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自稱是“寡婦”的婦人哭的撕心裂肺:“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隨安冷笑,通常說自己不知道的人,知道的肯定比一般人多。
“你不知道沒關系,我會好好提醒你。”站起,居高臨下,“就從你這一頭秀發開始如何?”
跪坐在地上的婦人滿臉驚恐的搖頭大哭起來。
隨安朝揮了揮手里的柴刀,不耐煩的道:“你閉,吵的我爹睡不好!”
“姑饒命,不是我殺的,真不是我殺的。”
隨安笑:“我當然知道不是你殺的,這不是看見我爹生前還特意念叨了你,想著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又聽他說你是誠心誠意的想嫁進我們家,就想著不如全了你的這份誠心。”
婦人痛哭流涕,慌忙道:“姑明鑒,我不是,是,是有人讓我這樣,不是為了嫁進來,是為了將姑從府里贖出來……”
“噢?我做了什麼好人好事,人這般為我著想啊?”拿著柴刀,慢慢的圍著那婦人的脖子轉了一圈。
那婦人更加驚恐了,抖著道:“求,求姑饒命,我,我什麼都說……”
隨安挑了下眉,作勢用柴刀背砍了一下的脖子:“若是有一星半點的瞎話兒……”
“不敢,我絕對不敢的,嗚嗚……,求姑饒命。”
“行了,你這是想做壞事未遂,只要你說了實話,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那婦人聞言臉上出一個驚喜的表,可立即又看到手中明晃晃的柴刀,立即道:“是,我說,我是西城那邊百花樓的一個窯姐兒,就是昨兒,有個人也不知怎的找上了我,說讓我來這里,只要想方設法的說了那,那位先生,然后將你贖出來,就給我五十兩銀子……”
“誰找的你?那人長什麼樣?姓甚名誰?”
“我,我不知道。”
“嗯?”
“姑別急,我再想想……對了,那個人說,說姑,識文解字,要給個什麼人當小妾,再不濟賣,賣到窯子里頭,也能賣個好價錢……”
隨安哈哈的笑了起來,這世上能惦記著賣了或者去給人當妾的,還真有個人!
“指使你的人在什麼地方?狡兔三窟,我不信你沒留個后手。”
那婦人瑟著:“姑,我真的都說了,我,我可以發誓!”
“發誓?”隨安搖了搖頭:“不好,到時候應了誓言還得麻煩老天爺,不如我一次置了。”
并不是說著頑的,果真砍了一刀,雖然沒砍在要害,卻染紅了地面。
那婦人嚇得掙扎著往后,尖道:“我說,我說!”
屋外的婆子聽見了,連忙對衛乙道:“這位大爺,我也知道那個人,我能帶你們去!”
呵呵,衛乙也忍不住冷笑,不知隨安這一手該殺儆猴呢還是隔山打牛呢?
他將那婆子拎起來,要挾道:“要是你膽敢說謊,我可沒有時間跟你啰嗦,直接擰斷你的脖子!”
那婆子機靈的很,連忙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大爺們一看就不是那會遷怒的,我們雖然不無辜,可確實也沒事……那想東西,跟已經了東西,那都不是一個罪名兒……”
衛乙嘁了一聲,沒想到這婆子竟然還懂點子律法,就揚聲喊隨安:“隨安,外頭這個知道!”
屋里那個婦人也爭先恐后的道:“姑,是我先說的,是我當初存了個心眼兒,求姑饒命……”話音戛然一止。就像被人生生的砍斷了一般。
外頭的衛乙跟宋震云等人都是渾一震。
衛乙立即想到:隨安要是真的殺人,將軍應該能擺平,沒見將軍都把他派來置了嗎?所以他這樣不算為虎作倀,助紂為!
隨安一個人從屋里出來,柴刀上跡儼然。
饒是衛乙剛才設想過或許會殺人,也被現在的樣子給嚇住了。
宋震云就更不必說,他甚至懷疑,褚秋水上的男子氣概是不是都長了隨安上去了?!
林家自從小李氏進宮,而后林頌鸞二嫁之后,就漸漸興旺了起來。
正所謂一人得道犬升天,犬下頭的小小狗也跟著沾,林家興旺,自然也帶了在林家做活的奴婢們家里跟著興旺。
邢材家便是這跟著升天的小小狗們的其中之一。
邢材家的閨跟著林太太邊有大面,邢婆子也時常的奉承了林太太,時不時的給林太太辦些事,領點兒小錢花花。這幾日邢材家的格外興,因為只要做了一樁大買賣,就能得到至一百兩的好。
這天上午,也不過就剛過申時,邢材家的正要出門繼續去林家奉承太太,就見一個婆子畏畏的過來了。
皺了眉上下打量一番,“你這是?昨兒不是說事兒不能立時就麼?害的我在太太跟前也沒了臉面。”
婆子穿的單薄,牙關兒有點打道:“這……,我覺得也不是不能想想辦法,只是這銀子上……”
邢材家的立即警惕了,“不行,說好的那麼多,再多我就找別人了!”
婆子道:“我是怕那府里著不肯讓贖,想著多多買通幾個人,到時候也好有人幫著說好話兒……”
邢材家的就笑了:“這個不用你擔心,只要你們過去替贖,屆時自然有人在旁邊敲邊鼓。”
那婆子諂的笑道:“既然府里有人,何不就就府里直接賞了契,還能免了那麼多贖銀子,不知府里的人是哪位管事媽媽?!”
邢材家的就高傲的斜睨:“什麼管事媽媽,是我們家的姑,現如今乃是當今金吾衛指揮使褚大人的夫人,也就是褚家的九夫人!”
衛乙長大了,心道,這下子壞事兒了!
那婆子了隨安待,不敢不把話問全,就道:“哎呦,這可是那個人家常說的誥命夫人吧?!得幾品啊?有五品麼?”
邢材家的得意,如同那誥命就在自己上:“正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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