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蘇剛進雅臣華庭,還沒走向電梯,忽然覺到一陣悉氣息靠近,還沒回頭便被攥住了手腕。
“腳怎麼回事?”左聿時目冷,看見腳上那一片比下午還嚴重的紅腫。
怪不得會疼到連鞋都沒辦法再繼續穿,腳面上的水泡已經全部磨破了。
左聿時聲音也冷了下來:“下午回辦公室沒重新上藥?”
謝青蘇因為他居然會忽然進了這里而微詫了那麼一下:“你怎麼進來了?”
沈小樂不是說過這里門森嚴,非本公寓業主很難?
左聿時垂著眼,淡道:“雅臣華庭是左氏近年承攬的房產建筑項目,我不僅能進來,你樓上樓下所有空著的房子很可能都在我名下。”
說著,他忽然下領帶,又回頭問一樓大廳的保潔阿姨有沒有指甲鉗。
保潔阿姨見這位年輕的先生高大帥氣,的也漂亮可人,以為是什麼中你追我趕的小,便笑瞇瞇的很爽快的拿出了一串鑰匙,從鑰匙鏈上把指甲鉗取下來拿給他。
左聿時道過謝,接過來后直接用指甲鉗在領帶中間剪了個口子。
謝青蘇沒太明白,只是看著他。
直到左聿時將領帶從中撕兩半,直接而果斷的俯在腳邊說:“抬腳,站不穩可以扶在我肩上。”
“什麼?”謝青蘇一時沒反映過來。
但男人已經俯在跟前,沒理會這片刻的驚失神,溫暖有力的手已經扶起一只腳,將其中一半領帶細細的纏了上去,盡量繞開已經破皮紅腫的位置,完好的包住的腳趾和腳底。
謝青蘇皮白的過份,腳上盡管已經紅腫了大半,但周圍和腳趾仍然是細細凝白,兩相對比明顯,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沾了些灰,看起來并不干凈。
左聿時儼然是沒有半點嫌棄,在謝青蘇一不杵在原地,看著他將自己另一腳扶起時,已經回過神,下意識的腳趾微微蜷,想要回去,卻被男人的手不容拒絕的握。
“別。”是命令的語氣。
站在周圍的保潔阿姨還有公寓保安在旁邊一臉羨慕的投接耳,以為自己是看了什麼現場直播的偶像劇,關鍵這男主看著可真是養眼極了,電視里那些濃妝艷抹的明星可都比不上。
別,謝青蘇還真沒。
也主要是這初冬的天氣,從剛才外面的地磚到現在公寓樓里的大理石瓷磚都太涼了,涼的都快滲里,男人掌心溫暖,加上領帶纏在腳底,又沒有到傷,整個都是舒服的,讓一時有點沒想到要怎樣拒絕這份好意。
原來領帶還可以這麼用……
左聿時站起,檢查過腳上的況,看向:“去醫院上藥。”
“不用,我乘電梯上去就到家了,回去我自己簡單弄一下就好。”謝青蘇回過神。
“下午你回辦公室以后如果自己挑破了水泡,你自己倒是可是理。”左聿時沒給拒絕的機會,拿起手機給公司打了電話。
左氏集團就在路對面,不過幾分鐘,一輛黑賓利已經被開到公寓門前。
謝青蘇沒覺得有多嚴重,雖然的確是疼了些,畢竟水泡剛才在跟保鏢拉扯間不小心磨破了,現在混合著表面的紅腫,看著的是有些慘烈。
但車都已經來了,也不至于不領,上車之前沉了兩秒,順手把那磨腳的高跟鞋扔了。
-
醫院里。
一位中年醫生拿著醫用紗布和傷藥進來,剛要幫謝青蘇把腳上的傷清理一下,卻在解開那兩條領帶的時候一臉的驚訝:“我的天吶,這麼貴的領帶……我兒在國外留學,那死丫頭攢了一年的錢才給他男朋友買了一條,就算是經典款也至得七八萬呢,就這麼截斷了踩在腳底下了?姑娘你這腳也忒金貴了!”
“剛才送你來的那位先生是你男朋友吧?還是你老公啊?可真帥,一看就是頂有錢的那種,這領帶也是他的吧?”
“他對你可真是太好了……我啊,在醫院里見過的其他孩兒,那腳趾都骨折了,男朋友都不當回事的,說不就是個腳嗎,能有多大事兒?你這只是磨破了皮,有點腫而己,男朋友還給你包的這麼細心,這世道居然還有這麼好的男人,可太人羨慕了……”
謝青蘇沒見過這麼話癆的醫生,上藥全程沒說話,由著那醫生自己說。
沒多久,診室門再次推開,左聿時回來,手里多了一個白的紙袋。
醫生已經給謝青蘇上好了藥,站起來換個人去嘮叨:“你朋友可真夠能忍的,上藥的時候多還是有點刺激皮,疼的,是一聲都沒吭過。”
左聿時剛要從紙袋里拿出一雙的棉質士拖鞋,聞言作忽然一頓,直接看向謝青蘇。
謝青蘇早就被這中年醫生一口一句你老公你男朋友的稱呼聊到麻木了,倒是也沒怎麼所謂,本來對一個陌生人就沒有解釋的必要。
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眼神不避不讓的看向他:“給我的?”
說著,看向紙袋里那雙棉質拖鞋。
左聿時將紙袋給,沉聲緩緩:“這時間醫院樓下超市里只有這種,先穿著出去。”
謝青蘇正愁等會兒回去沒鞋穿呢,領帶現在也不能再用了,笑著接過:“謝了。”
結果把拖鞋拿出來仔細一看,的,上面還有一對白的可小兔。
謝青蘇臉上的笑意直接僵了那麼一秒。
當十幾歲小屁孩兒?
什麼時候穿過這麼可又呆萌的東西?
聽見心的無吐槽,左聿時面不改的將空了的紙袋扔到了一邊,順帶了一句:“這時間醫院樓下超市里只有這種,先穿著出去。”
“嗯……好看的。”謝青蘇上迅速做出反映,作利落的穿上。
“哎喲,小姑娘你作慢點,才剛包扎好,穿鞋的作溫點,不要這麼魯,在男朋友面前要人一點啦!”中年醫生在旁邊看不下去了。
謝青蘇果斷下了診床,在醫生還要繼續嘮叨之前迅速抬手推著左聿時走了出去,順便在外邊用力將門關上,隔絕了里面的靜。
終于聽不見了。
謝青蘇如蒙大赦般吐了口氣,一轉眼,見左聿時正低頭看,冷峻的眉眼間帶著點似有若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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