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恬恬……”向晚呢喃了一句,笑了。
林恬恬這種人,要是自己不教訓,會變本加厲。可自己要是教訓,還是會伺機報複、變本加厲。
死循環,無解。
周淼被笑得臉漲紅,絞著兩隻手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傻,又被那個混蛋給騙了?”
“不是。”向晚頓了一下,說道:“那樣的男人不值得你。”
周淼臉上一片黯然,衝向晚擺擺手,“不說他了,糟心。”
眼睛亮了亮,興道:“跟你說個有意思的事,向替你出氣打了林恬恬,然後那個蠢貨把背後的大金主搬出來了。你猜那個金主是誰?”
“誰?”向晚對林恬恬背後的金主不興趣,但還是配合地問道。
“林、梓、舒!”周淼聲音控製不住拔高了些,“就是那個書香世家林家的林梓舒,江小姐的外公!你說他都七十歲了,而且是出了名的書法家,怎麽會跟林恬恬那種人搞在一起?”
向晚也怔住了,跟江清然關係好的那些年,沒見林老爺子。
記憶中,林老爺子是個閑雲野鶴般的人,不看中名利,平時就喜歡練練字養養花遛遛狗,沒想到居然會是林恬恬那種人背後的大金主!
見向晚終於不再是那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周淼更興了,兩眼放道:“你說那老爺子都七十多歲了,能起來了嗎?”
向晚,“……”
“我跟你說啊,林恬恬還說懷了林老爺子的孩子!”周淼一臉八卦,說完這句話後,湊到了向晚跟前,低聲道:“你說那孩子真是林老爺子棒棒噠一回,還是頭上戴了綠帽子?”
向晚以前經常跟江清然一樣,喊林老爺子外公,這會兒再聽周淼八卦這種事,總覺得說不出的古怪。
了幹的瓣,說道:“不知道,但是昨天林恬恬還跟周主管睡了。”
周淼啊了一聲,怪笑著問道:“你說林老爺子要是知道林恬恬給他戴了綠帽子,會不會氣出心髒病?”
又跟向晚扯了一堆有的沒的,最後歎了口氣說道:“向跟向想接著整治林恬恬,但是林老爺子那邊跟向總搭上了,向總帶了幾個人到夢會所,強行把向他們帶走了。”
聽此,向晚瑉瑉,眸底一片幽深,攥著下的床單,用力到指節泛白。
周淼還想再安幾句,結果門吧嗒一聲打開,賀寒川走了進來,徑直到了病床前。
向晚看了他一眼,便麵無表地收回了目。
“賀……賀總。”周淼壯著膽子喊了一聲,想說向晚現在緒起伏不能太大,讓他出去。
賀寒川回頭看著,目微涼,“有事?”
“哈!”周淼訕笑了一聲,到了嗓子口的話又全都咽了下去,指著桌子上的水果問道:“我就是想問您吃水果嗎?我去洗,哈哈。”
說到最後,幹笑了兩聲。
“不用。”賀寒川說道:“你洗你和向晚吃的就可以。”
周淼在這兒站著有力,想找借口離開,但又擔心賀寒川說出什麽話、做出什麽事刺激到向晚,便著頭皮留了下來。
“向晚,吃香蕉吧,吃香蕉好。”香蕉不用洗,給向晚遞過去一香蕉。
向晚接過香蕉,開,咬了一口。
賀寒川結滾了下,眸微深,“你先別出院,我聯係了醫生給你治。”
“向晚的還能治好?”沒等向晚回答,周淼兩眼亮晶晶地問道。
賀寒川嗯了一聲,目還停在向晚上,他真的……喜歡?
“不牢賀總費心,”向晚抓著香蕉用力一拋,越過賀寒川扔到了後麵的垃圾桶裏,“我沒錢,不治。”
周淼眼睜睜看著香蕉從賀寒川肩膀上穿過,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不用你掏錢。”賀寒川走到桌子邊,拿了個獼猴桃,塞到了向晚手裏。
向晚垂眸看著手裏的獼猴桃,譏諷道:“賀總這是讓我用啃嗎?”
“我給你弄!”周淼擔心再拿著獼猴桃‘砸’賀寒川,趕走到病床前,從手裏接過獼猴桃。
“謝謝賀總好心做慈善,不過我不用,謝謝。”向晚說得雲淡風輕,但手卻攥著下的床單,“江小姐的治不好,我可不敢治。要是治好了,恐怕還得被您打斷一次。”
周淼聽得太突突直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給向晚使眼,可後者本不看。
“不會。”賀寒川眉頭微乎其微地皺了下,沒再說別的,走了。
向晚坐在病床上,瓣抿得的,臉上烏雲布。
他想打斷的時候就打斷,想給治的時候就治,他把當什麽?玩嗎?
深呼吸一口氣,眼眶微紅,抖著手上有殘疾的右。現在治好又有什麽用,兩年沒練舞,想要再撿起來,哪兒有那麽簡單?
“能治好,你怎麽不治呢?”周淼直皺眉頭,“向晚,你別為了一時逞強,落個終殘疾,那不值當啊!”
向晚扯了扯,眸中卻沒有半點笑意,“如果一個人打斷了你的,又說要幫你治,而且他還有可能再次打斷你的,你治嗎?”
周淼啞然,腦子宕機。
“我不會承他的。”向晚斂了角,一字一頓道:“等我有能力弄死他的時候,也不用因為這些事有半分芥。”
周淼聽說這些話,聽得全皮疙瘩都起來了,幹笑兩聲,把弄好的獼猴桃遞了過去,“吃吧,你都是幹的。”
*
因為林老爺子和林恬恬的風流韻事,林家雲籠罩,傭人們連走路都刻意放輕了腳步,本不敢大聲說話。
大廳,林家三代都在,江清然一家四口也在。
最無法接林老爺子這麽大年紀還搞的人是江戚峰,他站出來,鐵青著臉質問道:“外公,您已經七十多歲了,那個林恬恬的人才二十歲,跟清然同歲,您怎麽下得去手?”
林老爺子端起茶喝了一口,雲淡風輕,“真跟年齡沒有關係,戚峰,你什麽時候這麽世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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