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一出,現場嘩然。
張龍也覺得琴瑟說的那話有理,在此時下毒,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因此便同意了。
琴瑟先過去察看了謝園園的傷勢,將兩手拉給眾人看,“中毒的是右手,而不是左手,說明毒下在只有右手的地方。”
仔細回憶了一下謝園園之前過的東西,拿起茶碗和點心,“我剛才看見,雙手捧茶,又用右手拿了點心賞給你吃,說明茶和點心無毒。”
轉向環兒,“我說的沒錯吧?”
環兒不懂何意,沒有吭聲。
“而右手唯一過的,是琴!”
琴瑟又轉向謝園園的琴,比這一細看,有一悠悠泛這藍,“大家看一下,毒是下在這一的,這就能證明我不是下毒者。”
“……這怎麼證明?”柳蟬先是不服。
琴瑟冷冷一笑,“我與謝園園不,若是下毒定然會在所有琴弦下毒,才能保證能中毒,然而,為何只這一下毒?說明下毒之人非常了解謝園園彈琴的習慣,我們都知道彈琴者在開始前總會有一個起勢,常彈是哪一段,只有悉的人,才知道。”
琴瑟說完,幽幽的眼神轉向琴兒。
環兒立時慌了,“我沒有,你胡說。”
“就是你!”琴瑟一把抓住的右手腕,“你適才在拿出琴的時候,趁機將毒抹在琴弦上,你的指甲里肯定還有毒殘留,驗一驗便知道真假!”
環兒已經被嚇住了,“我,不是我!”
琴瑟搖頭一笑,“你是想說我怎麼知道的?因為你奉茶拿琴都用右手,可謝園園賞點心之時你卻用了左手接,這不是很奇怪麼?所以我想,定然是你的手上有什麼?”
證據確鑿,環兒無從抵賴,嚇得在地上。
張龍正要帶走,琴瑟卻說道,“差大哥,一個侍為何要加害主人,定然是有人買通,恐怕幕后主使就在這里,不如一并查一查。”
見琴瑟看向自己,柳蟬一下急了,“現在要比賽了,你這不是添嗎?”
孫小小卻道,“查是該查的,但也要等比賽結束再說。”
此話一出,便引得好幾個人跟著附和,畢竟大家都不希影響比賽。
琴瑟手一擺,“不用,我知道是誰!”
琴瑟噙著冷笑,一步一步走近柳蟬,柳蟬嚇得后退,“你看我做什麼?”
琴瑟探往前嗅一嗅,“這新出的胭脂味,真的特別啊?”
柳蟬驚恐的瞪著,不知何意。
“環兒上也剛好有這味道,環兒自然用不起這麼貴的胭脂,只能說接過用的人,這里,好像只有你在用吧?”
立時眾人聞了一聞,看著柳蟬往后退。
“你,你胡說什麼!爺,真兇就在這,你快抓去砍頭,還耽擱什麼?”
見過河拆橋,環兒聽得急了,“明明是你指使我的,你才是真兇!”
“你胡說什麼……我。”
柳蟬說的一頓,見眾人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
“不,我,我沒有……”徒勞辯解。
的反應已出賣了他,琴瑟抱著胳膊冷笑,“先加害謝園園,又把罪名安到我頭上,一箭雙雕,這個局做的真好!”
柳蟬明白大勢已去,頹然倒地。
琴瑟走過來,傾打量,“聽說你琴彈得不錯,若不是你之前在送花神那日對我下手,我本想著等你比完了琴再揭穿你的!”
柳蟬聽得瞪圓了眼,一臉不明所以,“你說什麼呢?是你自己樹大招風,仇人太多,別賴上我!”
琴瑟一聽,心里咯噔一下,認定柳蟬是那日割斷繩子的人,但不是嗎?
若不是,又有誰?
琴瑟眼神掃過眾人,看著誰都像,又看著誰都不像。
心思沉重的坐回了琴前。
卻不想柳蟬突然牙呲目裂的沖過來,雙手往琴上重重一拍,“我得不到的你也得——啊!”
痛苦的慘,柳蟬緩緩低頭看著自己。
心口,郝然出現一只細小的冷箭。
鮮緩緩流下,指著琴瑟,“你——”
“殺人了,你殺的,是你!”
眾人指著琴瑟,嚇得紛紛后退。
眾目睽睽之下,琴瑟的琴殺了人,琴瑟還能如何抵賴?
琴瑟微微瞇了杏眼,“我會蠢到在自己琴上手腳嗎?”
說的也有道理。
“那,那兇手是誰?”眾人立時你看我,我看你,看誰都是兇手。
琴瑟緩緩說道,“昨日我的蓮花座被人割斷了繩子,今日這琴恐怕也是沖著我來的,只是讓別人做了替死鬼!”
琴瑟想的后怕,適才兩次琴,一次被謝園園打斷,這一次是柳蟬。
若不是柳蟬,恐怕今日就要死于非命。
琴瑟想的后怕不已,手心都涼了些許,這人是誰,為何對下此毒手?
“比賽開始!”
琴瑟只得打了神,卻看到自己的琴時心又涼。
寶珠道,“姑娘,沒了琴怎麼比賽?要不去買一個?”
“不行,新琴還沒磨,沒用了!”
今日比琴,偏巧琴瑟,謝園園和柳蟬一組,謝園園手傷了缺席,柳蟬死,只余一個琴瑟。
琴瑟看看旁邊空空的兩桌,心頭說不來的覺,再看看自己桌上空空的,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下面便有人起哄。
“琴呢,琴呢?該不會是空彈吧?”
“哈哈,來比琴都不帶琴,比的什麼呀?”
“今天可出大丑了!哈哈哈。”
一片哄笑聲,還喝著倒彩。
琴瑟歷來心高氣傲,落得這種被眾人恥笑的下場,那臉也是難看的。
臺下的孫小小與秋月樓的碧霞對著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
碧霞道,“姐姐,今天沒了琴,可是丟盡了臉。”
孫小小冷哼,“缺了這一場,后面幾場再是厲害,也是回天乏了。”
此時,突然一陣莫名的。
有兩人抬著一只烏木琴匣而來,為首的是端州城最大的琴行的王老板。
王老板早年做琴,聞名于世,后來金盆洗手,不再做秦,多人千金求一琴都求不到。
而他突然出現,自是引起了不小的靜。
王老板走到琴瑟面前,“琴瑟姑娘,有位公子托在下送琴過來。”
說著將琴匣一展,那琴乃梧桐木所制,通烏亮,尾卻有燒焦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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