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翌本是說的掏心窩的知心話，換做其他世家子弟，這就是寵妾的節奏了。可隨安聽了卻翻從他懷里了下去，趴到枕頭上不肯搭腔。

這就是不領的意思了。

褚翌臉瞬間沉了下來。

只是太過舒坦了，那往日應該頓時傾而出的怒氣也跟著降低了水準，他挪了一下子，俯過去將重新摟住。

隨安順從的靠在他的肩上。

從來也知道，跟邊這個人是行不通的，若是舍了子還依舊表示對妾室的不屑之心，結果只會是他暴怒，也沒了活路，死都死的不面。

可是隨著褚翌議親的事被褚家提上日程，也知道是該到了自己做出決斷的時候。

若他對沒有男之間的那點心思，厚著臉皮在褚家打工也無所謂，可事的發展總是超出預料，他偶爾為之的示好，像晨一樣浸潤了的心防，令嘗到了清甜的滋味，接下來的事便做的有些孤注一擲了。

可惜擲出去的并不能換回一份天長地久。

人生無非六個字，不要怕，不要悔，既然做了，自然是曉得后果。

褚翌見順從，以為剛才是抹不開臉子，心里就放松了，剛要睡，卻突然察覺自己肩窩那里一片漉。

他這才知道心里還在計較他那番安排，不悅又涌上了心頭，卻耐著子道：“好了，你不愿意說，那就不說，就算大家心知肚明，也沒人敢為難你。”

他讓步的同時，也做出了承諾。

在他，這就是他最大的了。

可隨安只想打他一頓。

還沒有迷他，迷到舍棄臉面，不要自尊的地步。

咬了一下舌尖，眼中的淚流的更洶涌了，洇了他的中。

褚翌將扶起來，無奈的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為什麼哭？”見眼睛都哭腫了，心里一痛，低低的喝道：“往日覺得你是個明白的，怎麼越大越糊涂了？”

隨安趁機手摟著他的脖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褚翌著的脊背，等哭的歇氣，才問：“你說吧，我能滿足的盡力滿足你。”哪怕現在讓老子不親就先抬你當姨娘呢，老子頂著挨頓揍也會辦妥的。

他這點溫，心里愧疚多了兩重，哽咽著開口：“我一想到……你對我做的事……，再對了旁的人做，我就心里痛的沒法活……”

褚翌張著，說不清自己的覺，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生氣？這蠢貨明明之前還說男人應該三妻四妾，這會兒就妒忌起那些沒影的妻妾來了，變得也忒快了吧？

這樣心痛，說明心里在乎他，他是應該高興。

可沒法活，這該怎麼接？他一輩子只守著一個？這話他敢應，敢說麼？

褚翌這會兒有點悔自己剛才一鼓作氣都待給了，還不如當時稍微按捺，保存力待后續，不是有人說過：人哭哭啼啼，都是男人在床上沒喂飽麼。

有這胡思想的時間，倒是有那伺候他的力也好啊。

明明他沒怎麼彈，先了水，每每著他快快完工，跟給上刑似得。

隨安也深諳一鼓作氣的髓，是以雖然他的輕拍十分的想讓順從眠，還是睜著一雙紅通通的杏眼跟他說道：“你把我送走吧，送到鄉下，我看不到，那傷心就些，你若是想我了，就去看看我，我也能騙騙自己，說你只是我一個人的！”

自忖這話說的委屈求全，褚翌若是想坐齊人之福，這便是最好的一條路子，誰知褚翌聽了卻一掌呼到的上，然后惱怒道：“你想的！不睡就還來一次！”老子拼著將自己榨干，把你做睡了，你就知道乖了！

眼瞅著不，隨安也怒了，竄出來想找他理論，結果沒估計好角度，牙齒磕在他下上，他還沒吱聲，痛了捂著眼淚嘩嘩嘩，說實在的，這淚流的比剛才那兩頓哭真心實意多了。

褚翌手了下，沒，但凹進去一塊，虧得他皮厚，這要是兩個人反過來，就該破相了。

其實點傷他不怕，可明兒還得進宮當那破差事，面上有傷，怎麼跟同僚待啊？！

沒有流就好說多了。

“我看看你的牙，把手拿開。”他拍開的手，去晃的牙齒。

隨安嗷嗷的，嗚咽著道：“別搖了，再搖就掉了！”

屋外頭衛甲跟衛乙值夜，衛甲對衛乙豎起大拇指：“將軍的力真是這個！不服不行！”

衛乙頭上頂著一個大寫的“服”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分了上下夜，然后分道揚鑣。

屋里隨安眼瞅著自己的辛苦籌劃就要無疾而終，眼淚淌的更歡快了，卻不敢大鬧，只哭道：“我的牙都換了一遍了，嗚嗚，這要是掉了，就再也長不出來了！”

褚翌實在忍不住，扭了子朝向床外，悶聲笑了起來。

隨安趁機撲到他懷里大哭，哼道：“你就允了我吧，我想了好久了！”

溫香玉滿懷，褚翌的意志就是鐵鑄的，這會兒也略松了些，拍著的肩頭說：“你就篤定我會娶一個妒婦是不是？就不興我找個賢惠大度的？你看我母親，不是父親要納妾就納妾，要找通房就找通房？”再說他那親事連個影都沒有呢。

隨安心道，我嫁個能當爺爺的男人，我還恨不能他去找旁人呢，只摟著他的腰一個勁的：“我不管，反正我想想你同旁的人一，我就心痛的不過氣來了，到時候要是真做出什麼事，后悔也無濟于事！”

雖沒有明說，但那話外的意思褚翌卻明白了，當下心里略添得意。母親對了父親，肯定不是多麼深義重。父親去姨娘通房那里，母親跟沒事人一樣。可隨安那種送鄉下別居的想法也著實出人意料，不說旁的，他要見，難不還要大老遠的跑出去？兩個人那樣跟有什麼區別？

隨安倒是有心添一句：“你不許我走，我就跑。”但心里又怕這話惹起褚翌更大的怒火，只好用了溫和的法子跟他撒：“爺，將軍，大人，好弟弟，你就允了我吧！”

褚翌瞪：“你喊我什麼？我看你欠收拾是真的！”

弟弟？他哪里比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