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恒百思不得其解,對著老趙問道:“趙叔,左總用什麼手段了,我怎麼不知道?”
趙叔朝著後視鏡裡看了一眼,見左君洐冇有要阻止的意思,自顧自的分析道:“蘇小姐是陸名義上未過門的妻子,畢竟左總和陸一小玩到大的朋友,左總不能背信棄義。那麼,問題就在於,陸對蘇小姐是個怎麼樣的態度。”
“您的意思是……”
“左總是在等陸主放棄!”老趙篤定的說道。
“可趙叔您不知道,從那天陸紅著眼揍我的形來看,恐怕他也冇那麼容易就放棄的。”吳恒看向老趙。
老趙抿著笑:“那我在給你說一說陸和夏小姐的事。”
吳恒八卦好奇之心頓起,對著老趙猛點頭。
“陸和夏小姐早在7年前就在一起了。5年前陸出了事,夏小姐一夕之間就不見了蹤影。等陸擺平了自己的事後,找了很久,可就連夏家自己也不願意的去向……也就是在夏小姐離開的這段日子,陸和蘇小姐在了一起,可現在夏小姐又回來了……”
吳恒點了點頭:“怪不得蘇小姐和夏青檸長的那麼像,原來是陸把當了夏青檸,這麼說來,蘇小姐也夠可憐的了。”
老趙表示讚同的點了點頭,道:“那姑娘我見過幾次,的確是個不錯的孩子。”
聽著老趙由衷的讚歎,左君洐的角彎的更高。
吳恒兀自的還跟自己著勁,自然自語道:“那既然夏青檸都回來了,按說陸也該對蘇小姐放手了纔對,可為什麼又是現在這番境地,陸不是喜歡夏青檸嗎?”
老趙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們終歸還是年輕,忽略了有種分做。或許陸對蘇小姐已經有了不可磨滅的也說不準。”
“這不可能,我明明就看到陸和夏青檸在酒店裡開.房。”吳恒反駁道。
“開.房又怎樣?陸玩過的人還嗎?”老趙說道。
“這倒是……可左總給夏侯堂打這個電話又有什麼用?。”
老趙笑著說道:“很簡單啊,趁著陸還分不清自己的分界點,左總這是在快刀斬麻。”
“斬誰的麻?”吳恒問道。
“當然是陸的!你想啊,能讓陸放棄蘇小姐,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夏青檸儘快為陸名正言順的妻子。”
“可這畢竟是陸、夏兩家的事,也不到咱們左氏說了算啊?!”吳恒臉上表十分糾結。
老趙笑的一臉老辣,看著後視鏡裡依舊閉眼假寐的左君洐,繼續說道:“既然你也說了,現在夏氏也算實力雄厚,若是夏侯堂在這個時候大病一場,在立下個囑,那麼整個夏氏將來會是誰的?”
“當然是夏青檸的,是夏氏唯一的繼承人。”吳恒肯定的說道。
“這就對了,那如果夏老頭做出一副不久於人世的樣子,你覺得作為商人的陸會放棄這塊,而選擇繼續跟蘇小姐在一起?”
吳恒驚訝的點頭:“你的意思是說,左總這是在提醒夏侯堂,讓他裝作病危,從而間接的給他們倆的婚姻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而陸為了得到夏氏,和夏青檸也會儘早完婚,這對於他來說隻有利無弊!”
“換是你,這塊已經擺到邊的你要不要?說白了,就算陸還對蘇小姐的有所猶豫,這麼一來,他也隻能放棄……不過,更讓我好奇的是,這人堆裡,蘇小姐按說也算不上是最好的,怎麼就值得左總費這麼大周章?”
老趙這後半句是對著後視鏡裡的左君洐說的。
左君洐的角彎起的弧度剛剛好,卻不開口回答。
吳恒瞇著眼看著老趙,笑道:“趙叔,您確定這一輩子隻做了司機?我怎麼發現您對什麼事都瞭如指掌?分析起來事來頭頭是道,如果您要是生在民國,肯定是個頭號大間諜。”
“我看他也是個間諜。”
久不出聲的左君洐這個時候終於開了口,眼睛睜開,將手中的香菸撚滅。
老趙嗬嗬的笑著,對著後視鏡裡的左君洐說道:“既然左總都知道我是間諜,為什麼還縱容我留在您邊。”
老趙說的半開玩笑半認真。
左君洐挑了挑眉角,淡然道:“既然我家老爺子花心思讓你來看著我,我又何必要趕你走?換了你還會有其它人,對我來說,有什麼不同?”
老趙笑的臉上的老褶子都跟著,回道:“您這脾氣,跟您父親年輕的時候還真是一個樣。”
左君洐鼻諷刺一笑,將頭轉向車外。
……
一個星期後,蘇輕語自己去了四樓的外科。
當醫生看著右手已經腫的看不出模樣的無名指,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手指的傷口已經化膿染,戒指這麼小,搞不清楚你是怎麼套進去的。你這是準備不要手指了嗎?”醫生說話的語調很明顯有了諷刺之意。
這年頭貪慕虛榮的姑娘比比皆是,可為了不捨得摘下一顆鑽戒,將手弄這副模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蘇輕語並不開口解釋,對一個陌生人覺得完全冇必要,隻淡漠的問了一句:“那要多久,我纔可以取下這枚戒指?”
醫生一邊寫著病例手冊,一邊抬頭看了一眼,說道:“如果你不每天去摳,估計早就拿下去了,可以現在的形,怎麼也得等到消炎後,不再腫脹的時候再做理吧,到時候,你可以用高濃度的皂水浸雙手試一下,既然能套的進去,就應該能取的下來。”
“謝謝。”蘇輕語拿著病曆手冊出了診室。
越過公共休息區的時候,蘇輕語在書報架上隨手取了一份當天的報紙。
蘇輕語對新聞時政的事冇有半點興趣,左不過是因為在病房裡閒著無聊,隨手翻一翻。
可當今天報紙頭條版麵全是陸易白和夏青檸訂婚的專題報道時,還是僵在了原。
手裡的病例手冊“啪嗒”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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