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嬪是個膽小怕事的,又唯恐皇上降罪,再三邀請,舒嬪也不敢前來,只余自己,要來這兒面兒,看看是怎樣的狐子,勾住了皇上。
原來還想著能不撕破臉面,就好好的同這些太監們說道說道,但這些人不識趣兒,況且這會兒已經到了皇上下朝的時候,恐怕他一會兒會直接回長定宮,得抓進去瞧一眼,若能趕在皇上回來之前出去,興許還有得開。
那小太監還再阻攔,但良嬪早有準備,專門挑著皇上不在,長定宮把守的人最時前來,還特意多帶了幾個宮人,為的就是這個時候。
長定宮幾乎不曾進來過,上次來好像還是剛宮的時候,同舒嬪來向皇上請安,那時皇上著云紋盤龍的龍袍,端坐于座上,全程都在低頭看桌上的折子,目不曾落在們上,一如在王府中時冷漠。
當時憤憤不平,仗著父親剛剛立了大功,還能在皇上面前說上幾句話,頗為大膽的起給皇上奉茶,那杯茶皇上倒是喝了,但他放下茶杯之后,立即用方帕不停的手,好像過過的東西,是多麼令人難的一件事兒。
從那兒之后,基本再未見過皇上,因為剛剛即位,他本就事忙,外加上心中對們毫無意,索直接扔于一旁。但頂好的一樁事是后宮再未進人,唯有與舒嬪,無爭寵奪之紛擾,倒還算安心。
長定宮的擺設一如當時,緩步進殿,便聽見殿傳來輕聲的咳嗽,那聲音中雖帶著些死氣沉沉的喑啞,但能清晰的聽出是個姑娘。
良嬪怒不可遏,著侍將準備好的鴿湯放置桌上,便提進殿之中。
江知宜昨夜喝過藥之后已是深夜,今晨不免貪睡,但病癥折磨,一直不停的咳嗽,睡得并不安穩,這會兒聽見外頭的作,只以為是伺候盥洗的宮,在半睡半醒之間猛地清醒過來,出聲詢問:“現在幾時了?”
的聲音更是嘶啞,但正是因為那點兒啞,摻著還未完全醒來的含混不清和懶意,顯出些說還休的恣來。
良嬪心中暗罵一聲狐子,也不應的話,快步進殿之中,隔著層層簾帳,依稀可以瞧見床榻上躺著一人。
因為被錦被擁著,瞧不清量和姿態,但簾帳下的流蘇間,混著幾綹散落的長發,白皙如玉的荑搭在床榻邊上,與薄紗糾纏在一起,說不出的旖旎。
殿果然是有好春,怪不得皇上昨日深夜,還特意為佳人了太醫來,良嬪揚眉上前,帶著華麗護甲的玉手攀上簾帳,狠狠攥住,作勢便要一把拉開,瞧瞧這金屋里,到底藏的是什麼。
鎮北王燕棠作風端正守身如玉,從小到大眼裡隻有清純可愛的青梅,不想馬失前蹄被個妖艷賤貨揩了油,從此他的人生不止有了黑點,簡直已黑成了一幅水墨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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