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紅日高掛,明。
“快點,一鳥還要擺架子,信不信本王把你丟到‘怡紅院’去。”
東城門外,一羣整裝待發的人馬全副武裝,瀟澈一紅,分外妖嬈,下雪白的千里馬,更是映得人若孤梅,芙蓉般的俊臉,滿目華刺得人睜不開眼睛,可那口而出的邪肆語調,卻生生破壞了這份。
墨歌秀眉微擰,若凝脂的似失去了圓潤,慧黠的眼眸調皮的靈之也早已不見,拖著半夜才從暗地府放出的疲憊不堪的軀,脣一咬躍上馬背,的幽快得像天上的浮雲,卻又晶亮如暗夜的河底。
的目掃過最前面的那匹紫鬃靈駒,上面,兩人一白一紅的影親的依偎,華麗的斗篷將他們包裹得不風,“甜”的氣氛,卻似散發到了空氣中。
後,是新任大將軍夜君祈帶領的三千“林軍”,個個高頭大馬,一張張臉,冷清而木然。
“太子還真是早呢,還恕在下來遲。”
又一陣馬蹄聲響起,燕南詔和北冥夜帶著兩位公主疾奔而來,北靈兒和燕雅蘭在看到華流轉的瀟澈時,兩雙明眸,不約而同地大爲一震。
這澈王之姿,還真是不輸給太子,可是,們……能有選擇嗎?
“哪裡,是本太子急了些,各位也來得不晚。”前面的馬上,“蒼穹”連頭也不回,兀自和前的人兒“你儂我儂”,吐出漫不經心的一句。
燕南詔和北冥夜挑高了眉,黑眸中閃過的不確定之,這護送之人,真是蒼太子嗎?
“喲,希塵太子,你也來了。”夜君祈正待出聲下令出發,一紫的木希塵卻也打馬而來,飛揚的眉梢,在掠過最前面的兩個人影時,閃過一幾不可見的疑。
今日的,怎會這般安靜?
但他也只是疑,如月的寒眸對上瀟澈時,溢出調侃,“族既久未回信,在下也不妨和各位前行一探究竟,要是到時在凰山舉行大選,在下不是錯過了嗎?”
“對!四哥不參加了,本王也去湊個熱鬧,希塵兄到時可得承讓點!”瀟澈也眸一眨,笑得邪佞,對著燕南詔和北冥夜一個恭手,“不知兩位是同行呢還是把公主給本王了?”
“那就一起去吧。”燕南詔和北冥夜對一眼,黑眸閃過幾許思量後,也似下定決心般點了點頭。
皇弟們早就到了邊境,一切早已準備就緒,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選擇最好的時機發兵,蒼太子的行程,必在掌控。
一行人心思各異,沿著去族的山道打馬而行,馬蹄聲震,紛紛揚揚的塵土,有如颳起一陣硝煙……
此時,去族的水道,一艘華麗的船舫之上,船艙的最前沿,一紅的夜承歡和一儒雅白袍,裝扮雅商的蒼穹,正一人抱琴,一人執簫,悠揚的樂音迴響在微波盪漾的水面。
正是當日夜承歡彈奏過的傾盡天下。
兩人波流轉,對視的眸底,皆是快要溢出來的甜和歡欣,夜承歡更是對這個聽過一遍就能記得如此準的男人,投過極爲讚賞的視線。
一曲終畢,最後一個音符戛然而止,夜承歡張開雙臂,秋瞳微闔,任憑微涼的河風吹到臉上,閉目著此等無人打攪的安寧和靜謐。
嗚……真好啊!
想不到,這個男人竟能把一趟救人之旅佈置遊山玩水的“度月”。
瞧瞧,這畫舫,無一不全,這個吃乾醋的男人,得知和墨白在水上飄了三天,是過了子夜就將帶出了府,趁夜開船,如箭般的速度,只怕已然拋下瀟澈他們老遠。
“那幾國太子會跟去嗎?”夜承歡終於暢想完畢,睜開了閃爍如星的秋瞳,手中的琴早已被蒼穹取走,一雙不安份的手,穿過的後腰。
夜承歡秋瞳一眨,一個反抱住他的腰,惡趣地把臉埋在他的膛,不讓他作的手指給到。
“只要他們想開戰,就一定會去。”蒼穹不著的臉,溫熱的大掌改而上的後背,黑的頭顱抵著的,深邃的眸,逸出璀璨的亮和寵溺的溫,有力的手臂,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短得不留一隙,的某,都能到他的力量。
額……不會吧?
他們可是一起來就做過晨間運了,適才用過早膳,消化消化來吹吹小曲,彈彈琴的。
夜承歡一陣驚悚,趕忙轉移著話題,“那發現了呢?”
“隨便。”蒼穹對的“不專心”似是不悅,帶著魔力的手指重重地掐過的腰間,脣角勾出的弧度,卻是挑得老高,狡黠的亮,溢過他的眸間。
“追月會吃醋的。”夜承歡一陣頭疼,眸底卻又閃過晶亮的芒,這個男人,也是個黑心的,竟然讓常年跟著他的驚雨假扮了他,而杏兒,很不幸的了的替。
一想到那兩人要在馬背上上演三天的親熱戲,而且還是驚雨那塊大木頭,想來就有幻想的空間。
“雙兒……”蒼穹一個用力,夜承歡就已騰空而起,被他抱向船艙的房間。
嗚……這大白天的,要吃幾頓?
夜承歡淚了,被他逗弄得直哼哼之際,裡冒出的,仍是挑戰不休的話語,“你七弟……會看上那兩國公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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