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言:“……”
神特麼天下四奇!只是想賺這六萬兩賞銀,好用來做為本金建造的商業王國,哪里認識什麼毒醫凌冽?不過,這是他們說的,可沒說。
走向那邊臉白如紙氣息奄奄的端木景澄。
聽說這位姑娘竟然是天下四奇之一的毒醫弟子,八珍樓的東家幾乎喜極而泣,在他眼里,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活菩薩啊。八珍樓有救了!他也立刻準備銀票去了。
雖然這里是酒樓,但是端木景澄的侍衛早就把那桌椅撤下去,弄來一張榻,讓端木景澄躺在上面,榻邊十幾個護衛把床守得嚴嚴實實。就好像在榻前安了一排人形屏風。
沈珞言:“……”
只怕那些醫和大夫不敢下手,不僅僅因為這人中的毒非同一般,還因為這些虎視眈眈的侍衛。
沈珞言明白,以這守備森嚴的架勢,這人的份肯定非同一般,若不是對方中毒太深,所有大夫束手,醫無策,反正只剩下一口氣了,是不會讓這個來歷不明,還蒙著面,又不知道醫是深是淺的人去診治的。名氣這東西,不論古今,都通用。盛名之下,哪怕醫道平庸,如那些醫,照樣被重視,而這樣名不見經傳的人,就只能假托什麼毒醫弟子了。
走過去時,那些侍衛一雙雙眼睛盯在上,如鷹如隼,好像要把穿一般。
沈珞言皺了皺眉,對鐘溧道:“讓他們都退下去!”
鐘溧在腦補就是毒醫弟子之后,態度立馬大變,眼神之中也不再當是個還未年的,立刻對那些侍衛道:“你們先退下!”
端木景澄邊的侍衛首領龍川忙道:“鐘大人,殿下的安全……”
鐘溧趕截斷他:“一切聽神醫的!”這龍川武功雖好,腦子不好使,毒醫弟子怎麼能沒點架子?現在所有的希都在這位姑娘上,龍川竟然還擰不清。
龍川拱了拱手,揮手讓這些侍衛退下去。
他退下時,還盯了沈珞言一眼,那一眼里帶著幾分凌厲,似警告,又似防備。
沈珞言視如不見,對方是什麼人一點也不在乎,只是要賺那六萬兩銀子。
來到這個世界上,這是第一次拿出真正的醫。
云熙的那些外傷,也不過是熱熱而已。
醫院的院正和另兩名醫被幾個侍衛隔在一邊,他們平時在醫院,也是高高在上的人,那些員們,誰見了不禮讓三分,因為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和家人不會生病,醫得罪不得。但是這位蒼太子的毒太魔,他們治不了,這也導致蒼太子的侍衛們看他們的眼,像看著三個廢,他們心中別提多憋氣多窩囊。
可畢竟是真的不能治,再窩囊,他們一樣得著,還無法反駁。
沈珞言隨意地道:“三位,過來搭把手唄!”
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好像面對的不是地位超然的醫,而是的助手一般。
三位醫面對沈珞言,卻毫架子也沒有,當然,他們不是對沈珞言沒有架子,而是對毒醫弟子沒有架子。
毒醫,在醫者心中,那是神一般的存在!哪怕醫院院首,也自知和毒醫相差甚遠,現在可以近距離地觀毒醫弟子的醫,他們樂得上前見識見識。
沈珞言一邊湊近些看端木景澄,一邊向后出手:“銀針!”
院首松永年立刻把自己的一套針送上,沈珞言接過,順手拈起幾針,就往端木景澄上扎去。
兩名醫中善針灸的那位戴興文,他的臉立馬變了,驚道:“住手!”
沈珞言回頭:“怎麼了?”
戴興文著額頭的冷汗,道:“姑娘,你要針灸,是否先把端木太子的服除下來?”端木景澄中毒已深,針灸助攻,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哪怕只錯了一星一毫,也可能讓這位端木太子當場斃命。那他們這幾個來“搭把手”的人,也一樣難干系。
沈珞言擺手道:“不用。”端木太子?竟然還是一位太子。本朝太子姓北辰,那這位,怕是他國太子吧,也是,讓三皇子北辰臨楓這樣重視的人,份還能低了去?
戴興文還待說話,可那邊沈珞言手已落下,五銀針,分別扎在端木景澄五個位上,其中三大重,兩大死。
端木景澄本來就氣如游,此時忽地雙眼翻白,就此沒了聲息。
院首松永年:“……”
戴興文:“……”
醫賀玉:“……”
三人額頭的汗瀑布一般往下流,臉更是煞白,他們萬沒料到,原本以為毒醫的弟子肯定出手不凡,沒想到出手這樣不凡,直接把人往死里治。戴興文抖著聲音道:“我……我們……沒有出手……”
意思是人治死了真不干他們的事,他們才走過來,本沒來得及搭把手。
松永年臉蒼白,他雖然也沒搭把手,可是銀針是他的。看來這連座之罪,是怎麼也跑不掉了。
這邊的形,離得遠些的北辰臨楓,趙盛元,鐘溧等人看得清楚,龍川快步上前,刷地劍出鞘,指著沈珞言的脖子,厲聲道:“我殺了你!”
北辰臨楓急喝:“住手!”他手急拉,雖然拉住了龍川,但龍川的劍還是從沈珞言的脖頸劃過。要不是沈珞言見機,向后微微仰了仰,這一劍,便割斷了的。但就算這樣,也將蒙面垂下的帕割去。
那帕一角飄落在地上。
龍川的劍,吹斷發,在帕上,帕便首異了。冰冷的劍刃似是而過,哪怕沈珞言膽子大,此刻也驚了一驚。眼神一厲,一針扎在端木景澄的上,站了起來,聲音冷如冰雪:“我原本想救你一命,現在,我不想治了!你就這麼半不遂吧!”
龍川大怒,手中的劍又刺出,怒道:“你治死了太子,還不拿命來!”
他的劍影如龍,再次刺向沈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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