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鋅目瞪口呆地看著赫正,只覺得他對云晞的態度,似乎過于——
親近了!
一強烈的不安瞬間席卷而來,讓忍不住打了個寒。
是不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警察沒過多久就到了。
秦鋅一開始說丟了一套首飾,后來又說丟了兩套,說到后面,張得前言不搭后語,難以自圓其說。
事并不復雜,調查結果也很快就出來了。
秦鋅確實了一套首飾,不過不是被,而是之前打麻將輸了,拿去抵債。
今天打麻將又輸得一塌糊涂,欠了不錢,心不好。
回來后,兒子問有沒有丟什麼東西,說他看到家教老師上樓,進過的房間。檢查一下首飾,發現了一套,就覺得機會來了,想將之前抵債的那套首飾一起算在云晞頭上,不然回頭婆婆問起,沒法代。
做夢都不會想到,所謂丟的那套首飾,是被兒子沐恩故意藏在帽間的角落里,為了誣陷云晞。結果警察一來,沐恩再怎麼耍心眼,到底只是個孩子,一問就全代了,連帶將這個原本還言辭鑿鑿的老娘也坑了。
因為是孩子的惡作劇,一場誤會,所以警察做完筆錄,批評教育后,就離開了。
趕回來的沐孝儒,了解了事的前因后果后,上前對著秦鋅就是一腳,差點沒將踹翻過去。
“你瘋了是吧!這樣誣蔑人家小姑娘。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是你兒子說的,又不是我——”秦鋅辯解道,又又囧,但這會兒也顧不上面子,畢竟現在事鬧大,要是赫正不放過,就死路一條了。
“你兒子才幾歲,他懂個,你什麼都聽他,他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啊?”
“我怎麼知道他會說謊?”秦鋅哭著應道。
沒想到最疼的兒子,坑最慘。
這會兒真是滅了兒子的心都有了。
“我管不了你了,赫……七爺要怎麼置你,都是你罪有應得。”沐孝儒撇清關系。
“七爺,我錯了,您原諒我這回吧!”趴在地上的秦鋅轉頭就去求赫正,被他避開了,再次轉頭看向云晞并哀求道,“云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孩子說謊,我也不會誤會您,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云晞看向赫正,表有些尷尬。
秦鋅確實很可惡,但這會兒看到這副狼狽的模樣,云晞也做不來落井下石的事。
只能說早日今日何必當初。
“沐總言重了,我并沒有置貴夫人的權利,即使貴夫人之前言辭鑿鑿說是云小姐的,不然就將頭砍下來,但冤枉的又不是我。”
那語氣就像在跟趕回來的沐孝儒聊天氣一般隨意。
而這樣看似不經意的說法,卻已經讓秦鋅抖得跟篩子一般,一邊磕頭一邊道歉道,
“七爺,我錯了,我不該沒問清楚,就誤會是云小姐,我跟賠禮道歉,直到滿意為止。我錯了,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七爺,這件事我回頭一定給您和云小姐一個代。”沐孝儒最后還是承諾道。
這會兒的他,只覺得臉面都被這婆娘給敗了。
兩家因為沐晨的存在,多還有點關系,要是其他的事,赫正即使不看僧面也會看佛面,不會計較到底,但現在赫正毫沒有緩和的意思,看來這個云小姐份很特殊,他要不及時表態的話,恐怕過不了這關。
“好,沐總既然這樣說了,那我們等著就是。”赫正面無表地應道,擁著云晞的肩,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從頭到尾沒看地上的秦鋅一眼。
沐孝儒親自送到門口,目送著他們的車離開,背后已經一冷汗。
前妻走的時候,這個小舅子還不到十歲,他本沒將他放在眼里。這幾年才漸漸意識到,老虎不發威,也別當病貓,不然哪天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孝儒,你這次一定要救救我啊!”秦鋅看到丈夫進來,忙起過去哀求道。
“你現在知道怕了,當初干嘛去了?你惹誰不好,去惹赫正的人,你想不開,你去找個沒人的地方了結,別給全家惹來一腥。”沐孝儒氣得很想一頓。
要不是現在跟離婚,撇清關系來不及,他真想帶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我怎麼知道居然是赫七爺的人。”秦鋅無辜道。
“就算不是,你也不能這樣做。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欺負人了,實在死不改!”沐孝儒說到這里,又氣得不行,上前又是一腳。
他當初也是眼瞎看上了,才跟自己惹來這麼多麻煩。
“沐恩呢?給我出來!”沐孝儒想到還有個同伙,更是怒不可遏地咆哮道。
今天不狠狠教訓這小子,不知道以后還要捅出什麼簍子來。
沐家接下來完全飛狗跳的,誰勸都沒用。
云晞上了赫正的車,心復雜,想著配也同樣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最后的下場也是自食惡果。
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應該保有做人的底線和善良,不應該為了一己私利,而泯滅人。
“沐夫人那樣的人,不值得你同。”赫正語氣淡漠地說道。
沐孝儒剛才反應激烈,不過是表現給他看而已,只要他松口了,這件事也就過去。
偏偏他無于衷,沐孝儒沒有辦法也只能答應給他個代。
而怎麼代,就看沐孝儒和秦鋅的誠意,畢竟他不可能輕易放過任何傷害云晞的始作俑者。
“我知道,只是想起剛才沐夫人那副模樣,跟之前趾高氣揚霸道跋扈的,判若兩人,就覺得悲哀的。”云晞點了點頭應道。
理智上,知道自己今天被沐夫人和沐恩這樣誣陷,對方本不顧死活,視的尊嚴名譽甚至人生如草芥,完全沒有人,讓人恨得牙的。
但剛才沐夫人跪地苦苦哀求的場面,還是沒辦法無于衷地看著,而不引以為戒。
“如果只是單純的一場誤會,道歉也就算了,得饒人且饒人。
但沐夫人擺明要置你于絕境,對于來說,東西是不是你拿的,一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能幫解燃眉之急,這樣的人,有什麼值得你同的?”赫正涼薄地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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