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有竹,說道:“兄弟,你也別害怕了,快說說,這半個背到底是在哪兒撿到的?”
“哦,大家是分工行的,我主要負責后頭的幾間小屋,這是在最僻靜的那間小屋里找到的,而且,小的進去的時候就聞到了很奇怪的氣味。”
“胡說,那里本沒有人住,怎麼會有這個東西,分明是有人栽贓嫁禍!”柳如煙說道。
“既然有分歧,我們就去那個房間看看吧。”陳向說道。
“陳說得有理,娘娘,請吧!”傾城行禮:“若洗刷了您的嫌疑,皇上那兒奴才才可以為娘娘說話啊。”
柳如煙強自鎮定,說道:“好,走就走,本宮正不怕影子斜,這種小事休要誣賴在本宮頭上。”
眾人一齊走向那間小屋。
“娘娘,巫蠱不是小事,任何點滴都是要徹查清楚的。”陳向說道:“皇上如今怪病纏,想來娘娘也是知道的,這查得清楚明白對娘娘您的清譽也是好的。”
“行了,查就查吧,本宮也想給自己一個清白,不過,下不為例,別總將這種烏七八糟的事攪擾在本宮頭上。”柳如煙說得明白:“一句話,本宮不是壞人,就算有壞人,那也是蓄意誣陷本宮為壞人。哼。”
眾人很快來到了這個小屋,就是傾城趁夜的那間房。小廝指著一角落:“就是那兒,我就是在此撿到這半塊東西的。”
傾城立即說道:“娘娘,奴才想知道這里之前是否住過人?”
“呃,好像沒有吧。”柳如煙打著馬虎眼:“喜福宮太大,本宮也不是記得很清楚。”
“那娘娘宮里頭有幾個宮侍總該清楚吧?”傾城又問。
柳如煙秀眉一豎:“九真你放肆!你別仗著自己有皇帝撐腰,就敢對本宮吆五喝六的,本宮憑什麼要作答?”
傾城從腰間取出一塊銅底金漆的牌子:“娘娘可看清楚了,奴才手里的令牌是皇上欽賜的,皇上說了見到此令如朕親臨,一切聽從指令,任何人不得有違!”
柳如煙的臉龐白了一下,說道:“罷了,本宮不與你這小小的侍一般計較。三位也都看見了,這是他拿著當令箭啊。”
“娘娘,下方才說了,徹查清楚對娘娘有百利而無一害,娘娘還是如實說吧,也給后宮中人做個表率。”陳向和緩而言。
柳如煙氣餒,說道:“喜福宮里有多個宮侍本宮不甚清楚,只是,本宮可以肯定,他們都是規矩之人,絕對不會做有傷喜福宮的事兒。”
傾城說道:“知人知面難知心,娘娘此言還是收起來吧。”
“九真,你是不是存心和本宮作對啊?就算有三位在,本宮也不會忌憚你的,你這狐假虎威的東西!”柳如煙呵斥:“好像你就篤定了本宮這里有鬼,那本宮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問出什麼吧!”
傾城上前一步,說道:“那好,既然娘娘如此清白,那奴才就卻之不恭了,請娘娘將喜福宮的丫環奴才都喊來,一個不哦。”
“娘娘,看來今天這個九真是存心為難娘娘了。”陳向瞪視傾城:“九真啊,對娘娘休得無禮,這話要好好說,事要慢慢來。”
“哼!”柳如煙生氣得哼了一聲。
傾城趕行禮:“奴才失禮,太妃娘娘大人大量,不會與奴才一般見識的,娘娘,請吧!”
柳如煙對后跟著的柳絮說道:“去,你都聽見了吧,將他們全都喊來,一個都不能。”
柳絮應聲而去。
柳如煙看著離開,對傾城說道:“這下你滿意了吧?”
傾城說道:“娘娘誤會,奴才不是針對娘娘,奴才只為皇上辦事。”
趁著人還沒來,柳如煙問道:“對了,這皇上到底得了什麼病癥?也該痊愈了吧。”在心里暗喜,說道:“那些醫個個都是飯桶,這麼小的事都解決不好,依本宮看都該換人了。”
“娘娘的關切奴才會轉達皇上,至于皇上的病,娘娘請放心,皇上只是被國事所擾,脾氣是大了點,可卻無恙,連頭痛的病都很發作了。”
“哦?是嗎。”柳如煙失了問話的興致,在小屋呆站。
傾城說道:“這屋子里有子怪味,不知大家聞到沒有?”
“有嗎?本宮怎麼聞不出來。”柳如煙嗤笑,說道:“不會是你九真剛好出虛恭吧?”還假意捂了捂鼻子:“嗯,好像是有點臭味。”
“不是的,娘娘,小的剛時也聞到了。”藥房的小廝接腔:“小的雖然在藥房當差不久,可聞得出來這氣味像是硫磺之類的東西。”
傾城眼前一亮,說道:“這就奇怪了,又是硫磺又是背的,如此大費周章,娘娘居然會不知道眼皮子底下發生了什麼事?”
柳如煙不說話。
“九真,注意說話分寸。”龔玉貞說道:“娘娘是太妃,是我們的主子,不可隨意揣度娘娘的用心。”
“還是龔會做人,告訴你們,雖然本宮不是皇上的母后,也不是皇后的親人,可在這個皇宮里,還沒有誰敢對本宮來!”柳如煙抬高下:“你們都聽好了,若誰敢隨意揣測,將莫須有的罪名按在喜福宮,本宮可不是任人撮圓扁的泥!”
柳絮來了:“娘娘,喜福宮所有宮侍都到齊了。”
小屋子外頭站了兩排,一排宮,一排侍,有的低頭不語,有的頭接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大人們,請吧。”傾城先說。
陳說道:“不了,九真。既然這主意是你想出來的,就由你來問吧,本與衛龔兩位聽著就是了。”
傾城順應,說道:“那就讓奴才來吧。”走至兩排中間,看了看他們各自的神,然后說道:“你們可都是伺候太妃娘娘的宮奴才?”
眾人附和,連曹仁義都在點頭。
“你們互相看看,是不是有了誰或者不該來的也來了。”傾城提示他們。
這些人彼此張了一番,又想了片刻,均是搖頭的。傾城見狀,又說:“很好,大家都非常清楚自己邊的伙伴都有誰對吧?”
“哎呀,九真,你就別啰嗦了,有屁快放!”曹仁義倚老賣老:“想當年我伺候先皇的時候,可沒你這麼狂傲的。”
傾城不理他,說道:“既然大家都清楚喜福宮有多宮和侍,那請你們說說,這間屋住的是誰啊?或者可以這麼說,你們其中的哪一位有幸住過這間獨立的屋子?”
大家面面相覷,你看我來我看你,有的表示不解有的直接就搖頭。曹仁義心知肚明,說道:“九真,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你有沒有將我們太妃娘娘放在眼里?”
“我只是公事公辦!”傾城本就沒將曹仁義放在眼里:“你護主心切我不會怪你,不過,你若不說實話,吃虧的還是你!”
宮中有人顯得害怕,子向后著,還不時一眼太妃娘娘方向。的舉沒有逃過傾城的眼睛,傾城走到面前,說道:“看你的樣子好像很為難哦。怎麼,這屋子娘娘賞賜你住過?”
宮搖頭不止:“沒,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別問我了。”
柳如煙對說道:“玉華,你慌什麼?真是丟了本宮的臉面。本宮說這里面沒有住過人,你也看到了,這里頭確實沒住人啊。”
“是,娘娘,的確沒有住過人。”玉華小心附和。
傾城反駁:“娘娘,現在里頭沒住人并不表示之前沒有住過啊,這里是個不錯的棲之所。”
“怎麼,你一個小小的侍竟然敢懷疑本宮所言?”柳如煙氣憤不已:“陳、衛,這就是你們教導出來的好侍嗎?哼,簡直豈有此理!本宮得寵先皇之時,你這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個賤人的肚子里呢。”
傾城心中坦,說道:“娘娘,奴才說得句句屬實,您如此言語豈不失了自己的面子?奴才無所謂,若稟報了皇上,不知皇上有何圣意,好壞都是娘娘的事兒,與奴才可就無關了。”
柳如煙走過去打傾城:“你好大的狗膽!本宮不給你個耳,你就不知道東南西方了。”
陳出手攔住了:“娘娘請自尊,娘娘,不看僧面看佛面,九真說話的確不分輕重,可他是皇上邊的人,您還是······”
“哼!”柳如煙重重甩手,說道:“如此信口雌黃的奴才本宮還是第一次見到,本宮再說一次,這里面沒有住過人就是沒有住過人,一直都是空著的,連同另外一間小屋一樣都是空著的,不信,你們大可詢問這些宮侍的。”
“不、不是啊,我、我還在這屋子里發現幾長長的白頭發。”藥房的小廝仿佛唯恐天下不,猶如在平靜的水面仍下一顆石子,頓時激起陣陣漣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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