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院里的景致非常迷人,也許是心好,這里的花花草草都顯得有靈氣,傾城坐在院的秋千上,看著滿眼的新意,著難得的寧靜。這里有著與世無爭之,與皇宮是兩個世界。
金麒悄悄來到傾城后,為將秋千了起來:“好玩嗎?”
“嗯。”傾城肆意笑起來,笑聲在院回。
“如果我不是皇上,你也不是皇后,守著這麼一個院落安靜度日,也是不錯的選擇。”金麒抬頭天,很好,暖洋洋又明晃晃:“可惜,我注定是太,而你,注定是太邊的清風,無不在。”
傾城沒有搭腔,繼續著秋千。
過了一會兒,金麒忽然說:“嫣兒,我們去扎兩個花環吧,就在院子里做。”
傾城欣然接,從秋千上下來,腳剛落地的剎那,差點摔倒在地,金麒手疾眼快,一下將摟住:“你可小心些,摔了你痛了我。”
傾城心中,說道:“我要做個大大的花環給你。”
“好,我等著。”金麒放開,笑容滿足。
做花環并不難。零零碎碎的花草在傾城手中仿佛有了第二次生命,彩的搭配、花與葉之間的錯落有致,都與靈秀的巧手是分不開的。傾城手快,不一會兒就做好了兩個,一大一小。將大的送到金麒手中:“送給皇上,可惜不是皇冠。”
金麒含脈脈地收下了,說道:“雖不是皇冠,可比皇冠貴重。”他戴在了自己頭上:“好看嗎?”
“好看。”傾城將另一個散發著香氣的花環戴在自己頭上,吃吃笑著。
兩人四目相對之時,兩個丫環走了進來。金麒走過去,拉住了傾城的手:“走吧,我的皇后,朕要做一件事。”
傾城不著頭緒,任由他牽著手:“麒,我們去哪兒?”
“隨我來就是了!”金麒神一笑,不再言語,拉著的手卻毫沒有遲疑。
傾城跟著他的腳步,與他平行。這條路,昨夜充滿了腥,而此時,傾城卻驚喜地發現路上全是花瓣。各花瓣落在地上,形了一條長長的花廊,隨風一飄,還有陣陣清香撲鼻而來。
“麒,這是?”傾城的眼眶發熱。這種場景,做夢都沒有想過,可如今卻真實地出現在眼前。
“噓,別出聲,你瞧,老百姓都在看著我們呢。”金麒不神,拉著傾城的手繼續前行:“真想永遠這樣牽著你,與你一同到白首。”
傾城看著街道兩旁,小聲說道:“他們會笑話的。”雖這麼說,心里卻是格外甜。
他們所到之,行人紛紛駐足,因為不知道他們的份,有的竊竊私語,有的拍手稱贊,好一番熱鬧。邊挽著自己心的人,走在漫天花香的路上,金麒顯得容煥發,步伐更加矯健從容。
人堆里,周大勇冷眼旁觀,這一幕他親眼所見,也會親口告訴自己的主子。這個棋子太難控制,主子會不會放棄呢?
眼見兩位快走到慕容府外,慕容府的老小都出來迎接。家丁點燃了炮仗,噼噼啪啪的聲音不絕于耳,更有嗩吶鑼鼓伴奏,好像辦著喜事。
傾城定睛一看,府門外已經換了對聯,紅底黑字,還是嶄新的。慕容家上下都換了新裝,個個喜氣洋洋。高氏站在人群中,抹著眼淚。這是皇上的主意,說是要給失憶的傾城一個隆重的婚禮。
“麒,你們這是做甚?”傾城只能問邊這位。
“今天是我們親的好日子啊。”金麒笑得越發顯眼:“你已經忘記了我們的過去,沒關系,我們可以重來,這個婚禮算是我送你的迎春禮。”
傾城從宮規上看到過,金鎏國向來就有向心之人送迎春禮的習俗,民間如此,宮里亦如此,是希收到禮之人能在新的一年事事如意,件件順心。
傾城停下腳步,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金麒知道有些發懵,更加攥了的手:“你想后悔已經來不及了,這輩子你注定嫁我兩次呢。”
才說著話,小翠率領幾個丫環走來,為一對璧人更換新的的禮服。鮮艷的紅將他們的臉都映紅了。至于頭上的冠霞帔,這也是金麒的主意,改由花環代替,既新穎又別致。
一對新人被喜婆等人迎了進去,而他們的手上還多出一條長長的紅帶,一頭系著,另一頭系著他,帶將兩人牽絆,此生永不相離。
喜婆在說什麼傾城沒有聽進去,周圍的人在笑什麼,傾城也沒有注意,的心里一直被濃濃的意包圍著,到想哭。正想著,被蓋上了紅的錦帕,眼前一團紅,只能低頭看腳。
“放心,有我在。”新郎金麒給出安定人心的話語。
此時此景,傾城已經不能多想什麼,這個男人能給的的已是全部,可呢?能守住他一輩子嗎?哥哥怎麼辦?衛國的仇恨怎麼辦?是罪人嗎?是的,一定是罪人啊。
熱熱鬧鬧的場面持續了很久,大家都懷著同樣和熱來舉辦這場婚慶儀式。末了,高氏握住了兒的手:“嫣兒,真好哇,我的兒終于回來了。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嫣兒,從今往后,這兒就是你的娘家。娘希你能好好伺候丈夫,好好當個好皇后,好好走你該走的人生。”
傾城流著眼淚點頭,熱切得喊了一聲:“娘!”
“我的乖兒!“高氏哭了出來,想到這是喜慶的場合,又忍住了,使勁抹著眼睛。
明月撐著病在觀禮的人群中,和姐姐清風哭得稀里嘩啦,這是高興的淚水,這是喜悅的淚水,沒有人比們更加懂得這一切的來之不易。
“爹,娘,婿會好好善待你們的兒,之前的婚大典你們一定有著憾,今天,婿將這憾給你們補上了。”
慕容尚磊和兄弟、媳婦等人也在一旁觀禮,都欣然看著這一幕,這濃于水的親讓他們為之容,也更想好好守著彼此,護對方。
“禮,送新娘房!”喜娘喊了一聲,傾城就被扶走了,留下新郎要與大家喝酒行拳,時至午時,也是時候用膳了。
一家人圍桌而坐,觥籌錯之間說的全是開心隨意的話。金麒放下份,與眾人把酒言歡,真將自己當了剛親的新郎,心里也頗多,大家心照不宣了。
而幾個眷在飯后齊齊進傾城所在的“房”,想與新娘子好好聊聊家常。高氏欣地看著兒,說道:“嫣兒,娘真是沒有想到,皇上這麼有用心,連這種事他都想得出來,真正是將你放在了心坎上,娘放心極了,他會對你好的。”
“沒錯。”說話的是一紅的龐玲瓏:“當我們得知這個再次親的消息,彩錦坊連夜趕工,還好料子都是現的,人手又足,才如期讓你們完了婚禮。”
“看到你們親可真好,讓我想到了我親的時候。”穆楚楚說道:“當初你與皇上親之時,我們幾個嫂子都沒資格進宮觀禮的。”
傾城的頭腦里沒有畫面,只能笑著,心里是各種滋味。
柳飛語說道:“你們沒有看到當時的婚慶盛典,那我就更沒有機會了。”笑如花:“想當初,父皇還想將我嫁給皇上呢,現在想來著實好笑。”
“那是你與皇上無緣無份,卻與三弟有緣又有份啊。”龐玲瓏說道:“這都是人的命,傾城之所以能為皇上的皇后,這也是的命。”笑嘻嘻說下去:“我們金鎏國有這樣的皇后鎮國,老百姓都開心呢。”
“是嗎?”傾城想著這種可能,如果可以全然放下仇恨,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未來,只是······“嫣兒,你回宮之后,那宮里的人可有為難你?”高氏說到了重點:“太后和原來的皇后對你好不好?”
“娘,大喜的日子您怎麼問這種話,您讓妹妹如何作答?”龐玲瓏直言不諱:“說好那肯定是假的,用腳趾頭想想都不可能,可若說不好,您會不會擔心害怕啊?”
高氏被長媳這麼一說,又想了想,說道:“這倒是真的,那好,娘也不問了,今天算是你親的好日子,娘希你開開心心的。”
“不止今天要開心,要永遠開心下去。”穆楚楚說。
“可能嗎?”傾城喃喃自語,一想到哥哥的計劃,不寒而栗。
眾人都沒有發覺心中的小九九,還一味說笑。
“妹妹們,娘,你們說我們該如何鬧房啊。”龐玲瓏最為活躍:“能鬧皇帝的房可是頭一招的事兒,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啦。”
“嫂子,你們別鬧嘛。”傾城討饒:“我沒有準備的。”
流飛語笑了起來:“玲瓏姐,傾城害怕了,還是想護著皇上啊!”
高氏也跟著笑:“沒事的,嫣兒,越鬧越好啊,這是民間習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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