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這次來守城的還是顧將軍。”
“這大漠的阿還聽說也是一等一的大了,跟這顧將軍打了這麼久的戰,你說,是不是英雄難過人關啊,邊關才又被擾了。”
‘說的是啊,我有個兄長就在邊關,傳回家信來說,邊關頻繁被擾,顧將軍卻遲遲不肯發兵出討啊--現在軍隊上下都是怨言頗深--’
鄰桌坐了幾個大漢,大口吃面的同時,不忘討論一下國家大事,特別是有一個胖子,滿油,說的一些骯臟話。
唐寧寧聽得皺起了眉頭,國家危難之際,還有閑雅致在這兒說笑。
“喂,你們胡說八道什麼呢?”
文茹這暴脾氣一上來,直接出了纏在腰上的鞭子,一鞭子就把幾人前的桌子打了個稀爛,人轟的一下散開。
三個大漢被嚇了一跳,一回頭,竟是個小姑娘,為首的胖子不樂意了,大喊道,‘你個臭娘們,找打。’
‘今天我就替顧大將軍好好清理一下你們的。’
文茹厲聲說完,就揮著鞭子朝著三人打了過去,店家的小攤瞬間被砸了個爛,唐寧寧將顧歌抱到一旁。
看著大驚的跑出來的店家,將人攔住。
“諾。”
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店家也不心疼這些桌椅板凳了,躲到了一旁。
唐寧寧看著抱頭鼠竄的幾個大漢,沒有說話,片刻,卻聽到了歌兒的聲,一回頭,就看到有一蒙面的人擄走了顧歌。
大驚,追了上去。
剛追沒多久,就陷了一個胡同里,是個死胡同,沒有可以通過的地方。
明明人追進來了,跑哪兒去了。
“娘---”
聲音是從前方傳來的,唐寧寧幾個步借力沖上了墻頭,正好看到了抱著顧歌一直跑的蒙面人。
影很高大,頭發微微卷起,不像是中原人。
連忙往前追。
深知前面有陷阱,可歌兒不能出事。
“忘了你師傅教你的無影步了?”唐寧寧大喊了幾聲,顧歌聽到,瞬間反應了過來,可被大漢拘著,完全彈不得。
顧歌拼命的掙扎著,狠狠一口咬在蒙面人的胳膊上,后者吃痛,將甩了下去。
唐寧寧赤紅了雙眼,看著被摔倒在地的顧歌,忍不住浮上了殺意。
“歌兒,歌兒---”
顧歌站了起來,看著飛奔過來的唐寧寧,連忙道,“娘,我沒事。”
這時,突然出現了一大批的人,唐寧寧將顧歌攔在了后,著氣了過去。
領頭的是個蒙面的子,垂墜的頭飾搭在額頭上,眼睛十分的深邃,一副異域人的長相,唐寧寧又聽到那蒙面人不知道在嘰里咕嚕的說些什麼。
子點了點頭,朝看了過來。
“你是---唐-寧寧”。
唐寧寧聽著這撇腳的漢語,忍不住道,“多學學中原話再來吧。”
這些人明顯都是大漠的人,但怎麼會闖進達州城,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子聽懂了的話,惱了眼,“把抓起來,呈給多爾濟。”
“歌兒,你先走。”
顧歌深知留下會添麻煩,使出了畢生的武學,溜走了。
“娘,你等我,我去喊人。”
唐寧寧來不及說話,已經迎了上去,不會武功,只有當年在軍中時候學的一些格斗,打起來非常的吃力。
當初空間里的小刀也丟失在懸崖下了,赤手空拳,一個不慎,被人劃傷了手臂。
忍著痛一個閃到了蒙面子的后,一把掐住了人的脖子,手勁非常的大,子的面紗立馬落了,出來了一張絕的容,帶著異域風。
“阿還!”
其他人大驚,唐寧寧也驚訝了,暗藏在達州城的竟然是漠北的公主,的手越發的用力。
這漠北公主名藥羅葛薄奚,行事詭譎,學了幾年中原的兵法,都用在了戰場上,一度想要進攻大周,拿下邊關十九州,為大漠可汗立下大功,可惜,一直被顧封拓守著邊關,攻不進來。
現在突然現城,一定有謀。
緩緩的后退,想要往街上走。
幾人圍近了。
藥葛羅薄奚上突然散發出了異香,唐寧寧覺得腦袋有些暈暈沉沉的,立馬屏氣,往后退,手上的勁兒一分不落下。
流的滲在了藥葛羅薄奚的脖子里,后者突然里開始念起了蠱語。
唐寧寧學過一些蠱語,一知半解,知道是在念蠱語,心中警鈴大作。
“阿寧姐---”
這時,幾道凌的腳步聲傳來,幾人顯然也聽到了,那異香越來越濃,唐寧寧覺得眼皮子有些沉,突然,趁松勁兒,藥葛羅薄奚一肘抵在了的口,吃痛放開了人。
后者慌張遮面帶著人跑了。
“娘--娘你沒事吧--”
顧歌帶著人跑了過來,看到跌落在地的唐寧寧,著急的快哭了。
唐寧寧只覺得眼皮非常的沉,很困很困,讓文茹扶著往墻角去,離得這兒遠了,才聞不到那子異香味了。
半響,才緩了過來。
“應該是婆羅香。”
唐寧寧緩過了神,才發現,同來的還有文麒麟和莫修染,說話的人正是莫修染。
“你流太多了,得趕止。”文麒麟急道,想要攙扶著去醫館。
唐寧寧撕了自己的服纏在了傷口上,搖了搖頭。
這幅樣子,會引起恐慌的。
莫修染挑了挑眉,這麼意志強的子頭一回見。
文茹鬧怒罵道,“這達州也太不安全了吧,青天白日的會有蒙面人暗殺。”
暗殺?腦大開,喊道,“阿寧姐,這刺客為什麼來殺你,你得罪什麼人了?不會是仇殺吧,完了完了,難道是京里頭的人--”
“閉。”文麒麟蹙眉,“還沒計較你跑來的事兒呢,別胡說八道。”
文茹被罵,連忙閉上了。
唐寧寧蒼白著臉,看向了莫修染,“是漠北的人,需要通知邊關的駐將。”
眾人大驚,除了顧歌,才不懂什麼漠北不漠北的,只覺得娘傷了,好難過。
莫修染冷目微驚,“你確定?”
“來得還是本應該駐扎在犬牙山的薄奚。”
唐寧寧斂目,犬牙山不屬于任何一個部落,也不是中原地帶,那兒什麼人都有,沒有劃出邊界。
“薄奚?那不是漠北阿還的名字嗎?”雖然文茹不關心這些事兒吧,但打了這麼多年戰了,總是聽爹爹說,說的最多的還是這個漠北阿還。
莫修染微微瞇眼,‘唐娘子怎麼知道這麼多?’
一句話,噎住了唐寧寧。
難不能說是和你們的顧大將軍共度一夜,他講給我聽的?
“我就是聽老百姓說的,聽來的---”
看著唐寧寧蒼白的面容,顧歌不樂意了,“你們能別說話了嗎?娘,我們快去醫館吧。”
手上的已經止住了,看起來沒那麼嚇人,但還是需要去醫館拿些止的藥。
“對對對,快去醫館。”
幾人一合計,便都先去醫館,等唐寧寧重新包扎了一遍后,總算是好多了,醫館里的藥遞給了幾副藥。
“莫要提重,注意不要讓傷口水。”
文茹剛接過藥包。
就聽到莫修染道,“你們先聊,我回府上一趟。”
這莫修染任達州布政使,聽了這等消息,肯定是著急去匯報了,幾人忙點頭讓他去忙。
文麒麟沒有跟著去,一出醫館就把文茹訓了一頓,還非要去看他們住的地方。
回了小院,沈大娘看到了傷的唐寧寧,嚇了一跳,也不敢多問,拿著藥包就去煮藥了。
“多謝大娘。”唐寧寧說道。
沈大娘擺擺手,“沒事沒事。”
“你們要不跟我去店里住吧,地方大還有吃有喝的。”文麒麟繞了一圈,朝著幾人說道。
唐寧寧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搖搖頭,“幾天后便會走了,不用麻煩了。”
心里藏這事兒,也沒心和他們說笑。
總覺得有大事發生。
果然,在考試結束的那一天,唐寧寧正打算出門迎接人出考場,就聽到街坊鄰居高聲的再喊,說是考棚著火了。
火勢蔓延的極大。
大為震驚,一出門,就看到了北面濃濃的煙火傳來,火勢十分兇猛,帶著濃煙與灼熱,瞬間蔓延在了天空之中。
“天哪--琰之還在里頭呢---”
沈大娘跟了出來,看到了沖天的火,一下子暈了過去,唐寧寧讓文茹將人扶回房里頭,有吩咐顧歌在家不要跑,便匆匆的趕到了考棚去。
里外都被把守住了,的,能看到整個考場的人都在極力的滅火,各種嘈雜的聲音夾雜在了一起,兵又將考場團團圍住。
唐寧寧本看不清里頭的況。
著急的撓心撓肺。
正打算翻墻沖的時候,后背突然被一砍,人就暈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馬背上了,顛的想吐。
好不容易抬頭,才看到天已經黑了,目之所及的是一大片的草原,前面騎在馬背上的是個子,用意念從空間里掏出了一把小刀,是從顧歌被虜的那次事后,專門在兵店買的。
索雙手沒有被綁,忍住暈眩,一刀刺在了馬背上,馬兒痛,仰天長吁。
兩人都被甩下了馬兒上。
唐寧寧翻滾起,好不容易站穩住了,發現擄走的正是藥羅葛薄奚,后者大為惱怒,一刀砍了過來,唐寧寧閃躲過,與之纏斗了起來。
“這里已經出了玉門關,你回不去了。”
幾天沒見,中原話又好了不嗎。
“你們虜我一個農婦有什麼用?”唐寧寧一邊跟纏斗,一邊問道。
薄奚狠道,“大周顧閻羅的妻子,你若了我們的俘虜,邊關十九州盡在手中。”
說著,手上的刀鋒更凌厲了。
唐寧寧倒沒有想到,漠北人都這麼稱呼顧封拓的,還認識。
顧閻羅,那就去見閻羅吧。
突然,那異香又涌了上來,唐寧寧心底大呼不妙,連忙后退,看著薄奚開始念蠱,忍不住破口大罵,“他的,就會一些下三濫的玩意兒。”
草原很大,已經出了玉門關,這里應該就是犬牙山的地帶了。
發現有不的蛇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這些蛇長著兩只特別尖長的毒牙,牙尖有小孔,夜下,麻麻,特別的可怕。
很明顯,都是一些毒蛇。
唐寧寧咬牙,連忙往后跑。
蠱聲越來越大,出現的蛇也越來越多,唐寧寧想要靠近薄奚,已然來不及了。
“堂堂漠北公主,竟然學南疆的一些下三濫的手段,真是可笑。”
在原著中,薄奚曾經去過南疆,時在南疆當質子,后來,大周與南疆開戰,薄奚被接回漠北后,南疆戰敗,開始向大周稱臣。
而漠北養蓄銳多年,薄奚為了維護天可汗的地位,開始出征,一個人,在戰場上廝殺了多年,吞并了不小的國家,可跟大周開戰的時候,出了一個顧封拓,導致遭了漠北人民的諸多猜忌。
薄奚臉微怒,念蠱的聲音開始抖,有些蛇都有些不控制了,唐寧寧趁著這個檔口,一路往南跑。
的速度極快,藥葛羅薄奚跟不上,蠱聲越來越遠,有些蛇開始后退,唐寧寧看著離遠的人,穩了穩心神。
隨后,又朝著看向四周看了幾眼,到都是一片荒涼,借著月,才能看到一的亮。
走了幾步靠在了一顆大樹上,息了幾口。
回想了一下原著,卻怎麼都想不到此人的弱點,因為,在原著中,很提到戰場方面的事兒。
但藥葛羅薄奚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既然能將帶出城,手段定是了得,一會兒恐會追過來,不能多歇息。
思此,唐寧寧開始繼續往南跑,犬牙山離玉門關很遠,單憑一條定是跑不回去的。
只能現在山里躲一夜,明早下山看看有沒有什麼小村子。
夜里,唐寧寧被驚醒了好幾次,的額頭冒出了很多冷汗,一會兒想到了顧寒被燒,一會兒又是歌兒哭著找,更甚者是被困在了犬牙山一帶,回不去大周的場景。
讓本睡不著。
等到天微微亮的時候,爬到高看了眼四周的場景,目之所及,一片荒蕪,這才敢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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