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熬到晨曦吐白,實在忍不住,趕去龍殿通報,因走得急,在半道上上了皇后娘娘。
西門詩羽正往龍殿方向而去,見是添福殿的宮,斜著眼說道:“呦,這不是添福殿的人嘛,如此匆忙,趕著去投胎啊?”
盡管心中焦急,清風還是下跪請安:“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福。”
“說,是不是慕容傾城在龍殿,所以你才跑得如此匆忙?”西門詩羽惡聲惡氣:“回頭告訴你的主子,別盡想著與本宮爭寵,是爭不過本宮的。”
“回娘娘的話,貴妃娘娘病著,奴婢是去請皇上到添福殿走一趟。”清風低頭實說。
“病了?呵呵,不會是斷了吧?”西門詩羽眼高于頂:“可真是弱,才跪了幾個時辰這就斷了。”
清風心中氣憤,卻不能言語。
“不過若斷了也好,省得總是往龍殿跑。”西門詩羽落井下石:“本宮心好,回頭給添福殿送瓶藥去,凈兒,你可記住了?”
凈兒就站在后,回道:“是,娘娘,奴婢記住了。”聽到這個消息,無疑是竊喜的。
“娘娘,若沒有其他吩咐,奴婢告退。”清風想走。
“本宮有事找皇上商議,你還是回添福殿吧,本宮會與皇上明說的,皇上正病著,不便讓這種小事分心,等他病好了就會去看貴妃的。”見對方猶豫,西門詩羽又說:“行了,連本宮的話都不愿聽了是不是?想挨板子就直說!”
清風非常無奈,低頭說道:“奴婢不敢,只是,貴妃娘娘真的病得很重,奴婢覺得理應稟報皇上知曉。”
“你怎麼廢話這麼多?!本宮的話你當耳旁風嗎?”西門詩羽氣了起來:“來人,將這個不懂事的宮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清風沒有求饒,也沒有哀呼,清楚,自己若抵抗,吃虧的永遠只是自己。
“呦,這大清早的誰又要挨板子了?”柳如煙難得起了個早,就上了這等好事,原本還有些迷糊,這下子徹底清醒了,甚至有些興,因為對這個皇后也有些看不順眼。
西門詩羽沒想過會上,愣站著沒。
“哦,原來是皇后在此啊。”柳如煙扭腰擺,走到面前:“怎麼,本宮是明的嗎,還是你的眼里本就沒有本宮,行禮你應該會的哦?”
西門詩羽暗暗為之氣結,一瞪眼,草率行了禮:“太妃早!”
“如此不懂規矩,真該讓你也板子的滋味。”柳如煙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這應該是貴妃帶進宮的侍吧,怎麼了,你又哪里惹到我們皇后娘娘了?”
清風說道:“回太妃娘娘的話,貴妃娘娘病了,奴婢是來稟報皇上的。”
“那你還不快去,是皇后,又不是你要見的皇上。”柳如煙催道。
清風聽聞,立刻回道:“是,太妃娘娘,奴婢告退。”頭也不回地走著,邊走邊覺得納悶,這個柳太妃向來不待見自家小姐,怎麼這會兒卻偏幫自己呢?難道只是想與皇后作對?
看著清風離去,柳如煙心中有一暢快。這種覺很久沒有出現了。這個皇后總是對眾人端著架子,不是沒有耳聞,一看到西門詩羽那高傲的樣子,就想起自己正苦難的兒子。總有一天,要讓西門詩羽跪在地上哭,看這個皇后能囂張到何時。
“太妃,這下你滿意了?”西門詩羽自然明白的心思,冷冷一笑,說道:“本宮敬重你是先皇的妃子,此事就算了,下不為例。來人,我們走!”
“皇后這是想去哪兒?”柳如煙故意問。
“本宮的去向不用告訴你吧?”西門詩羽理不理的樣子。
“是不用告訴本宮,只是,本宮想要提醒你,就算你現在去了龍殿,那皇上應該也不在。”柳如煙有竹地說。
“為何?”
“你是傻子嗎?皇上應該已被清風請走了,若不信,我們一起去龍殿看看吧。”
“哼,就算請走又怎樣,本宮照樣可以將他請回來。皇上還病著,若再了不必要的麻煩,會更加雪上加霜的。”西門詩羽說道:“我這麼做,無非就是想皇上好好養著,盡快將病醫好,滿朝文武還等著他建功立業呢。”
“你這倒是利索,本宮無話可說,走吧,本宮閑著也是閑著,就陪你走一趟吧。”柳如煙說道。
西門詩羽暗中瞟了一眼,氣在心里。
清風趕到了龍殿時玉明正在殿拭花瓶,見進來,就問:“清風,你怎麼來了?娘娘還好嗎?”
“皇上呢?是不是上朝去了?”
“九真說了,今日皇上不上朝。可一大早就沒見皇上在殿,我想是去了熾焰潭。”玉明對說:“看你急匆匆的樣子,是不是娘娘有什麼吩咐?”
“這就糟了。娘娘的膝蓋本就紅腫,抹了皇上送的膏藥,本以為會好得快些,可不曾想,也不知道是誰在暗中搗鬼,反倒越來越嚴重,半夜又暈了過去,到現在還沒有清醒呢。”
“什麼?!”玉明也吃了一驚:“可是皇上在熾焰潭,外人是不許進的。”一思量,說道:“你等等,我這就去告訴無。”
無很快現,當玉明告知狀況后,他立即用千里傳音通知了熾焰潭的金麒。
金麒本就病沉重,卻迅速換了衫,利用上乘輕功,第一時間趕至了添福殿,當進殿的一剎那,他明顯覺到自己已經力不支,臉更加牽強人意。
“皇上萬福,娘娘······”明月下跪,眼眶里含著淚水。
周芷欣與茹小雅也不約而同跪下:“皇上,請您救救娘娘吧!”
“怎麼了?傾城到底怎麼了?昨日膝蓋雖有紅腫,可也不至于會昏厥。你們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金麒質問宮,他不敢過去看傾城,怕自己因為太在乎而承不住,可他必須去看。
“皇上息怒,奴婢只知道您讓九真送來的膏藥差點要了娘娘的命。”明月說道:“可憐娘娘了跪罰又要遭這等苦楚。”幾乎泣不聲:“嗚嗚嗚,娘娘在宮外歷經磨難,好不容易回宮了卻失憶,失憶也就罷了,如今卻命在旦夕了。”
“嫣兒,嫣兒!”金麒終于邊喊著邊沖殿,只見傾城雙目閉得躺在那兒,臉暗沉:“嫣兒,你醒醒,你快點醒醒。”他輕輕拍打的臉頰:“嫣兒,我不允許你這樣,你快點給我醒過來,聽見沒有?!”
榻上的傾城毫無反應,就像死了一般。
金麒緩緩執起的手,毫無力氣的手另他有些心,本就病著的更加經不起風浪,眼淚刷得就下來了,哽咽道:“嫣兒,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每次你有難,都是我造的,這次應該也逃不掉。”
傾城好像沒聽見,紋不。
金麒趴在心口,努力聽著的心跳聲,說道:“嫣兒,我會治好你的,就算這里的醫無用,我也要治好你。你失蹤了一年,好不容易回來了,就不能再離開我!我絕對不允許你再離開我!”
幾個宮悄悄來到殿,見皇上哀傷無比,只能站著不語。
“醫呢?”金麒問道。
明月上前一步,說道:“回皇上,陳醫剛走不久,娘娘剛喝了藥,好不容易才灌下去的。陳醫說,娘娘會不會醒過來全靠自己了。”平復的心又變得難過極了。
“不會的,一定會醒過來的。去,你們去將宮里所有醫都招來,若治不好娘娘的膝蓋傷,朕要治他們重罪。”
“是,皇上。”明月率先領命離開。茹小雅看了一眼娘娘,與芷欣一同走出添福殿。宮里的醫不,想要全數找齊,得花些時辰了。們三人不敢怠慢,分頭傳令。
金麒不愿放開的手,放在自己臉龐上挲:“嫣兒,現在的你離我如此之近,可我卻不到你的快樂,你的心好像離我好遠好遠。這是為何啊?”他沉默了一下。
沒有人回答,有的只是死氣沉沉的安靜。
金麒依然故我,陷悲痛中:“枉我還是一國之君,叱咤風云又如何,連你的記憶都喚不醒。我這夫君有什麼用呢?嫣兒,對不起,真的讓你苦了。從你嫁給我的那一刻起,我的快樂無法用言語來表明,而你所到的不公,卻是罄竹難書了。”
傾城靜靜躺著,呼吸很弱。
金麒親吻了一下的角,說道:“嫣兒,我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放棄的,這一年你都熬過來了,這點小病小災一定不算什麼。你醒醒好不好?我求你醒過來好不好?嫣兒,我的嫣兒,我是那麼需要你,你不能離開我,你醒來吧!求你醒來好嗎?嫣兒,嫣兒!”
仿佛到了他的呼喚,傾城終于有了反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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