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幹什麼?”
謝蘊瞪著瑾,如臨大敵。
今天的瑾很奇怪,眼神溫得讓下意識就想逃。
瑾笑得愈發溫,等謝蘊反應過來時,發覺手裡多了個件,是還給瑾的那塊玉佩。
“阿蘊,從今以後,這枚玉佩歸你所有。”
“你……什麼意思?”
瑾只是手輕輕地抱住:“阿蘊,等我。”
瑾走後,謝蘊腦子都是蒙的,不知道瑾到底是什麼意思。
讓等,等什麼?
謝蘊等了一天,兩天,轉眼半個月等了過去,可是瑾再也沒有來找過,謝蘊開始不把這事當回事了。
……
家。
大廳之上,隨雲坐在主位,兩邊氏長輩神肅然,同時向站在中間的瑾。
只站了片刻,瑾的已經開始搖晃,俊如玉的面容有些蒼白。
“傷養得如何?”
“勞父親掛懷,懷瑜無恙。”
隨雲冷笑,這兒子看起來溫和,骨頭和卻是很,二十鞭刑,豈是短短半月便能養好的?
“既然傷養好了,心呢?可也想清楚了?”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瑾態度依舊堅決。
周圍長輩頓時都皺了眉頭。
“七郎,你爲何還是執迷不悟?那寒門子莫非是給你灌了什麼藥不?”
“寒門便也罷了,還是個商戶之,士農工商,我們士族如何能與商戶聯姻?”
……
聽著衆人或勸或指責,瑾沒有反駁,也絕不搖。
隨雲道:“懷瑜,你應當明白,你的婚事不僅僅是你一人之事,而是關乎到整個家族,你的妻子須是族貴,若你執意迎娶這個子爲妻,便要失去做氏主的資格。如此,你還仍要堅持嗎?”
“此生若邊無,主不做也罷。”
“七郎,聽伯父的話,你若是實在想將那子留在邊,許一個妾室的名分,勉強也可,但你非要娶爲正妻,這萬萬不可。”
瑾笑了笑,神間盡是寵溺:“阿蘊善妒,不願爲妾,亦不願我另娶妻納妾,我當隨心意。”
衆人頓時瞠目,這子要求做正妻就已經是癡心妄想,居然還想獨佔恩寵。
“七郎,你既知是如此妒婦,爲何還能容?”
“因爲我心知,阿蘊善妒是想獨佔我,是因我至深至切。”瑾說出這些話時,眉目和:“人以木桃,當報之以瓊玖。兩軍陣前,阿蘊千里奔波,伴我於生死,得此深,懷瑜誓不敢有負。”
當日戰場,謝蘊的所作所爲,瑾都已經和族人說明。
隨雲無奈,他並非不能理解爲何嫡子對那謝氏如此鍾,哪個男兒一生不想求得這樣一個紅捨生相伴?
“懷瑜,你已加冠人,凡事已能自己做主,既然你寧願刑也不願更改心意,他人再多言也是無用。你是氏唯一的嫡子,倘若你執意要娶這謝氏,那我便當沒有你這個嫡子,此後貧富生死,家亦不會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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