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平笙翻開菜單本，像一本食圖冊，一張紙頁上印著一道菜的樣式照片，以及菜名。

　菜名還心地用了兩種語言，德語和英文。

　看不懂德語，但看得懂英文。

　一本菜單的前菜、湯、主食、以及主菜，飯后甜品等加起來，總共都不到二十樣。

　確實如翊笙所說那樣，能選擇的食樣式不多。

　不過既然他敢打包票說這間餐廳的食，是他所吃過最正宗的，溫平笙決定相信他，就每樣食都點了一份。

　點好了餐，溫平笙跟他聊道，“這間餐廳可選的食那麼，位置又不太好找，裝修也看起來有些讓人而怯步，老板娘有錢賺嗎？”

　翊笙給解釋，“貝娜經營這間餐廳，本就不是為了賺錢的，祖上以前是宮廷大廚，現在家族也有人是德國廚；貝娜只是找個地方溫習所繼承的廚藝，菜單上的菜，只是會做的菜一小部分，每個季節，都會換菜單；貝娜并不缺錢，的兒子是開飯店的，在德國有些名氣。”

　聞言，溫平笙忍不住驚訝，沒想到一個經營著隨時會倒閉的餐廳老板娘，竟然是十足的貴婦。

　口而出道，“為發電啊？”

　“嗯。”翊笙頷首，說道，“貝娜的餐廳并不是每天都營業的，心好的時候，餐廳就會開市經營；有時候有事，或者跟朋友出去逛街、喝下午茶，去容院，也不會提前告知顧客，只是告知餐廳聘請的侍者，第二天休業，有些客經常白跑一趟。”

　“哈哈好任啊，不過也好佩服貝娜這種自由愜意、隨心所的神仙生活。”

　這讓溫平笙想到一個段子，大意是說希以后的生活是平凡的，實現小時候的夢想，為小賣部老板，小賣部商品種類不需要太多，零食都是自己吃的就行了，就算一整天都沒有生意也無妨，下午五點鐘準時關門，然后……開著限量版法拉利，回到市中心上千平米的別墅，一言不發，平凡。

　覺得貝娜現在的生活，差不多是這樣的。

　“平笙，你有沒有幻想過以后的老年生活是怎樣的？”翊笙隨口問了句。

　“這個當然有想過啊。年輕的時候我要努力攢錢，然后全款買60套房子，全部租出去，每天的工作就是收兩套房子的租，一個月三十天都工作，想想都覺得簡直不能太勵志、太拼搏了。”溫平笙一臉的向往，說道，“房租再加上溫氏的份分紅，晚年應該不會過得太清貧。”

　“……”翊笙。

　是不是對清貧有什麼誤解。

　他又問，“遇上2月28天，或者一月31天的呢？”

　“這個簡單，2月份就辛苦加一下班，遇上有31號的那個月，就休息一天，勞逸結合。”溫平笙想都沒想回答了。

　兩人隨意閑聊著，餐廳的老板娘親自將做好的食端到他們的餐桌。

　“翊笙，祝福你找到伴，這餐免單。”貝娜一邊將食擺好，又激又開心地說道，“我還以為沒有機會再見到你了呢，沒想到你突然給了我一個這麼大的驚喜。”

　“多謝！”翊笙淡聲道了句謝，想了想，又補充了句，“等我跟平笙結婚時，一定會發喜帖邀請你的。”

　“你什麼時候結婚？”貝娜立刻追問。

　翊笙說，“明年春天。”

　得到了答案，貝娜便從他們的餐桌離開，不打擾兩人用餐了。

　隨后翊笙將他和貝娜的對話，翻譯了一遍給溫平笙聽。

　“翊笙你以前滿世界跑，是不是世界的每個角落都有朋友？”溫平笙問罷，嘗了一下濃湯，贊道，“這個湯的味道好驚艷，我以前跟我大哥來德國，在最高級的飯店吃的東西，也喝過這個湯，不過味道跟這里的比起來，差距對比一下子就出來了，你嘗嘗……”

　說著，用湯匙盛了些湯，湊到他邊。

　翊笙很自然地把湯匙里的喝掉，才回答的問題。

　“去過的地方，都會認識一兩個人，但是離開那個地方之后，我就不會再跟他們聯系了，當年離開德國，至今也沒有和貝娜聯系過。”

　在帶來這里時，也沒有提前跟貝娜打過招呼。

　剛才貝娜見到他時，還說的號碼一直都沒敢換，就是怕他聯系自己的時候，聯系不上，說很珍惜他這個朋友。

　他很清楚，自己在人際往這方面，冷薄涼的，對于生命中的過客，幾乎不曾留。

　溫平笙點了一下頭，也不知該怎麼接這話了。

　“吃東西吧。”翊笙用餐刀幫把小烤腸切好，放到面前，“這是貝娜最引以為豪的一道拿手菜，你試試。”

　在德國，最出名的特菜之一就是香腸，且香腸的種類繁多，做法也多。

　兩人吃了會兒東西。

　翊笙聽到貝娜的腳步聲，就轉過頭看了眼，正好看到貝娜在跟一個剛從外面進來的顧客打招呼，“繁歌，好久不見！還好嗎？有半年沒見到你臨了。”

　翊笙聽到‘繁歌’這兩個字，渾一僵，眼睛微瞇起，眼底閃過一晦復雜緒。

　接著聽到被稱為繁歌的子冷冷地回道，“出差。”

　餐廳就那麼大一點兒地方，翊笙眼眸微轉，看到坐在另一張餐桌的黑子，那張側，讓翊笙的眸狠狠了一下。

　溫平笙正忙著在跟食斗爭，并沒有發現翊笙的異樣。

　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翊笙迅速收回了目，將某些緒回心底最深，若無其事地吃午餐，跟溫平笙聊著一會兒要去的地方。

　那子點了一個湯、一份面包，還有一個主菜，吃得很快卻不魯。

　溫平笙和翊笙還沒吃到一半，那子已經吃飽了，吃完了也不跟貝娜打聲招呼，就直接把錢放在餐桌上，頭也不回地起離開。

　那子離開不久后。

　翊笙終究沒能夠按耐住心底的疑云，趁著貝娜上菜時，他低了聲音，用德語問，“貝娜，剛才用餐的那名子，你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