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真像。
兩個字,莫厥卻說不出來。
他靠在椅背上,電腦上的視頻已經自關閉,因為長時間沒自跳出了屏保界面,微弱的打在他的臉上,襯的他冷的線條更加凌厲。
他仰著頭,眼神空地著天花板。
他想,如果尤金斯。閻的目的是想要擾他的心緒,那他毫無疑問功了。
——簡海溪安過巧巧,確定沒事后,才回了臥室。
房間里,寧季維正坐在床頭看書,見進來,笑著問道:“新娘子沒事了?”
“嗯……”
簡海溪點點頭,掀開被子也在床頭坐下,嘆了口氣道:“也是難免,要嫁給莫厥那樣的男人,換了是我,今晚大概也睡不著。”
這話說的……
寧季維眉頭一挑,不聲地將書合上,手將攬進懷里,語氣吃味道:“怎麼,當年嫁給我的時候也沒見你睡不著啊。”
自己老婆都說出這種話了,他還能忍?
他下擱在簡海溪頭頂,輕輕蹭著的頭發,神不滿:“難道在你心里,你老公我比不上莫厥那個鋼鐵直男?”
“噗嗤~”
簡海溪頓時沒忍住笑出了聲,這醋味……
順地靠在寧季維懷里,聽著他膛中有力的心跳聲,輕咳一聲,笑道:“咳……老公,我怎麼忽然聞到一好大的醋味啊,你有沒有聞到?”
“哼,就是我這個醋瓶子倒了,你扶不扶?”
寧季維比還直接,不滿地哼了一聲,滿臉都是“我要生氣了,快來哄我”的表。
連吃醋都吃的這麼理直氣壯,看得簡海溪笑個不停。
仰頭在寧季維下上親了一下,微微挑眉,毫不吝嗇地夸獎道:“當然是我老公更加優秀啦,比莫厥那家伙優秀多了。”
“這還差不多。”
寧季維滿意了,低頭在簡海溪上輕輕一吻,摟著躺下:“我們也早點睡吧,明天還有的忙呢。”
簡海溪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枕著他的胳膊,輕輕點了點頭。
只是剛躺下,卻又忽然睜開了眼睛,看著枕邊人:“老公,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哪里奇怪?”
寧季維蹙了蹙眉,跟不上跳躍的思維。
“這一次莫厥和巧巧的婚禮,尤金斯。閻好像……”
簡海溪頓了頓,像是想了一會兒才找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尤金斯。閻:“好像安生的。”
這幾天,這個問題時不時就會跳到他的腦海中。
自從尤金斯。閻這個人出現在他們生活中以后,不管大事小事,好像哪里都有他糾纏不清的影。
最開始是覃知許和萬雨晴的婚禮,后來就是蘇日安,喬雅,再到基地里……
那個人滲進了他們的生活,點點滴滴的事,他都要想方設法地給他們找點不開心。
而現在莫厥和巧巧舉行婚禮,這麼大的事,他卻像是消失了一般,沒有毫的消息。
簡海溪腦海中思索著近來發生的大小事,可一件件排除掉,還是什麼線索都沒有。
那個人真的安靜地沒有一點風聲。
“要是他跟以前一樣,點手腳,那我們最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可是現在……”
簡海溪嘆了口氣,他越安靜,就越覺得有些詭異。
“我總覺得,這似乎不像是他的作風。”
看著皺的眉頭,寧季維忍不住失笑,抬手了眉心道:“老婆,你這都被他折磨的PTSD了,他安靜幾天你反倒開始擔心起來了。”
簡海溪笑笑,也覺得自己這疑心的病奇怪。
“大概是我過于張了吧。”搖搖頭,無奈地笑了一聲。
一向遇事都是先做最壞的打算,然后再一步步為自己辟出生機,所以難免有時候會杞人憂天。
“放心吧。”
寧季維輕輕拍著的背,像是安也像是在哄睡覺:“婚禮的事自然不能馬虎,一直有人監視著呢,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所有人都知道莫厥的婚禮是件大事。
不管尤金斯。閻那頭有沒有什麼作,他們都不可能放松地對待。
“也是。”簡海溪放了心,這樣的事,寧季維怎麼可能不事先就做好準備。
“準備了這麼久,真希明天的婚禮能順利度過。”閉著眼,往寧季維的懷中靠了靠,“他們兩個都太不容易了……”
寧季維輕輕拍著,手關掉了床頭燈:“安心睡吧,不會有事的。”
兩人正要陷睡眠,寧季維的手機響了。
雖然他已經把聲音調低了,可是在安靜的臥室里依然有些刺耳,頓時驚醒了快要迷糊的簡海溪。
簡海溪仰起頭,看著寧季維手去夠手機,瞇著眼道:“誰啊,大半夜的。”
寧季維看了眼屏幕,角勾了勾,出了一無奈的笑,朝晃了晃來電顯示:“新娘是沒事了,換新郎了。”
這可真是……
看著屏幕上面偌大的莫厥兩個字,簡海溪苦笑了一聲,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推推寧季維的手臂,無奈地笑道:“快點接啊,看看怎麼了。”
如果沒什麼事兒,莫厥是絕不會在大半夜還給寧季維打電話的。
還是在今天這麼個最為特殊的日子里。
寧季維嘆了口氣,坐起來接通電話,調侃道:“我們的準新郎怎麼了?難不也得了婚前恐懼癥?”
他說完,意料之中的笑罵聲卻沒有響起來。
聽筒中莫厥的聲音有些異樣,沙啞低沉。
“睡了沒?”
寧季維一頓,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正了神問道:“怎麼了?”
“沒,你要沒睡,過來我家聊會兒。”
這聲音一聽就不是沒事的樣子,寧季維也干脆道:“等著,五分鐘到。”
掛了電話,他轉頭看著簡海溪:“我去隔壁看看,你先睡吧。”
簡海溪點點頭,剛才手機里莫厥的聲音也聽到了。
沒多說,只是囑咐道:“別喝酒啊,要是明天讓巧巧聞出來,該多想了。”
“知道了。”寧季維笑了笑,掀開被子起床,又回幫掖好以后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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