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裕痛苦地求饒:“冷,冷總,求你放過我……”
他那破碎的話語從口中溢出,充滿了悔恨之意。
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行為有多麼愚蠢!
可……
冷元勛瞇著眼,眼底狂風驟雨地肆著一片暴戾。
他只是狠狠地扣住柳裕的脖頸,像提著一只死狗一般地將他提了起來,迫使著他看著自己。
冷元勛開了口,宛如地獄而來的惡魔:“你千不該,萬不該,了安謹。”
柳裕翻著白眼,都快被掐得昏死過去。
而這個時候,房間門口傳來了一陣聲。
接著,柳城一臉焦急地想要沖進來,但是卻被門口的一群保鏢攔住。
他只能臉難看地站住腳步,沖著冷元勛大喊了一句:“冷總,柳裕不懂事,他知道錯了,請您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一馬!”
冷元勛散漫回首,勾起一抹涼薄的冷笑:“呵。”
“看在你的面子上?”
“你算老幾?”
三句簡短且諷刺的話,讓柳城頓時慘白了臉。
而當他看見柳裕那即將被生生掐死的慘狀,瞳孔一,目眥裂,猛地就想沖上前來:“冷總!你該不會真的要為一個人做到這個份上吧?!”
他大吼著,往日里斯文的模樣早已不在。
程宇看了看奄奄一息的柳裕,再看看周遭泛著冷冰氣息的冷元勛,沉默著上前,低聲道:“總裁……柳裕快不行了,不如我們秋后再算賬?”
畢竟那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更何況柳家也不是什麼籍籍無名的家庭,柳裕若真有什麼三長兩短,恐怕麻煩得很。
冷元勛眼中的森然戾暗了暗,目掃在床上恬靜地陷昏睡的安謹,人的面容蒼白無比,看上去格外的乖巧惹人憐。
最后,他大手一松,把柳裕直接給甩到了一邊。
柳裕癱倒在地上,一幅劫后余生的模樣,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第一次覺得唾手可得的空氣是如此寶貴,他滿眼都是,重重地咳了幾聲,還咳出了跡。
而冷元勛轉在沙發上坐下,叼上了一煙,程宇替他點上,煙霧的繚繞模糊了他眉宇間的凌厲。
深吸了一口煙,冷元勛吐出一字。
“滾。”
柳城咬咬牙,上前扶起柳裕,帶著他跌跌撞撞地離開房間。
臨走前,柳城還頓在門口,“冷總……我會好好教訓柳裕的,希您能看在從前我們的那點誼,對柳家開恩。”
說罷,他便帶著柳裕離開。
冷元勛舌尖頂了頂上顎,笑了,抖抖煙灰,他反問程宇:“我和柳家有誼麼?”
程宇怔愣一下,迅速低下了頭:“沒有……”
若柳城真要說有的話,那也只怕是多年前和陳曼有些牽扯吧……
跳著火紅的煙頭被按滅在了煙灰缸里,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命令:“程宇,我希你知道應該怎麼理。”
程宇立即頷首應道:“是!”
柳家這次,只怕是在所難逃。
床上,昭昭還摟著安謹,神有些復雜,“謝謝你救了安姐。”
冷元勛目落在昭昭上,只不過半秒時間,就挪到了安謹的面孔上,他的目很深沉,很晦,沒人看得出里面夾雜著什麼緒。
室還飄著淡淡的煙草味,冷元勛低低道:“不用謝,你留在這里好好照顧,我會派醫生來替檢查,我先走了。”
說完,他起大步離開。
程宇跟在冷元勛的后,向昭昭點頭示意了一下,帶著那群保鏢浩浩地離開。
不過最后還是有兩位保鏢留下,站在門口,守著們。
昭昭嘆了一口氣,擔憂地看著昏睡的安謹,呢喃道:“安姐,還好殷總說的沒錯,冷總這回真的幫了我們……”
**在這秋已逝去,迎來初冬的時候,云城發生了一件讓商界都產生了不小的事。
那就是——柳家一夜之間變得岌岌可危。
外界沒人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那麼偌大的一個家族企業,就那麼突然地發生了變故,資金鏈斷裂,資產被凍結,導致項目無法跟進,面臨違約等等等一系列的突發問題。
外界猜測的聲音四起,有人了風聲,說是柳家的分支突起,鬧了很嚴重的訌,試圖將柳城拉下掌權人的位置。
可只有柳家知道,是冷元勛在背后給分支注資,當他們的靠山,要扶他們起來,將柳城取而代之。
不得不說,這一招比直接毀了柳氏還更要毒。
柳家大廳。
“嘭”的一聲巨響,柳城拍桌而起,指著柳裕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廢!你招惹誰不好,非要去招惹安謹?你知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份?你知不知道因為這件事冷元勛徹底跟我們柳家杠上了!”
柳裕坐在原位,哆哆嗦嗦的,滿臉的恐懼:“哥……我也不知道啊,我以為安謹只是冷元勛隨便玩弄的一個人,誰知道冷元勛看那麼重……”
“蠢貨!”
柳城揚手就直接給了柳裕一個耳,恨鐵不鋼地怒罵著:“我告訴你,你最好想盡一切辦法取得安謹和冷元勛的原諒,我不管你是要跪在他們兩個面前,還是要死在他們面前,柳氏要是因為你落分支手里,你就別再給我回柳家!我們柳家沒你這個蠢東西!”
柳城放完狠話,甩手就走。
他快要被自己這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弟弟給氣死了。
現在公司里還有一堆破事要理,沒空再罵柳裕。
徒留下柳裕一個人,紅著眼眶,渾渾噩噩的模樣。
最后,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連滾帶爬的起,匆匆忙忙往外跑去,驅車直接前往冷氏。
冷氏大樓中。
總裁辦公室里,程宇站在辦公桌旁,對正在理公務的冷元勛道:“剛剛傳來消息,說是安謹小姐至今還沒有蘇醒,總裁,您要不要去看看?”
冷元勛翻文件的作頓了頓,隨后,他抬起眼,盯著程宇。
程宇頭皮發麻,察覺是自己冒昧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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