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我這最了。”凈兒向娘娘保證之后，話鋒一轉，說道：“這春天就要到了，娘娘可想過為皇子公主添置新啊？”

　“等我這傷好了我就做。”傾城說。

　“也好，有事做娘娘就不會胡思想了。”凈兒說道：“您要這麼想，這后宮多了群姿各異的人，皇上看著高興，太后看著也高興，娘娘也會高興的。”

　傾城不語，心里的苦楚一點點藏起來。卻忍不住悲哀地想著：難道這就是當皇后的最大悲哀麼？麒曾經說過的話猶在耳邊，可現在所面對的，將是另外一番人生，該怎麼辦？是隨波逐流還是堅持己見？

　在翌日的朝堂之上，金麒一改往日作風，眾臣很快就都會到了。他們的皇帝雖然臉沒變，聲音沒變，可做事的手腕卻變了，更加犀利，更加無。

　“對于幾個小國的合力進犯，金鎏國必須全力抵，朕要贏，要贏過任何一個國家，誰敢來侵犯唯有死路一條。”他的聲音不帶任何彩，好像在談論的只是天氣，不是人命。

　“皇上，此舉會不會激怒他們？您之前的意思可是以和為貴啊。”陸殷正說道。

　“宰相的意思，是說朕前后不一，出爾反爾是麼？”金麒聲音特別冷談，完全不是過去的皇上了。

　“臣不敢，只是，皇上這次打算如何戰勝敵人？”陸殷正說道。

　“金鎏國有的是兵強將，只要出兵得當，再多的敵人也不用怕的。朕已有了安排，此次朕要坐鎮宮中，你們幾個將軍要發揮聰明勇猛，勢必要將敵人一舉拿下，若不拿下，提頭來見！”他下了死令。

　幾個將軍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納蘭威銘病后終于回到朝堂上，他出列，說道：“皇上，此次征戰不同以往，以往都是一個國家進犯金鎏國，可此次是數個國家合力對抗，末將怕用武力難以收服人心。”

　“不服就要打，打得他們服為止！你們幾個將軍都不要說了，全都給朕上吧。朝廷養著你們就是用來抵外侵的。難道是紙上談兵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金麒看著納蘭將軍：“將軍有了年歲，是不是怕久病不能為國效力啊？”

　納蘭威銘抬頭看了一眼皇上，說道：“皇上，不是末將自己滅自己的威風，實在是戰事復雜，需由皇上親自坐鎮為好！末將的確有些老了，可帶兵經驗富，還是可以為國效力的。”

　其他幾個將軍，包括慕容尚安在，都主張讓皇上親自迎戰。

　金麒卻說：“好了，此事朕說了算，不用再議，至于排兵布陣，納蘭將軍，慕容將軍，你等商議商議，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計策來，朕不管你們用什麼兵法，總之要贏，若打不贏敵人，你們也就不用回宮了！”

　這種激將法沒有激勵他們的斗志，反倒是弄得人心惶惶，不能明白其中的緣由。

　下了朝，金賢與納蘭威銘、慕容尚安一道走著。

　“舅父、慕容將軍，你們是不是也發現皇上有些不大對勁。”金賢說道：“本王還在納悶著呢。”

　慕容尚安說道：“賢王知道什麼？可否告知一二？”

　“唉，若是知道緣由，本王也不會心煩了。”金賢說道：“如今皇上這個寶座，有很多人都在盯著，別看有的朝中大臣明著是俯首稱臣的，背地里還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呢。”他看著他們兩人：“你們一個是娘舅，一個是妻舅，都是皇上自己人，如今皇上有些神志時常，你們該知道怎麼做的。”

　慕容尚安看看周圍無人，說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宮外已經有流言蜚語開始議論了，皇上的龍椅不好坐，行將踏錯，是會惹來無窮后患的。”

　“唉，這個道理難道皇上不懂嗎。”金賢說道：“有空本王會規勸皇上的，你們也替皇上看著點朝廷，算是為臣子的道義吧。”

　“應該的，末將盡力扶持皇上。”慕容尚安說道。

　“舅父為何不說話？”金賢問道。

　“我還能說什麼，這皇上也真是奇怪啊。唉，難道是我多心了嗎？”納蘭威銘說道：“以前皇上可不會這樣的。”

　“這也是本王不明白的地方。”金賢皺眉，說道：“總覺得皇上哪里不對勁了，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對勁啊，很大的不對勁。”納蘭威銘說道：“戰場上的事是一個例子，還有選妃的事也是。總所周知，皇上與現任皇后娘娘深恩重，怎麼說選妃就選妃了呢。”

　“難道是母后在催促？”金賢說著，又推翻了自己的說法：“不可能啊，之前母后也催促過，可皇兄還是不為所的，他那麼偏皇嫂，想來不該臨時改變主意的。”

　“多想無意，還是靜觀其變吧。”納蘭威銘說道：“我們為臣子，盡管是戚，有時候為了避嫌，心里的話也是不能全說的。”

　慕容尚安附和：“沒錯，我的意思與老將軍一樣。”

　“舅父，您的如何了？”金賢問。

　“已經好了。人老了，不中用了，一點風寒就讓人了手腳，真是想想都慚愧啊。”納蘭威銘說道：“也許，我該告老還鄉了。”

　“沒影的事兒，老將軍是老當益壯呢，上戰場殺敵毫不遜的。”慕容尚安笑道：“倒是皇上的意思嚇了我等一跳。若吃了敗仗，這可如何是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吧。”金賢說道：“你們且先回府，我去母后請安。”

　“是，王爺。”兩人告辭出宮。

　納蘭秀慧正在儀宮長吁短嘆，蘭心勸止不住，見賢王進來，就上前請安：“賢王有禮，您來得正好，太后娘娘正在傷神呢。”

　金賢進寢殿，對著母親行禮：“母后，孩兒給您請安了。”

　“在多的請安也止不住母后這心里的不安啊。”納蘭秀慧看著地上的兒子：“賢兒，你快起來吧，母后這里難。”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蘭心，你先出去吧。”金麒對蘭心說，見出殿，才說：“母后是不是正在為皇兄的事費神？”

　“是啊，是不是朝堂上有人看出苗頭了？”納蘭秀慧秀眉蹙：“母后越想越不安，你皇兄本是個英明神武的好皇帝，母后可不希他里翻船。人心難測，他若是長此下去，保不齊皇位就拱手他人了。”

　“母后，皇兄這形有讓醫看過麼？”金賢起，坐在了母親的旁位置：“他的變化整個朝堂都震驚了，我想著，該有人又想著蠢蠢了。百姓都是被蒙在骨里的人，若有人從中挑唆幾句，民怨沸騰的話，就不妙了。”

　“是啊，母后想的也是如此。”納蘭秀慧說道：“可醫看過了，說不清楚到底是何緣由，傾城也正想破腦袋呢。”

　“對了，皇嫂有什麼主意沒有？不能讓皇兄這麼下去吧。他的眼神完全變了，好陌生的一個人。”金賢擔心說。

　“對癥才能下藥，現在連癥狀都沒搞清楚。”納蘭秀慧神一，說道：“賢兒，不是母后心狠，若你皇兄一直這麼下去，這朝廷遲早會有疑議的，與其讓人說三道四，不如未雨綢繆。”

　“母后的意思是？”金賢不想說出自己腦海中浮現的答案。

　“沒錯，你們都是我生的兒子，就算有天命，他可以為皇帝，你也是同父同母所生，應該也可以做皇帝的。”

　“母后，不可啊，您想得太多了。”金賢推卻：“我是不會答應的，皇兄應該是病了，是病總會好的，您若這麼安排，別說是我，就算是朝臣也會有非議的。”

　“那怎麼辦？母后不能眼睜睜看著皇位拱手他人吧。你皇兄現在一天比一天變本加厲，母后心痛之余只能想到這條路了。以前只是氣話，可母后今天很清醒，絕對不是氣話。”

　“母后，孩兒不是當皇帝的料，您還是死心吧，這輩子，我只做我的王爺，只扶持皇兄這個皇帝。”金賢斬釘截鐵：“皇兄一定會康復的，母后不該將主意打到別，這種未雨綢繆還免了吧。就算要醫治皇兄的病，也需要時間啊。不行我們就找宮外的大夫名醫，總會有醫治法子的。”

　“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納蘭秀慧說道：“不可以的，絕對不可以，你皇嫂的意思也是如此，寧可瞞著也不能明說。”

　“皇兄病得莫名其妙，皇嫂不會袖手旁觀吧？人呢？聽說被皇兄打了？是不是真的？”金賢問著。

　納蘭秀慧的神更加郁悶：“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兩個人起武來，你皇兄的劍勢沒收住，就傷到了你皇嫂的腰部，估計這會兒應該可以下床了。”

　“怎麼會這樣，這若是換了之前，皇兄還不得急死啊。”金賢越想越不解：“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難道就看著皇兄一天天變下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