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
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德國男人,帶著書來到溫平笙面前,再確認了溫平笙的份后,用英語跟溫平笙說他是溫氏的合作客戶,是溫戚君讓他過來查看是否安好的。
溫平笙告訴那個男人,自己沒有任何傷,讓他放心,還有的未婚夫是醫生,正在手室里幫忙搶救傷患。
最后那個溫氏的客戶說陪一起等的未婚夫,等未婚夫從手室出來,他們再離開。
溫平笙對此表示很激。
隨后那個男人給溫戚君打了個電話,將溫平笙的況跟溫戚君說了一遍。
R國那邊,確認自家寶貝妹妹真的安然無恙,才放心了不。
因為被槍擊波及傷的傷患在這間醫院進行救治,遲些,有警察趕到醫院,對溫平笙做了筆錄。
好在溫氏合作的那位男客戶也在,溫平笙不至于慌不知所措。
警方的人似乎認識那位男客戶,客客氣氣按流程辦事,對溫平笙做完筆錄后,就暫時離開了。
直到黃昏時分,翊笙才從手室出來。
他隨手把沾了不鮮的無菌手服了下來,給一名護士,然后走到溫平笙面前。
“平笙,這位是?”他看了眼那名溫氏的客戶,便收回目詢問溫平笙。
“溫氏的客戶,我下午打電話回家報平安,我大哥知道了紐倫堡這邊發生的事后,不放心我,就讓在紐倫堡的跟溫氏合作的客戶過來看我,確認我是否安好。”溫平笙解釋給他聽。
說著,向那名中年男人介紹翊笙,說這是的未婚夫。
翊笙跟對方握了一下手,用德語打了聲招呼,說了幾句道謝的話。
然后那男人就問雙笙是否需要什麼幫助,盡管開口,如果他幫得上忙的話,會盡量幫,不過翊笙婉拒了對方的好意。
他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七點了。
計劃先帶溫平笙去吃晚飯,然后再訂間酒店,再在紐倫堡住一晚,明天再會慕尼黑;溫平笙今天了驚嚇,不適合趕夜路回慕尼黑。
翊笙出言邀請那個溫氏的客戶一起吃晚飯,對方大概是擔心翊笙對德國不太悉,再加上中午發生的事,便同意了。
還說由他做東,請雙笙吃飯。
翊笙看他是溫氏的合作客戶,就沒有計較誰請客的細節了。
跟醫院的人接了一下,便離開了。
在飯店吃過晚飯,那個溫氏客戶還帶著書,把雙笙送到酒店,給開好總統套房,才離開。
“對不起!今天把你給嚇著了。”
翊笙把抱在懷里,深吸了一口氣,薄印在的額頭上,沒有移開。
“你跟我說什麼對不起,又不是你嚇著我的。”溫平笙淡笑了笑,雙手環抱住他的腰。
經過了大半天的冷靜,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害怕了。
頂多想起來時,會有些心有余悸。
翊笙一言不發地抱著,用手指輕輕地梳理著的發。
“對了。”溫平笙轉移話題,仰起頭看著,“那些傷患的況怎樣?”
“有一個傷勢太重,搶救不過來,死在手臺上,有一個是在送去醫院的途中,不治亡的,目前我所知道的,就兩個已經死亡的,其他的傷勢有重有輕,但都沒有生命危險了。”翊笙如實告訴道。
溫平笙看他表淡淡的,似乎并沒有因為沒能搶救回那兩個人而到自責,就放心了些。
以前看到多做醫生的說,看到自己負責的病人或者傷患,搶救不回來的話,心里會很不好。
覺得翊笙已經把他能做的、該做的,都盡力去做了。
至于結果如何,得看天,看個人的命,他不應該再去承那份心的痛苦了。
溫平笙問他,“對了,要跟赫莉他們說,這邊發生的事嗎?”
翊笙沉思了下,說道,“中午的恐怖槍擊事件,應該已經上了德國新聞頭條了,打個電話給他們說一聲吧,還有我們明天回慕尼黑的事。”
“嗯,好。”
溫平笙立刻給赫莉撥了一個視頻電話。
鏡頭前,陸代赫莉問他們,“平笙,赫莉問你們現在在哪里?今天紐倫堡某餐廳發生槍擊事件,你們知道嗎?還有,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呃、我們當時就在紐倫堡某餐廳吃午飯,發生槍擊事件時,正好在場,后來翊笙還跟去醫院參與了搶救,我跟翊笙現在在酒店,明天回慕尼黑。”溫平笙一一回答陸的問題。
“你跟翊笙沒事吧?”陸立刻皺起了眉問。
“沒事,我跟翊笙都沒有傷,就是跟你們說一聲。”溫平笙否認道。
“沒事就行。”
陸又幫赫莉轉告了幾句話,說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話,給他打電話就行,他在德國還是有不人脈的。
叮囑了一些事,便結束視頻通話了。
“平笙,我給你放好了洗澡水,你先泡個澡。”翊笙走到邊,對說道。
“嗯,好的。”
溫平笙把手機放床上,剛要走進浴室,就被翊笙一把拉了懷里。
“不要再回想白天發生的事了,都過去了,現在都沒事了,我們很安全,嗯?洗個澡,在一會兒好好睡一覺。”他溫聲安。
然后低頭吻了好一會兒。
最后,溫平笙紅著臉走進浴室去洗澡。
泡了個熱水澡,溫平笙覺心放松了不。
不過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會時不時想起白天發生的事,那些腥殘忍的畫面,還是會有點兒害怕。
翊笙洗完了澡,看到溫平笙微蹙著眉躺在床上。
“平笙,不是讓你別想了麼?”他用食指輕輕彈了一下的額頭。
“又不是我要想的,那些畫面總是控制不住在腦海中浮現。”溫平笙有些委屈地說。
“要不我給你做個催眠?你這些記憶給模糊掉。”翊笙隨口提了句。
實際這里沒有輔助的工和藥,是做不了催眠的。
“你還會催眠?”溫平笙有些驚訝地問。
“會,想試試嗎?”他一本正經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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