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考慮的如何了?”
那頭,喬雅冷淡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雖然是疑問句,但絕不是商量的語氣。
尤金斯。閻勾了勾角,聲音輕松道:“好啊,我答應了。”
他可以讓步,但他同時也能保證莫修錦始終于他的控制之中。
釣魚還需要先放魚餌呢,為了更加“好”的未來,他當然不能這麼吝嗇。
“那好,到時只要我見到阿錦一切安好,你就可以帶走兒。”
說完,不等尤金斯。閻再開口,就先一步掛斷了電話。
“雅……”
被對面再次響起的“嘟嘟”聲截斷,尤金斯。閻一句“雅兒”卡在邊,吐出來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臉上漸漸多了抹似笑非笑。
“唉,雅兒,我可真是太遷就你了。”他勾著角,手機在指間轉來轉去,像是有些無奈般自言自語。
今天換了誰和他這樣討價還價,他都不會讓步的這麼干脆。
“還有半個月,真期待到時會看見什麼樣的場景……”尤金斯。閻瞇了下眼睛,仰頭喝下最后一口紅酒,角的笑久久都沒有消失。
……
就在眾人或期待或擔憂的緒中,最后半個月倏忽而過。
和尤金斯。閻約好見面的這天,簡海溪沒去。
寧季維也沒有出現,他們夫妻二人一道開車去了郊外“散心”。
除了他們兩個,莫厥也沒有出現。
他作為整個行的統籌策劃人,一直坐在辦公室里,負責監控尤金斯。閻的異。
巧巧坐在他邊,張地盯著監控,連呼吸都放輕了許多。
莫厥笑著的手道:“別怕,他們不會有事的。”
巧巧勉強點點頭,心中仍是不安。
見面的地點在江中央的游上。
這里只除了一艘游可以站人外,四周都是洶涌湍急的水流,只要有人靠近周圍,必定會第一時間被他們察覺到。
到那時,不等那人上游,命就已經歸西了。
所以偌大的湘城,只有把見面安排在這里,雙方才都沒有襲和做手腳的機會。
提出在這里見面的人是尤金斯。閻,畢竟相比寧季維,這一次尤金斯。閻才更害怕被人甕中捉鱉。
他定的地點,寧季維安排的船只。
但船上的人手卻都是尤金斯。閻的人。
一方負責場地,一方帶人。
足夠保證整個游都沒有陷阱和埋伏。
很公平。
——————————江中游上,尤金斯。閻看著對面的喬雅等人。
他以為對方會來很多人,畢竟他也清楚的知道,喬雅母對簡海溪的重要。
曾經他們為了喬雅一個人一再的放棄和他對敵的機會,如今又怎麼可能讓他有帶走喬雅的可能呢?
再者以簡海溪的子,一定會想要見莫修錦一面。
而寧季維也勢必會出席。
所以當尤金斯。閻在對面的人中沒有看見寧季維和簡海溪的影時,整個人都不由都怔了片刻。
不止是這兩個人,竟然連莫厥都沒有來。
喬雅邊甚至連莫風和影等保鏢都沒有,有的只是……一群孩子!
的左邊站著簡翊,簡翊懷里還抱著小小的喬安寧,在兩人后站著顧驍棉和莫,儼然一副小保鏢的姿態。
喬雅右邊是簡蕊,再往旁邊站著莫修倩和莫修麟。
沒有看見紗織。
尤金斯閻也不意外,據他得到的消息,紗織這兩年大多時間都在基地,這個時候不出現也很正常。
只是來了這麼多孩子……
尤金斯。閻瞇了瞇眼,饒有興趣地看著對面一排人。
他邊站著桀,桀冷冷的掃了一圈對方的陣仗,不屑地哼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當今天來這里辦party嗎?”
竟然讓一群孩子過來和他們易,這簡直就是明晃晃的侮辱他們!
“說別人之前你都不照鏡子的嗎?”
簡翊挑眉,掃了眼站在桀和尤金斯。閻后的一群戴面的黑人,臉不變,只是略微勾了勾淡聲道:“如果我們是辦party,那你們又是來干什麼的呢?”
他話音剛落,一旁抱而站的顧驍棉就忍不住笑出了聲:“還能是干什麼,假面舞會唄……”
說完,他還朝那些戴面的人揚了揚下,咧著大白牙道:“大叔們,面不錯,不過下次別帶了……大白天帶個黑面,這不是告訴別人,你們腦子不好麼……”
“你……”桀眼珠一瞪,語氣登時冷了幾分。
在城堡里偶爾被莫修錦這麼懟就算了,他姑且還算是他們的工,自己人。
可現在這麼被顧驍棉兌,何止是面子掛不住,他簡直覺得自己的臉被對方給拿下來放在地上踩了。
“噗嗤~”
另一邊沒傳來笑聲,在這樣的場景下尤為顯得突兀。
桀冷眼掃過去,上都快散發冷氣了。
莫修倩一手捂著,見桀看過來,連忙擺擺手道:“不好意思,我一下沒忍住。”
“唉……你們的面太好笑了,這玩意兒我們戴還行,你們這麼大年紀了還玩兒,真的有點……”顧驍棉認真的點評起來。
“咳咳,顧,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莫修倩打斷他的話,佯裝“教育”道:“好歹要給對方留點面子的嘛,你就這麼說出來,讓人家多丟人啊……”
說是在和顧驍棉說話,可這聲音高的,連對面站的最后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這不就是怕他們聽不見呢。
桀臉頓時黑的跟鍋底一樣。
和簡海溪等人面對面都還要爭個高低呢,這下被一群小兔崽子給下了面子,他要是能忍得住才怪。
“冷靜點。”
他剛一,尤金斯。閻就抬了抬手,制止了他的作。
這種稚的對話能激怒桀,卻還不至于讓他生氣。
他看著喬雅,從剛才開始,他的目就始終鎖定在的上,偶爾看一眼被簡翊抱著的小孩,又很快回到喬雅的臉上。
“雅兒。”
尤金斯。閻開口,聲音帶著讓喬雅骨悚然的溫:“別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