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也沒了繼續觀看的念頭去了別的桌。
紀莞將折扇一搖面平靜繼續下注,待篩盅一開,又是輸了。
一旁的賭客都忍不住替這神一樣的運氣喟嘆了。
紀莞毫不在意,將銀子往桌上一擲,繼續下注,一副十足的紈绔樣。
小贏了幾把后又連輸了十幾把,其他賭桌上的人也陸續被吸引了過來。
越聚越多,將紀莞這邊圍得水泄不通,有的是過來看熱鬧,也有的是想趁機贏點錢。
清和聽雨兩人臉已經慘白,聲音止不住抖起來:“公子,我們已經輸了很多錢了,上的銀子都花去大半了,若是讓言冰姐姐知道我沒攔著公子你來賭場,一定會罵死我的。”
紀莞很是無奈,拍了拍們倆的肩膀安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然而清兩人對這盲目的樂觀并不相信,挪近旁小聲道:“小姐,你可從來沒有賭錢的經驗,要不我們趁現在趕走吧,不然到時候走都走不了了?”
為什麼覺得小姐好像玩上癮了,要怎麼樣才能把小姐帶出去呀!清心里苦不迭。
“罷了,罷了,早點結束我們早點走吧。”紀莞
下一局馬上要開了,莊家見這回遲遲沒下注,大聲調笑道:“小公子,還要不要繼續玩啊?這把馬上可就開了。”
紀莞抬頭燦爛一笑:“當然要玩了,只不過本公子覺得這麼玩太費勁沒意思,要玩就玩把大的。”
眾人被這冷不防的一笑晃花了眼。
這邊熱鬧得正酣,二樓欄桿邊上站著的兩個十五六歲左右華服貴公子正向這邊看來。
其中一個年微黑,劍眉星目,相貌十分俊朗,穿一藍錦緞袍,一側腰間還佩著一柄寶劍,端的是英武不凡。
另一個是個極的年,紅齒白,面如冠玉,一雙細長的丹眼里風韻流轉,長長的墨發由一頂做工繁復的深紫玉冠高高束起,手里拿著一柄象牙折扇時不時搖曳著,給人一種高貴清華。
“秦烈,要不我們也去湊湊熱鬧?看起來好像很有趣呀。”紫年輕笑道。
“有什麼可看的,不就擲個骰子嗎,還玩得那麼差勁。”秦烈低頭瞟了一眼樓下人群中那個笑得一臉燦爛的年,十分不屑。
這年頭還真是人傻錢多啊,技那麼爛還玩,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你說接下來這把他會贏嗎?”鹿鳴意味深長的看著人群中的那個年,對秦烈說道。
秦烈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不發一言,明顯的是不相信。
“要不然你跟我賭一把,我賭他這一把一定會贏,而且后面的每一次都會贏。”
紫年眨了眨眼,狹長的丹眼里著狡黠,聲音溫潤和煦卻異常篤定。
“鹿鳴,你不會是腦子進水了吧,這貨一看就知道是個人傻錢多的紈绔子弟,我的技都比他好,而且這運氣還那麼差,十賭九輸怎麼可能會贏。”秦烈撇了撇,一張微黑的俊臉扭一團。
“你就說賭不賭,若是你贏了,我就將我祖父書房里的那張弓送給你。”
秦烈一改之前不屑的模樣,雙眸一亮,迸發出璀璨的芒:“當真?那可是玄月弓!”
“這可是你自己要賭的啊,可別說小爺我欺負你,說說吧,你的條件。”
鹿鳴卻沒他那般激,神頗為平靜:“我就要你去年生辰收到的那方極品蓬萊紫玉硯。”
“哼,好你個鹿狐貍,果然是一點虧都不肯吃,賭就賭,不過這次你輸定了。”秦烈一臉我就知道的模樣,隨即又勢在必得的咧開角。
鹿鳴只是輕搖著折扇但笑不語。
秦烈爽朗一笑,仿佛已經勝券在握:“走吧,這里看著有什麼意思,哈哈,你也有栽在我手里的時候,這次我就讓你看看你是怎麼輸給我的。”
“現在說這個也為時過早了吧。”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紀莞那張賭桌,圍觀的人群主讓開一條一人寬的小道,位置與紀莞只隔了幾個人。
不過紀莞此刻卻沒心思注意這些,將口袋里的銀票全部掏出來放在賭桌上,笑瞇瞇的往前一推:“總共六百兩,我全押大。”
“小、公子!”清驚呼出聲,想要攔已經來不及了。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倒不是因為銀子多,笑話,來賭場的哪個沒見過銀子,不過六百兩,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只不過是為這個小公子的勇氣可嘉驚嘆而已,明明賭技、運氣一樣沒有,連輸了幾十把,還敢一次押六百兩,真不知道他是膽子大還是人傻錢多。
不過驚嘆歸驚嘆,贏錢才是最重要的,一個個趕跟著紀莞后面倍的下注,紀莞押大他們就押小,都想借著紀莞這邪風大賺一筆,很快賭桌上的銀子就堆了一座座小山。
秦烈和鹿鳴也隨意扔了點銀子上去,一個押大一個押小。
“買定離手啊,買定離手啊。”莊家眉開眼笑的說道。
“開、開、開。”眾人齊聲大,一時氣憤十分激烈。
“那就開了。”莊家笑著在眾人的眼神下打開了骰盅,隨即是一陣漫長的安靜,
莊家也訝異了,沒想到這回竟讓他蒙對了。
“怎麼可能是大。”人群里發出一聲失魂落魄的嘶吼,隨即有更多的哀嚎聲響起。
鹿鳴笑意負手站定,看著一臉震驚的秦烈:“如何,你輸了。”
秦烈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原本十拿九穩的賭局就這麼輸了,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一把就翻了幾十倍。
看了一眼人群中笑容璀璨的年,好一會才悶悶的回道:“愿賭服輸,回去我就讓人送你府里去。”
不獨秦烈這般想,其他人也都這般想,皆是痛心不已。
清和聽雨還沒緩過神來,怔怔的愣在原地。
“別顧著發愣啊,收錢啊。”紀莞笑著說道。
“小姐,這麼多都是我們的?”聽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姐這運氣也太好了吧,只一把就將前面輸掉的全贏回來了,還多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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