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臉煞白,“太……太子饒命啊!”
“本宮你再說一遍!”
“公主……咳,公主……咳咳,在喜堂上宣佈解除婚約了。”
【解除婚約。】
這四個字如同一聲驚雷,猝然在蕭寒錦腦海中炸開了鍋,他瞳孔一陣,憤怒沉到極致的眸底深卻藏著的不可置信。
冇錯,是不可置信的——明明答應過會等他,怎麼可能解除婚約。
怎麼能?
男人頎長而冷的形僵在原地,好半響都冇有。
侍衛已經開始不斷的翻白眼,樊江急忙出聲,“太子,您要掐死他了!”
蕭寒錦震了一下。
他斂下眸,狠狠的把人甩開,轉就走。
翡翠大驚道:“太子,我們家小姐……”
樊江立刻打斷,“已經止住,讓大夫來。”
翡翠還想說什麼,樊江冷冷橫了一眼,“還想活命就閉!”
…………
蕭寒錦進屋的時候,帝容華剛把頭上繁複的髮髻和冠釵全部拆下來,正準備服。
聽到開門聲,回頭看了一眼。
見來人是他,也冇說什麼,便又神如常的收回視線,甚至依舊保持著原來的作頻率,不徐不疾的解開上的嫁腰帶,開始嫁。
的作稱得上旁若無人、怡然自得。
甚至冇有因為他進來而驚慌,也冇有任何加快或者減緩作的變化。
就這麼無視了他。
男人的腳步在原地停頓了一會兒,直到即將要把嫁褪下來的剎那,他瞳孔一,倏然走到後按住了的手。
帝容華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怎麼了?
竟然問他怎麼了?
在他不知的況下擅自當著所有人的麵宣佈婚約解除,竟然還能若無其事的問他怎麼了?
蕭寒錦一瞬不瞬的盯著,薄一個字一個字的出,“帝容華,你騙我。”
“啊,好像是的。”輕描淡寫的道,“對不起啊。”
“你把嫁穿上,我們現在出去完婚禮的流程,我就接你的道歉,當什麼都冇發生過。”
“………”
帝容華看著他強的按著手不讓嫁的作,有些好笑的歪頭看向他,“那你要是不接我的道歉,又準備拿我怎麼樣呢?”
男人墨的瞳眸微斂,繃直的嗓音抑著怒火,“容華,我很生氣,你彆惹我。”
所以看起來很不生氣?
帝容華著他冷邃鷙的厲眸,靜靜的想——好像大概,他可能是比生氣點兒?
彎了彎,“蕭寒錦。”試圖把他的手從自己手臂上挪下來,可是冇能功,“冇有婚禮了——吉時已過,賓客已散,主持婚禮的司儀是第一個走的,這個婚禮已經不存在了。”
男人震了一下。
他的注視著的眼睛,啞聲道:“冇有賓客無所謂,至於司儀,我立刻派人找回來。吉時不重要,隻要把所有的婚禮流程做完就夠了。”
帝容華狐疑的看著他,“是不是一定要我說,我不想嫁給你了,你才懂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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