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霍府尹攜重禮登門,不意外的被平津侯府給拒了。
這一刻,他有些失魂落魄。
甚至,連心頭涌上一恐懼,有種要沖進侯府與嵇珹解釋的沖,但思及方才侯府下人的態度,繼而又有些無力。
明明昨日他們還言談甚歡,今日卻對他態度大變。
若是猜的沒有錯的話,定是因為涂橘了……
那嵇珹定然是極了涂橘,不然也不會連兩府的誼,都不顧了。
想通這些事,霍府尹不顧份走到侯府門房跟前,先是作揖哈腰,后又塞了銀子,再三賠笑說昨日皆是誤會云云。
總之,希侯爺能看在嵇大儒的面上,再給他個機會。
門房只覺手上的銀子,如同燙手的餅,雖然香噴噴的,卻不能吃。
又聽,這位府尹大人說同嵇大儒,也就是侯爺親爹各種的分,不由一頓,想了想還是去稟報了。
“讓來人放心,就說本侯不會公報私仇!”嵇珹這時正在哄小橘子親親他,眼看就要了,那沒眼的門房就過來了。
他指尖輕捻,覺得門房也許要換換了……
門房被主子的眼神差點給嚇死了,忙就將一大包銀子呈上,支支吾吾說了些自己,是被強迫收銀子的話。
涂橘的小眼神,盯著錢袋子,暗自估計里面有多兩,是白銀,還是黃金。
嵇珹瞧見了小橘子又犯財迷了,擺了擺手,道“銀子分給夫人一半,其余的你就拿著吧!”
“謝侯爺,謝夫人!”門房一再作揖。
幸好,夫人厚道,不然他怕是要被無聲息的發賣了。
門房回到大門,同霍府尹低語幾句,作辭后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霍府尹向門房道謝,又在原地立了半晌,直到門房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才回離去。
不公報私仇就好。
這一點,嵇珹就比談瑾強多了,若是放在談瑾上,怕是會將他抄家流放。
晚夕,霍夫人與霍舒舒正要一起用膳,霍府尹就回來了。
母兩個心中都在擔心平津侯府的事,前者是擔心兒為妾后了委屈,而后者是在擔心沒有侯府的機會。
是以,二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哄著霍府尹說了好多。
霍舒舒的心里是越聽越是難過。
父親的意思是要……將盡快嫁人?
見了神仙般的平津侯,同任何男人過日子,都不會快樂的……
霍夫人看出了兒的心思,在霍舒舒盥洗后,準備安歇時,又過來勸導。
“舒舒,咱們安心嫁人吧,沒必要非要給一個心里沒有你的男人做妾不是?”
“父親同嵇伯父好,平津侯再厲害還能不聽嵇伯父的話?”霍舒舒對平津侯芳心暗許,早就將自己當做了侯府的人,哪里還聽得了旁的?
“人家做父親的,還能將手到長子的房中?”霍夫人語重心長。
霍舒舒辯駁,道“縱真是那樣又如何,長者賜,不可辭!反正舒舒不要嫁給尋常人家。
母親看談瑾,在區區的太監眼里那些言的命,簡直賤如草芥,咱們府上也是任人欺凌,舒舒再也不要過那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