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瑾,你這個賤人,你是見不得我好是不是?現今又來換著法子辱罵我的兒!”
若說徐姨娘除了紀莞的母親秦氏以外最討厭誰,那就非冉氏莫屬了。
自與紀安有私的事傳出來后,這個賤人仗著與秦氏關系好,以著為秦氏打抱不平的名義,明里暗里可沒兌,讓好長一段時間在京城名門閨秀的圈子里抬不起頭來,可謂是丟盡了臉。
其實從始至終也不過是自我覺良好罷了,在臨縣那個小地方被人捧慣了,來了京城也依舊沒改掉自以為是的病。
徐瑩原也就是個七品縣的兒,徐明好容易才打通了各路關系擢升了從五品祿寺署正來到了京城,可在京城這個地方,五品又算得了什麼,何況還只是個從五品,數量多的就是手指頭加上腳指頭都數不過來。
在京城這些豪門貴族、百年世家中真正的大家閨秀眼里不過是個小門小戶的野丫頭,別說還自甘下賤做了別人的小妾,就更讓人瞧不起了,哪里需要別人花費力氣專門來對付。
眾人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了,看清了來人,紀安的臉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徐姨娘此刻正在氣頭上,沒注意到紀安從青到紫,紫到黑的臉,叉著腰怒瞪著正淡定喝著茶水的冉氏,眼里的怒火快要噴了出來。
秦恒趕將自家夫人護在后,皺著眉頭不悅的看向紀安,語氣冷:“紀相,這是何意?”
“賤人,你在做什麼?”紀安臉已經黑如鍋底,掄起手朝徐姨娘揮去。
“啪”
徐姨娘被一掌打蒙了,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紀安:“老爺,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打我?這麼侮辱我們的薇兒你都不護著,竟然還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我看你是失心瘋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份就敢在這大放厥詞,這里也是你能來的地方,還不趕給世子夫人賠禮道歉。”
“你要我給賠禮道歉?紀安,你還有沒有良心!”徐姨娘兩眼發紅,要給冉秋瑾那個賤人賠禮道歉,休想!
“想必這就是紀相府里最得寵的妾室吧,這服還真是別致。”冉氏輕輕推了推擋在前的秦恒,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
為妾室竟然穿著正是才能穿的華服,這紀府還真是混,也不知道那倆孩子這麼多年在這府里是如何生活的。
紀安聞言這才注意到徐姨娘所穿的,瞳孔微,一張臉再也掛不住了,從沒想過讓他這麼丟臉的竟會是自己最為疼寵的妾,只恨不能當場掐死。
“你們都是死人吶,還不趕將人拉下去。”
季全一個激靈,立馬找了幾個小廝過來,這會也不管什麼男之別了,就徐姨娘現下這模樣,幾個小丫鬟哪里拉得住,幾人很快就將人拖了下去。
畫眉也不敢如何,無奈的跟在后面,生怕他們行為太魯著了徐姨娘。
秦家眾人如看戲般看著這場鬧劇,秦燦自是知道徐姨娘的份,一想到當初紀安就是因為這個人辜負的自家小姨,目鄙夷像看傻子似的又瞥了了一眼紀安。
紀安只覺得一張老臉火辣辣的,有一肚子火卻無可發,恨恨的又在徐姨娘頭上記了一筆。
“難道這就是府上的待客之道?一個小小妾室竟敢當眾辱罵朝廷命婦,真是無法無天,今日紀相若是不能給秦某一個滿意的代,莫要怪秦某自己手了。”秦恒沉聲道,眼里有一閃而過的殺意。
紀安知道他是真了怒,連忙道:“世子放心,本相定會給世子一個滿意的代。”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也不好在咬著不放,秦恒也不再追問,只是臉依舊很是難看。
“紀丞相,這麼久了,怎麼還不見我寶貝外甥和外甥,難不我這做舅舅的還見不得了?”秦烈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秦將軍這是說的哪里話,府里下人蠢笨,又不周到的地方還海涵。”紀安趕拿話堵上,轉頭朝一旁的小廝吩咐道:“還不快去請大小姐與四爺過來。”
小廝也不敢委屈,得了吩咐立時退下。
棲云苑里,一個一襲紫羅的坐在棋盤前,時而眉頭蹙,時而展而笑,時而暗自沉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個小丫鬟匆匆跑了進來,被言冰趕拉住了,生怕擾了紀莞的清凈。
“出什麼事了,這麼慌張。”
“言冰姐姐,肅國公府來人了,世子和世子夫人還有秦二爺都來了,還有兩位小公子,這會兒正在前院,老爺已經過去了,奴婢一打聽清楚就趕過來了。”
“你什名字?還機靈的。”言冰一早就派了人去前院侯著了,只是到現在還不見人回來。
“奴婢木棉,是外院負責灑掃的。”小丫鬟一聽言冰這麼問,心下一喜,趕答道。
“好好伺候著,我們小姐是個仁厚的,不會虧了你們。”言冰笑道。
“是,奴婢一定好好干活。”木棉見沒有提拔自己的意思,也不失,仍舊歡天喜地的回了前院。
言冰失笑不已,轉輕步朝紀莞走去,紀莞剛下完一盤棋,心正好,抬頭見言冰過來,問道:“是不是舅舅他們過來了。”
“小姐怎麼知道?”言冰面驚訝。
紀莞但笑不語,也不回答的話。
“小姐可要現在過去?”
“不急,一會兒自會有人來請。”
“將棋盤收了吧,來人應該也快了,我們也要準備準備,不能讓舅舅他們白來一趟。”紀莞灑的拂了拂擺,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想要在府里清清靜靜的生活,有些人也該早日清除出去了,只是以目前的況有多方鉗制,還不足以讓在紀家隨心所,只能借力了。
言冰收好棋盤抱在懷里跟在紀莞后進了屋里,也不多問。
紀莞進了屋喚了清過來后,兩人說了一會話,坐在梳妝鏡前由著清一番捯飭,一個形單薄,額角蓋著一方小紗布,發白,一臉病容的小姑娘出現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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