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蘇向晚陷在了深深的疑和糾結之中,可是無論怎麽想,得出的結論都是慕楦澤在欺騙。
慕楦澤他本就不害怕孕婦。
自己是他的人,他卻在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恨不能讓自己打掉這個孩子。而在對一個他素昧平生的孕婦,他卻可以異常地出了援手,甚至還在害怕自己會發現。
那麽這一切到底意味著什麽呢?蘇向晚覺得,也許的心裏已經有答案了。
想要打電話,想要向古悅求證,還是這時候才發現的手機早就已經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自從回到楦澤的邊後,為了孩子的健康,已經沒有再用過手機了,甚至連電視臺已經很看了。
蘇向晚跑步不穩地走出了地方,隨手拉住了一個經過的護士就向借用電話。
因為慕楦澤的關係,這一層的醫護人員基本上就沒有不認識蘇向晚的。聽到是要借用手機,那個護士立刻掏出手機雙手奉上。
或許是因為陌生號碼的緣故,蘇向晚打了兩個都一直沒有人接,一直到第三個才終於被接通了。
“喂?”電話那邊傳出了古悅的聲音,好像很疑究竟是誰在給打電話。
“悅悅,是我。”蘇向晚後知後覺地說道,剛剛差點沒有反應過來電話已經被接通了。
一聽對麵的人是蘇向晚,古悅的語氣立刻就變了,歡快地說道:“啊,是晚晚啊,怎麽,我這才兩天沒見你,你就想我了啊!”
“悅悅,我有件事想問你。”隻是蘇向晚現在卻是沒有任何心陪古悅玩鬧。
“你要問我什麽事啊?你想問什麽等我們見麵了再一起問唄,我再有二十五分鍾左右的時間就到咯!”古悅沒有聽出蘇向晚的不對勁,聲音依舊歡快。
“你……你要過來?”蘇向晚反應慢半拍地問道。
“對啊,我現在就在車上啊。是慕楦澤打電話跟我說他今天晚上不能陪你,所以讓我來陪你聊聊天,免得你一個人無聊。說起來這慕楦澤也是夠心的了,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古悅笑著說道。
“是嗎……”蘇向晚的角艱難地勾了一下,“那你過來吧,等你過來了我再問你事。”
蘇向晚把電話還給了那個護士,就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裏。
楦澤還特意了悅悅來陪,對於自己,楦澤真的是已經盡了心了,蘇向晚無比清楚地知道這一點。可既然如此,又為什麽要騙自己呢?蘇向晚怎麽也想不通。
古悅到的時候,蘇向晚正著窗外發呆,連古悅已經走到了的跟前都沒有注意。要不是因為蘇向晚現在是個孕婦,古悅怕嚇到,估計就直接從背後襲蘇向晚了。
“嘿,晚晚你發什麽呆呢?我都進來好半天了你都沒發現。”古悅看著出神的蘇向晚說道。
“嗯?悅悅你來了啊,坐吧!”蘇向晚回頭看了古悅一眼,招呼了一聲後,就又把視線轉移到了窗外。
古悅這才發現蘇向晚有些不太對勁,手扯了扯蘇向晚,“你不是著急忙慌地說有什麽事要找我嗎?怎麽現在又這個樣子?”
蘇向晚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喃喃自語道:“對,我還有事要問你呢……”
“晚晚,你沒事吧,我怎麽覺得你有些奇怪呢?”古悅擔心的看著蘇向晚問道。
“我?我沒事啊?我就是有些事想問你而已。”蘇向晚笑著說道。
古悅又看了蘇向晚兩眼,然後才試探地說道:“……那你有什麽想問的,你問吧。”
“悅悅,我想問問你,當時楦澤那個所謂的年影,是誰告訴你的?又是怎麽告訴你的?”
其實當初悅悅告訴這件事的時候,就覺得這件事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不過當時被愧疚和擔心的心給影響了,所以也就一直沒有多想。
“額,這些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是高橋結玄告訴我的,那天你因為慕楦澤進手室,我有些生氣,就對慕楦澤的態度很差。後來高橋結玄看不過眼了,才把這件事告訴我的。其實他也有囑咐我千萬不要把這件事你了,不過我沒能忍住。”
古悅嘿嘿笑了兩聲,雖然知道這件事已經告訴過蘇向晚一遍了,但是既然又問了,古悅也不嫌麻煩,就把這件事從頭到尾又告訴了蘇向晚一遍。
說起來還因此輸給了高橋結玄一個要求呢,也不知道到時候這個家夥會拿出什麽樣的要求來為難。隻是他最近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麽東西。
“哦,是這樣啊……”蘇向晚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了。
古悅歪著頭有些擔心地看著,“晚晚,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有些事你就跟我說啊,你家慕楦澤可是專門讓我來陪你聊天的。”
蘇向晚笑笑,“沒事,我就是有些累了。”
“來啦,你這個樣子明顯就是有心事,來來來,我們先來聊個五塊錢的!”知道蘇向晚不開心,古悅還故意說俏皮話來逗。
蘇向晚扭頭看了看古悅,歎了口氣說道:“我就是有些事想不明白而已。”
“什麽事,你給我說說,我幫你分析分析啊!”古悅很積極地說道。
“你說是什麽原因讓慕伯父慕伯母把當時還是一個孩子的楦澤送到一個什麽遠房的姑姑那裏。還把一個孕婦,一個孩子單獨留在家,這是不是有些奇怪啊?”
如果那個遠方姑姑重視楦澤,那肯定會請更多的傭人照顧楦澤,前呼後擁自不必說。但如果他們並不是很在意的話,又為什麽要把楦澤接過去呢?
古悅聽到蘇向晚這麽問,意識到了什麽,“……晚晚,你這是在懷疑慕楦澤騙你嗎?”
蘇向晚趕搖了搖頭,“沒有啦,真的隻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這件事有很多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現在還不想讓悅悅知道這件事,悅悅上沒個把門的,要是說被高橋知道了,那楦澤那裏肯定也瞞不下去了。
古悅雖然不怎麽相信蘇向晚的話,但是看這幅樣子也就沒有多問,而是回答了蘇向晚的上一個問題,“你說的這些我是不知道為什麽啦,高橋當時沒有告訴我,我也沒有想的那麽細,不過這也不難解釋吧。”
想了想後又說道:“雖然是遠房親戚,但也許當年兩家關係很好呢,說不定慕楦澤就是隨便在那裏玩了兩天,然後就到這件事了唄。再說了,說不定那天就是有什麽特殊況,然後家裏的人就都出去了,隻剩下了慕楦澤和他的那個遠房姑姑。”
“是這樣嗎?可是這樣不會太巧嗎?”究竟是什麽況下才會讓家裏一個人都不剩,隻剩下一個孕婦和一個小客人,這也未免太失禮了吧。
“我覺得這就很合理呀!”古悅點點頭,不讚同蘇向晚的意見,“就像我,我也偶爾會去我堂姐妹那裏住著玩啊!你也會來我家找我玩啊,再說了,沒有巧事,哪來巧字,你就是想太多了!”
蘇向晚隻覺得那裏不對,卻又說不上來,隻好換了個問題問道:“那高橋結玄又怎麽會知道這件事,還知道得那麽詳細。楦澤可不像那種會訴苦的人,這件事我可是連聽都沒有聽過。”
“誰家裏還沒點辛啊,再說了這種事自然是能瞞就瞞的啊。他和高橋是兄弟,說不定是哪次喝多了說了呢。
你又是個人,懷孕生子是很正常的,要是把這件事告訴你,而你害怕了怎麽辦。當初慕楦澤因為這件事一直不敢接你的時候,你不就是又擔心又傷心的嗎?你自己說是不是。”
古悅怕蘇向晚不肯相信,索拿自己當例子,還讓回應自己。
蘇向晚無奈,然後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古悅把這個故事圓得相當功,連蘇向晚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似乎無論再提出多的奇怪的地方,古悅都能回答一般。
搞得自己都懷疑自己了,不知道到底是這件事可疑,還是因為多疑了。
“晚晚,慕楦澤是不是又做了什麽事惹你生氣了?”古悅問道,不然晚晚幹什麽奇妙地研究起這個問題了。
蘇向晚想了又想,到底還是把慕楦澤救了一個孕婦的事告訴了古悅。
“這是一件好事啊,見義勇為,一下子救了兩條命呢!”
“我當然知道這是一件好事啊,可是楦澤是那麽熱心腸的人嗎?而且他不是害怕孕婦嗎?怎麽又會去救人。”
“額,這好像是有一點奇怪啦!”
古悅搔了額頭,思考著說道:“也許是條件反呢?看到有人摔倒下意識地扶了一下,再或者,慕楦澤本就沒有注意到那個人是孕婦呢?不是說那個孕婦是站在慕楦澤的前麵嗎?你是就沒看到的肚子呢?”
看著古悅這麽認真地替慕楦澤開的樣子,蘇向晚覺得,要是慕楦澤在的話,一定會很謝悅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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