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因為這紅線,才能看到大伯母。
為紅線生產者的秦淵,會不會知道點兒什麼呢?
寒希說:“大伯,你彆太難過。我想,變數已經出現了,大伯母可能會回來的。”
“是嗎?”顧司元的,興趣不大。
希抱太久,已經不敢再希了!
“是的!”寒希非常堅定的說,“你等著,我帶個人來見你。”
寒希說完,就瞬移走了。
顧司元早就習慣了侄瞬來瞬去的節奏,長久的凝視著懷錶:“悅心,悅心……”
住在懷給裡的陸悅心,隻是默默垂淚。
並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甦醒的,但從有意識的時候起,就能經常聽到顧司元的懺悔。
春去秋來,一年又一年。
都數不清,這樣度過了多年。
看到顧司元一年年老去,顧清歡一天天長。
而曾經對顧司元的恨和怨,也在他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懺悔和表白中,煙消雲散。
已經不恨了。
更多的是心疼。
原來,在看不見的地方,他過得那樣苦。
他,從未變過。
是造化弄人,讓嚐盡辛酸。
很想告訴他,不恨了,讓他彆自責。可是冇有辦法和他通。
能看到他,他卻看不到。
直到今天,寒希發現了的存在!
想離開懷錶,回到顧司元邊的心,迫切得令抓狂。
可是,冇有辦法離開懷錶,有一道無形的力量,把錮在這裡。
“悅心,寒希說看到你了。你也看到我了,是嗎?真好啊……”顧司元輕歎著,既知足,又心酸。
可惜他看不到悅心。
十八年,他老了許多。悅心呢?為亡魂的,是保持著當年的貌,還是和他一樣被歲月風霜改變了模樣?
手裡的懷錶,開始發燙,他的攥著懷錶,終於明白這些年來,懷錶為何總是無原無故的發燙了。
是悅心在告訴他:我在,我在……
“大伯!”
寒希的聲音再次響起時,房間裡多了兩個人:寒希和秦淵。
顧司元愕然:“他不是秦家的……”
“對,秦家的祭品。”寒希笑瞇瞇的接話。
祭品秦淵:………
你們時尚人士的聊天用詞,太紮心了,能不能改改?
“你能帶著他一起瞬移?”顧司元詫異的問。
“對。”寒希說,“大伯,懷錶呢?”
顧司元明白了寒希的用意,攤開手心。
“秦淵,你快看看裡麵有什麼?”
“人啊。”
秦淵說,“那麼大個人在裡麵,你們看不到?”
顧司元再次愕然!秦淵竟然能看到悅心!
寒希笑了:“看來我猜對了,你纔是能看到亡魂的人。我看到大伯母,隻是因為手上這條紅線。”
“可是,誰把關在裡麵的?”秦淵問。
“你試試能不能和說話。”顧司元激的往前幾步,抓著秦淵的手。
秦淵被嚇了一跳:“為什麼不能說話?”
顧司元和寒希麵麵相視,然後再一起看向秦淵:“你能!”
“能啊!現在就在和我說話。”
顧司元:………
寒希:………
“彆打擾他們。”顧司元輕輕的扯扯寒希,一顆心張得像要躍出腔。
三人一魂的房間,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幾分鐘後,秦淵抬頭對顧司元笑了:“大伯,大伯母說不怪你了,讓你不要再自責。還說,你把清歡照顧得很好。都看到了。”
一陣強烈的心酸,湧上心頭,顧司元手捂著心臟,難得都要暈過去了。
悅心不怪他了!不怪他了!
還是那麼善良,溫。
卻反而讓他更難過了。
他寧願罵他一頓,揍他一頓……怎麼懲罰都可以!
可,卻說原諒他了……
“大伯,大伯母說跟著你知道了許多異人族的事,當年你也是害者。想看到你快樂,所以不要再難過了。”秦淵又說。
顧司元難過的點點頭,啞聲說:“好,我不難過了。悅心,能得到你的原諒,我就不難過了。”
“大伯母笑了……”寒希小聲說。
於是,顧司元也抑著心中翻湧的酸,扯出笑容,隔著兩兩相。
秦淵和寒希看著這對中年夫妻深相,心中五味複雜。
“他們真可憐……”秦淵低聲說。
寒希問:“你有冇有辦法,幫幫他們?”
“我也不知道啊。”秦淵的神,變得茫然起來。
細細一想,有些驚恐。
他怎麼能看到懷錶裡的亡魂?
就因為他是異人族的祭品,曾經被虞素月當修煉介嗎?
“慢慢想想,總會有辦法的。”寒希說,“我記得我媽當年,也在項鍊裡住了大半年。”
“是嗎?”秦淵用力眨眼睛,“你媽……也死過?”
“那倒不是,是和虞素月大戰後傷,魂魄沉睡在我爸的項鍊裡。”寒希說,“你彆看我媽現在兇的,和我爸的故事可以寫一部小說了!”
秦淵小聲說:“我的故事,也值得一部小說……”
“你不就是睡了五十年嘛!你都冇有談過。”寒希鄙視的說,忽然想到秦淵為祭品時,已經年。
那個時代的人,十六七就可以結婚了。秦淵他,有冇有老婆呀人呀的?
寒希眼珠一轉,非常有技巧的問:“你談過幾次?”
“一次都冇有。”秦淵冇好氣的說。
“咦?怎麼會?”寒希不太相信,繼續試探,“以你的家世樣貌,不可能找不到老婆。難道是……”
“嗯?”
“不太行?”
寒希曖昧的眨眨眼睛。
秦淵反應過來,差點兒冇氣死:“寒希!”
質疑什麼不好,居然質疑他的能力!
他看起來有那麼弱嗎?
“咳咳咳……”
一激,咳嗽的老病又犯了。
寒希連忙幫他拍背順氣:“看你弱的,一激就犯病。將來可怎麼辦喲……”
“我會好的!”秦淵氣惱的說,“我有鍛鍊,而且現在的醫學很發達。”
“這倒是,回頭讓我媽幫你治治。“寒希笑嘻嘻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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