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就躺著吧，反正我也不想彈。”慕容傾城反而取笑自己：“這樣倒可以靜下心來想很多事。”

　兩個宮不說話，心里卻為娘娘心疼著。凈兒默默為娘娘熱敷，上藥。小雅就靜靜站在一邊，掉眼淚。心里有話，卻不能說。

　就在傾城疼到昏昏睡的時候，納蘭秀慧趕到了。一見這陣仗，說道：“傾城啊，看來你傷得不輕呀。”

　“母后，您怎麼來了。”傾城想要起。

　納蘭秀慧說道：“好了，禮數就免了，你還是躺著吧。”問兩個宮：“娘娘的傷有上藥嗎？”

　凈兒說道：“回娘娘的話，剛上了藥，娘娘說想要睡會兒。”

　“凈兒，小雅，你們先出去吧。”傾城下令。

　納蘭秀慧也遣退了邊的蘭心。

　待三個宮走了，傾城這才說道：“母后前來，不是關心我的腰傷這麼簡單吧？”

　納蘭秀慧說道：“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沒錯，母后前來是為兩件事：其一自然是你的傷勢，既然上了藥，以你練武的應該不會有大礙；其二，母后是想來問問關于皇上的事。”

　“您都看出來了？”傾城趴著說道。

　“怎麼，皇上真有事？！”納蘭秀慧的心提了起來：“你快說，他到底怎麼了？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會不會有人冒名頂替了？”

　“不會，他的確是皇上，只是他得了怪病。”傾城毫不瞞。

　“怪病？”納蘭秀慧坐不住了，問道：“什麼怪病？按理說醫該來通知本宮的，可沒人來告訴本宮啊。”

　“母后，您別往心里去，是我不讓他們說的。宮中人多口雜，任何一點風吹草都能變狂風暴雨，且得了怪病的還是皇上，我們更該萬分謹慎了。”

　納蘭秀慧正視：“傾城，你老實告訴母后，麒兒他到底是怎麼了？整個人好像都變了，已經不是他原先的了。”

　“這可能只是個開始。”傾城為難道：“母后請恕罪，皇上為什麼會變這樣我也不知道，只是剛開始的時候他說過頭疼，然后就運功抵，之后形越來越糟糕，只一兩日，他的就變了，如今，連我都快不認識他了。”

　“你們認識算不上太久，可本宮是他母后，他的本宮一清二楚，可方才與他說話，本宮卻迷糊了，好像是在和陌生人說話一般。”納蘭秀慧說道：“頭痛能引發怪病嗎？”

　“母后，我也只是瞎猜而已，醫也說不清楚的。”傾城說道：“不過您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定會查出原因的。只不過，現在的皇上不就會怒，我怕他會惹出什麼子來。”

　“這倒不會，只要他人在宮中，總能制止的，聽說最近戰事又起，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個打算。”納蘭秀慧看著榻上的傾城：“你為皇后，又是他最信任的人，你可要規勸住他呀。”

　“母后，我只能說盡量吧。”傾城說道：“您也看到了，我傷他也無于衷，這不是很奇怪麼。”

　“的確奇怪，母后才會來你這兒問問的。唉，真是屋偏逢連夜雨哇。”納蘭秀慧說道：“你傷，詩羽被關在冷宮，后宮如此冷清，真是令人心寒啊。哦，對了，皇上以前還反對充盈后宮，今天完全變了，似乎很樂意的樣子。”

　這便是傾城心中最深的痛。傷心地閉上了眼睛。對于和麒的過去，已經毫無記憶，有的只是最近的好，可是，好是如此短暫，短到還來不及細細品味與收藏，殘酷的現實就要開始了。

　“傾城，你還好吧？”納蘭秀慧忍不住說道：“母后完全可以理解你的心思，這便是后宮的無啊。就算皇上他再有有義，到了今時今日，他還是說變就變了。”

　“不，母后，這不是麒所希的，他也是無可奈何的。”傾城眼神清澈，果決道：“我相信他，就如同他相信我是真的慕容傾城一樣。現在的一切只是暫時的，下過雨總會有晴天的時候。這晴天不會來得太遲的。”

　納蘭秀慧聽了說道：“其實，仔細想想，母后有時候的確是太委屈你了，你唯一的缺點正是別的后宮子不敢有的，可你敢有。母后是有些嫉妒你啊，除了貌，你更用智慧和勇敢征服了麒兒，可如今，唉，算了，母后不多說了，你心里一定不好的。”

　“母后。”傾城容：“我從來沒有怪過您，真的。就算麒再變，我也會忍下去，他總會有清醒得一天。我要讓他盡快好起來。”

　“那你好好養著吧。”納蘭秀慧說道：“以后這后宮之事就給你了。”

　“是，母后。”這一句應承好似千斤重擔，在了傾城肩上。

　納蘭秀慧又說：“母后明白皇上的事越人知曉越好，只是這后宮想要守住一個很難很難，你要有心理準備。”

　“傾城明白一句話：遇強則強，遇弱則弱，誰敢搬弄是非，必然有所懲治。”傾城說道。

　“好，母后就信你的。”納蘭秀慧說道：“母后走了。”

　“恭送母后。”傾城回應。

　待太后遠離添福殿，茹小雅與凈兒又回到娘娘邊。凈兒說道：“娘娘，那太后都與您說了什麼？您不會難過吧？”

　“沒有，我好得很。”傾城說道：“凈兒，我現在腳不方便，你去將玉明喊來，我有話對說。”

　“娘娘，還是奴婢去傳話吧，凈兒姐姐留下照顧您。”茹小雅主說：“且我的腳程可不慢哦。”

　傾城笑了一下，說道：“好，就依你。”

　茹小雅剛走，周芷欣就來了，嘟著，說道：“娘娘，奴婢聽到了風言風語，真是氣死了！”

　“又怎麼了？”凈兒搶著說道：“你沒看到娘娘傷了嗎，這會兒別來煩娘娘的心了。”

　傾城轉頭，說道：“芷欣，你倒是說說，又聽到什麼話將你氣到了。”

　“不是奴婢生氣，奴婢是替娘娘生氣！”周芷欣說道：“后宮中都已經傳開了，他們說皇上已經不寵娘娘了，不僅要大肆招攬后宮，而且還出手打傷了娘娘。”看娘娘躺著，又聽到凈兒提及娘娘傷，驚道：“娘娘，這、這不會是真的吧？”

　“你都看到了還會有假？”凈兒搶白。

　“什麼？皇上真的打傷娘娘了？！”周芷欣犯渾：“不可能啊，皇上如此喜歡娘娘，怎麼可能出手傷人呢。”

　“都是意外，不能當真的。”傾城說道：“芷欣，本宮的確是了點傷，不過不是皇上打的，而是我不小心到的，既然已經有了風言風語，那就由你出面去澄清吧。”

　“好，我這就去告訴大家，娘娘的傷只是意外，是自己磕到的，不是皇上有意打的，還有，皇上才不會想著充盈后宮呢，他說過有娘娘就夠啦。”

　傾城沮喪了一下，也只是瞬間。凈兒見狀，悄悄給了周芷欣一個眼：“你快走吧，早點澄清早點踏實。”

　周芷欣這才什麼都沒說，悻悻而去。

　“娘娘，芷欣是無心的。”凈兒出聲安：“你就當沒說過吧。”

　“說不說都一樣，皇上的確要這麼做了。”傾城說著說著就掉淚了：“凈兒，你說，我們人是不是就該和別的人分同一個丈夫？我最無法忍的就是這個。”

　“娘娘，您就認命吧，皇上沒有后宮才會讓人恥笑呢。”凈兒說道：“我姐姐已經是可憐人了，奴婢不希您也變可憐人。若是宮里來了新人，您是皇后娘娘，該打就打們，該罵就罵們，只要們乖乖聽您的，您這口氣也就順了。”

　“不，我做不到，凈兒，如今我沒將你當外人，我就實話與你說了吧。”傾城止住眼淚，說道：“我從來沒想過要與別的人分一個男人，這會讓我發瘋的，我不了這種不公平。”

　“娘娘，何謂公平？恐怕這宮里沒人能得到公平吧？”凈兒有而發：“就算是當奴婢的，也只能將苦楚放在心里，從來就得不到什麼公平的。”

　“不，我真的無法忍。皇上若是有了三宮六院，我愿削發為尼，從此青伴古佛。”傾城說到，終于眼淚滾落。

　“別呀，娘娘！”凈兒嚇到了：“您是開玩笑的吧？不可以的，您是皇后，這黎民百姓還要仰仗您呢。”

　“不，我不是說笑，凈兒，我是認真的。”傾城說道：“不為尼也可以，我就在這皇宮里孑然一，孤獨而終。”

　“娘娘，您說的都是瘋話，奴婢會信的。”凈兒一個轉念，說道：“您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兩個孩子著想吧，他們還小，正要娘親的時候呢。”

　“我的確是疏忽了他們。”傾城吸吸鼻子，說道：“也罷，凈兒，你就當我胡說八道吧，千萬別說給別人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