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國公來訪

《求凰》傳說是漢代文學家司馬相如的古琴曲，演繹了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故事。

以“求凰”爲通比興，不僅包含了熱烈的求偶，而且也象徵著男主人公理想的非凡，旨趣的高尚，知音的默契等富的意蘊。全詩言淺意深，音節流亮，熱烈奔放而又深摯纏綿，融楚辭的旖旎綿邈和漢代民歌的清新明快於一爐。

一個麗、果敢的子，爲了追求自己的，竟然當衆彈起求凰來，這份率，還真的讓人刮目相看。

可惜，杜三孃的這份心意只能算是對牛彈琴了，好像死鬼投胎的劉遠只顧“消滅”眼前的食，不僅不明白杜三娘彈唱的是什麼，連杜三娘頻頻拋給他的眼，也沒有發現。

豎不知，一旁秦朗，一臉幽怨地看著那稍有赧的杜三娘，妒忌得，想把劉遠死的心都有了。

一曲求凰彈完，一直沒有表示的劉遠率竟然沒心沒肺地鼓起掌來：“好，太好了，三娘彈得真是太好了，每次聽到三娘彈琴，好像一種如沐春風的覺。”

這劉遠，人家都這麼骨了，以自己的琴藝、姿還打不不了他的心，他可好，佯裝不明白，只讚自己的琴藝，只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好在三娘不是什麼公主郡主，也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千金小姐，心態放得很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失敗，但心中對劉遠更爲佩服了。

認爲劉遠志存高遠，所以做事一直都是實而不華，再加上他心堅毅，能拒絕外界的，這就是他在商業上取得功，可是在文學修爲方面也技高一籌的原因，這樣的男子，比起那些滿口花花，功名未立，臭未乾，但是吃喝嫖賭己經樣樣通的人，不知強多了。

“劉公子真的過獎了，沒想到，我這點小東西還能你的法眼~~~”杜三娘白了劉過一眼，一臉幽怨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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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也在一旁大聲喝采起來：“每一次聽三娘琴彈曲，都有一種清風拂面的覺，真是太有耳福了。”

杜三娘盈盈地站了起來，向二人行了個禮說：“謝二位公子的讚賞。”

“三娘，彈得太好了，再來一曲吧。”秦朗意猶未盡地說。

劉遠也附和道：“對，三娘彈得太好了，再多來一曲。”

聽到劉遠也要自己再多彈一曲，杜三娘也到有些意外，那明亮的雙眼泛著神采，直接無視秦朗，笑意盈盈對劉遠說：“劉公子，你想聽什麼樣的曲，奴家這就彈給你聽~~”

劉遠來這裡，這次算是第三次，不過他都是秦朗拖來的，有一次剛來這裡坐了一會，板凳還沒坐熱就走了，從來沒向三娘提過什麼要求，這是第一次主開口讓三娘彈琴，倒讓三娘有一種寵若驚、喜出外的覺。

“隨便，要不，就來個十八吧。”劉遠隨意地說。

這話音一落，秦朗和杜三孃的臉馬上都變了。

“劉遠，你這什麼意思，你知這裡是什麼地方，找死，竟然讓三娘給你彈唱十八這種下流小調，你，你，找死啊。”一向以護花使者自居的秦朗一下子就冒火了，一轉拎著劉遠的領就吼，那口沫星子都不濺在劉遠的臉上了。

簡直就是氣死了，雖說青樓、院、花船這一類，都是尋歡作樂的場所，調戲一下、喝花酒、狎**、聽一下豔曲小調什麼的，這些都正常，出來玩，爲的不就是一個開心嗎？不過就是去這些場所，也是分等級和場合的。

按等級來排列，最高級的是院，像是麗春院、百合院、月院等等，院之後依次是青樓、花船、窯子等，像窯子，都是一些年老或長得手腳的子，適合一些民工、挑夫、夥計一類，像豔曲一類，只有那些低賤的婊子纔會用來討好客人時用的一種手段，清倌人一類的都不會唱，更別說像杜三娘這種站在行業最高端，賣藝不賣的名。

嚴格來說，劉遠的剛纔的話，那可算是對杜三娘赤的侮辱，難怪二人面都變了。

“幹什麼？至於嗎？不唱就不唱，當我說沒過好了，手腳幹嘛？”劉遠讓他弄得快要不過氣來了，掙扎二下，把好像要發瘋的秦朗推開。

“你~~~”秦朗指著劉遠，氣得話也不說了。

要是別人這麼說，杜三娘馬上就關門送客，然後把他列爲黑名單，再也不讓他再踏上自己的“蓬萊”半步，可是，那個人，是劉遠。。。。。。

“那個，那個~~沒想到劉公子還有這等雅興，三娘學藝不，不是很會彈那種小調，如果~~~如果劉遠公子喜歡，下次你一個人來，三娘就給公子獻醜~~”杜三娘說完，輕咬著半片朱脣，面微微有些發漲，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反正求凰這樣的曲都能彈唱出來，就是~~~~就是彈十八給他聽，又有什麼難呢，杜三娘對自己容極自信，自己一再向劉遠示好，沒想到劉過一次次自己視而不見，這讓不由產出一種無力，再加上沒聽說過劉遠有什麼風流史，還怕那個才華橫溢的傢伙有斷袖之癖，喜好男風呢，現在竟然想聽十八這種下流小曲。

杜三娘心中暗喜：最起碼，可以確認劉遠並沒有斷袖之癖，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一旁的秦朗無力的一屁坐下了，有什麼辦法呢，連三娘都不介意，自己還瞎什麼心呢，自己對杜三娘一見傾心，沒想到杜三娘對劉遠那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也是一見鍾，兩個都是撞破南牆也不回頭的人，唉啊，都是可憐人啊。

不過轉眼一想，這樣也好，他對劉遠還是了解的，最起碼劉遠也是一個有有義的人，三娘跟了他，總比跟一些狼心狗肺的人強，揚州那麼多的風流韻事，玉好事的多，慘敗收場的

不，很多人買了花魁、名回去，一旦玩膩就當玩一樣送給別人，有的還拿去討好上司什麼的，至劉遠不會做出這種事，要說三娘跟了自己，雖說老爹看得開，自己孃親肯定不會同意的。

想到這裡，秦朗看劉遠的目友善多了，至死他的心暫時沒了。

劉遠這時也察覺自己輕浮了，連忙對杜三娘解釋道：“那個，開個玩笑，三娘不必在意，你就隨意彈一個好了，不怕你笑話，我這人對音律方面的事，不是很瞭解，彈什麼對我來說都沒關係。”

“對，三娘，你就隨意好了，我這人很簡單，能聽你彈己經心滿意足。”看到三娘把詢問的目投向自己，秦朗連忙說道。

杜三娘想了想，菀爾一笑：“要不，就彈劉公子上次作的那首沁園春吧。”

轉了一大圈，向著的還是劉遠。

秦朗沒有意見，劉遠自然更沒意見，老實說，這杜三娘無論是琴藝還是唱功，己得箇中三味，比後世那些什麼歌星、大明星唱得好聽多了，藝雙絕，還真不是吹不出來的。

很快，一曲悠揚琴聲響起，接著就傳來三娘那婉中帶還著幾分豪邁的歌聲了：

“北國風，

千里冰封，

萬里雪飄，

長城外。。。。。。。。”

杜三娘就是杜三娘，雖然只是一個弱的子，用有婉轉和的音，生生唱出了豪邁、鏗鏘之意，讓人聽到心中頓生一沖天的豪氣，原來歌舞聲平的瘦西湖，在三娘這曲一開腔後，慢慢靜了起來，很多人都洗耳恭聽，不人走出了船艙，走在甲板之上，不人爲了聽得仔細一點，下令船近造近。

在蓬萊花船的四周，己經轉了一大圈各式各樣的船，三娘憑著自己的實力，把整個瘦西湖，變了自己個人表演的地方。

這，就是杜三孃的實力和魅力。

一曲唱罷，衆人轟然好，掌聲雷。

“船家，我們家大人被你船上的歌聲，想登船一睹船上子的風采，銀子不會你，不知可否行個方便？”三娘正想詢問一下劉遠下一曲唱什麼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大聲詢問起在船尾負責劃船的老船工了。

像這種況，可以說屢見不鮮，來瘦西湖遊玩的，不見有花船，也有很多文人、豪客、遊人什麼的來這裡湖中泛舟，風弄月什麼的，要是看到合適的，也會登船造訪什麼的。

“這位大人，實在抱謙，我們家小姐己經有客人了，恕難從命。”一早得到杜三娘吩咐的老船家，好像往常一樣很客氣的拒絕了。

即使是花船和青樓子，也有的尊嚴，你可以不顧，當然也可以拒絕你，按往常的習慣，說了拒絕，有意的人不是用金銀來就是失而歸，可是今天卻是例外：

另一箇中氣十足的人大聲喝道：“大膽！我家候大人，至兵部尚書，天下都去得，就你一條小小的花船，還去不得？”

什麼？兵部尚兵候大人？不就是潞國公候君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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