里,我怎麼也不會是那種喜歡花花綠綠糖果的人。
但很憾的,我就是喜歡,就是想吃。
小張怔愣了會兒,反應過來之后連忙說道:“我那里還有好幾包,我都給您拿進來!”
我聞言擺擺手,示意不用。
“對喜歡的東西也要有節制,這樣才能一直喜歡下去。”
我將桌上的糖紙一收,接著遞給待會兒開會要用到的文件。
小張走后,我準備了一下也打算去會議室,不過等我剛站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便響了。
我拿
起來一看,是秦頌。
“余小姐,方槐的資料已經查到了,現在給您傳送過去。”
很早之前我就拜托過秦頌查這件事,此時雖然稍有些晚了,但只要能查到就是好的。
我的世,我的親生父母,都要經由方槐找出,這條線索我絕對不會放棄。
確定接收好文件之后,我沒立刻打開,而是神如常地去到了會議室,準備開今天的高層例會。
到了開會的時間,大多數人都已經到齊了,只缺了一個。
余淮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待到過了二十多分鐘,終于有人坐不住了。
“這總經理是怎麼回事,就把我們晾在這?”
“誰知道呢,以前就算是遲到也沒遲過這麼長時間。”
“我看總經理今天是不會來了,趕換個人主持吧,總不能一直這麼耗著。”
……
一個人起了牢其他人大都跟著附和,我瞧著一個個不滿氣憤的面龐,心里想著,這余淮林籠絡人心的本事跟老爺子相比差遠了。老爺子還在公司當權的時候,底下可沒人敢置喙一句。
我一直在一邊沉
默著,純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當然我也不是任,我只是覺得,礙于我的份,現在我說什麼都有點敏,兩頭也落不到什麼好。因此保險起見,還是不作表態的好。
我不愿摻和是一回事,但有人主把我推**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余氏的業務總監,也是曾經跟著老爺子打下江山的大功臣,李顯,說話的語氣雖緩慢,但字字句句鏗鏘有力。
他說:“不如就讓余副總來代理主持,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耽誤不得。”
他的話音一落,很多人立馬附應,都是平日里與他好的人。
其他的不說,他這籠絡人心的本事,可是盡得老爺子真傳。
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坐在我對面的那個頭發略有花白,但眼神銳利、思維敏捷的男人,一時之間免不得有些詫異。
真的是詫異。
李顯,我私下里見到了要恭稱一聲李叔的人,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
是單純為了讓會議進行下去,或者是幫我出出風頭,亦或者是……故意將我推上風口浪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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