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羽澈立刻喜笑開了起來,飛快的又道:“那麼,按照你們閨中子的習慣,你收我的禮,是不是要適當的也送些回禮啊。”
“咳……”
慕容久久愕然抬頭,靠,這小子一點都不單純啊,搞半天在這等著呢。
“可是你送我這麼貴重的禮,我就是把閨房拆了也未必能還上你的禮啊,”慕容久久抬眸環顧四周,發自真心的嘟囔了一句。
卻惹來蘇羽澈一頓鄙視加白眼。
“慕容久久,難道本郡王送你禮,就是為了貪你錢嗎?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屋子的確也窮酸了點,也罷,金銀那些俗我也看不上,香囊之類的有嗎?隨便送我一個唄。”
說完,本不等慕容久久答應。
這貨已經登堂室,自己翻找的起來,然后果然從針線笸籮里,翻出好幾個香囊,并且里嘟囔道:“金錢樹,一枝梅,并蓮,咦,這鴛鴦戲水不錯,本郡王決定就要這個了。”
說著,自顧自的就掛在了腰上,反復照了照鏡子,半點沒有拘束。
慕容久久不滿頭黑線。
那些香囊都還是的前繡的,自從魂穿到這個世界,就從沒過針線。
“也罷,你喜歡都拿去也無所謂,”笑了笑。
“真的,不過我要一個就夠了。”
蘇羽澈重新坐回到桌前,又喝了幾杯酸梅湯,聊了些沒有營養的話題,就告辭離開了。
殊不知,此刻一名小電報員,正窩在墻,將他們剛才屋所說的每一句,都有條不理的記錄在了一張小冊子上,見蘇羽澈離開。
他才將小冊子合上。
然后,這本小冊子就如長了翅膀一般,一路被輾轉數名暗衛,僅一炷香的時間就被送進了立長公主府,百里煜華的手中。
幽幽的庭院。
慵懶的躺在藤椅上乘涼的絕男子,正皺著眉,一頁一頁的將所有容看完。
然后他將小冊子直接扣在了自己的臉上,也掩住了他此刻面上的真實緒,良久,他忽然朝自己的暗衛,出了一只手,吩咐道。
“通知阿星,告訴那丫頭,本郡王今晚要吃珍珠羹,就用新得了那串珍珠,磨,讓親手做……我要喝兩大碗,不,三大碗。”
他臨時一變,出的兩手指,一下變了三個。
“是。”
暗衛領命而去。
又過了許久,靜悄悄的竹園,影衛袁琪,不緩緩現,苦笑道:“主子,您今日似乎,又魔障了?”
“有嗎?”
百里煜華輕輕的拿下,蓋在臉上的冊子,出了他如詩似畫,艷華無雙的面容,只是深邃的瞳孔,卻看不他此時的心緒。
“很有,”袁琪堅定的回答。
良久,百里煜華幽幽的嘆了口氣,“或許吧,只是這樣的日子過了太長時間,偶爾出現些不一樣的,似乎也不錯,不然,豈不是太無聊了嗎?”
袁琪聞言一笑,“主子過去可不會說這樣的話,有些東西,得到時,可能會很開心很滿足,但若有一日失去,今日的快樂與滿足,便會倍的變做痛苦。”
“一個人而已,袁琪你言重了。”
“也許是屬下多慮了,不過,冬月京城即將風云莫變,主子似乎不該長居于此,”袁琪提醒著道。
但百里煜華卻笑著搖了搖頭,“正因為風云莫變,才更應該留在這里,正所謂,渾水才好魚,不是嗎?”
袁琪勾一笑,“是的。”
百里煜華仿佛疲憊般,緩緩著垂下了眼眸,修長濃的睫羽,在他狹長的眸下,形一道淺淺的暗影。
一陣風吹過,竹園,竹影婆娑,竹葉沙沙。
幾片翠綠的葉子,搖曳著,落在百里煜華絕的面容上,但是他卻不管不顧,只是閉著眼,著這片刻的寧靜,仿佛沉眠的睡人。
那樣的安寧,無邪。
……
同一時間。
得到消息的慕容久久,狠狠的仰天翻了個白眼,這貨難道天的沒事干,就專會這麼的找茬子嗎?
看著腕上這明霞剔的珍珠手串,要是磨,做珍珠羹吃到肚子里,該多可惜啊,最重要的是,糟蹋了蘇羽澈的一番心意。
恐怕這才是百里煜華的最終目的。
這男人該多大點的心眼,才能干出這麼稚的事啊。
“小姐,真的要磨嗎?”寧兒看著也怪可惜的。
慕容久久輕閉了閉眼,嘆道:“取兩顆磨就足夠了,這東西雖珍貴,吃多了也鬧肚子,去吧。”
吩咐完寧兒,就見阿秀又走了進來,稟報道:“小姐,今日您在太子府,吩咐奴婢辦的事,奴婢剛才已經查清楚了……今日側妃生辰宴上,三位堂小姐,甚至包括大房三房兩位夫人上穿戴的,皆是從先夫人的嫁妝中挪用的。”
“咔……”
慕容久久瞬間發狠的碎了掌心的薄瓷杯子。
暗紅的酸梅湯,如般登時從的指間侵染而下,看上去煞是刺眼。
而的眸中,更是一片刺骨的冰寒。
好一個老夫人,母親留下的嫁妝,就是讓你這麼背著它的原主人,揮霍作踐的嗎?若你與我好言相商,我慕容久久不是那等小氣之人。
偏你卻行這背后小人的舉,踩著我慕容久久的頭,去捧你的兒子孫,好,好的很。
“呀,小姐……”
阿秀驚呼了一聲,才發現那紅的都是酸梅湯,才稍稍放下心來,趕拿出帕子,仔仔細細的為慕容久久將手上的污漬,干。
“小姐,老夫人此舉實在不地道,按我冬月律法,先夫人留下來的嫁妝都該是您的,卻不問自取,臉皮子不要太厚啊,”阿秀憤憤道。
“罷了,此事我自有安排。”
慕容久久迅速恢復了常態,然后又吩咐小廚房,準備好應用的食材,那位爺要吃珍珠羹,當然只能扎上圍,洗手作湯羹了。
只是吃珍珠羹也單調,又另外命人準備了牛,還有一些水果,自制了一些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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