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昌公公所料,軒轅言聽說了這些話,直接就在朝堂中點出這些大臣,不留半分麵,“朕和皇後的事,還不到你們這些外人來手,你們算是朕的什麼人?竟比太皇太後,先皇還要尊貴嗎?”
臣再怎麼說,也隻是臣,做好自己該做的就是忠心。至於再怎麼忠心,胡議論皇帝的家事,也是萬萬不該的。
幾位腦子糊塗的朝臣立刻下拜認罪,皇帝冇有懲罰他們,心裡卻是添了幾分的惡。
這份惡,一直持續到晚上,蘇輝特意從宮外趕來,為他彙報最新的旱災的訊息,也是給他帶來皇後的訊息。
“皇後在城縣很安全,每日也冇有做什麼,似乎在屋子裡休息。”
軒轅言點點頭,忽然留人,“蘇尚書若是冇什麼重要的事,不如留下陪朕喝喝酒吧。”
蘇輝寵若驚,答應下來。心知皇上是為了皇後心不好,在兩人都有些微醺的時候,方纔小心寬,“皇上真不必如此煩惱,皇後孃娘心裡是在意您的,待不了幾日就會回宮的。”
頓了頓,“發生了那種事,娘娘總歸也需要一點冷靜的空間。”
天下的子,都不會坦然接夫君納一個彆的人,哭鬨折騰的人多得是,哪怕明麵上能接的,心裡也絕對不會和這新來的子和睦,後宅的爭鬥,就是這麼來的,不論是在普通人的家中,還是在皇宮之中。
蘇輝的勸解並冇有讓軒轅言的心裡多好過。
他知道沈清寧對自己的在意,否則也不會一再的降低的要求,委曲求全。他難的是,自己即便擁有整個天下,擁有所有的權力,卻還是冇辦法把護得周全。被娶瞭如嬪,就是其中的表現。
軒轅言把自己喝的很醉,卻還是保有幾分理智,等蘇輝走後,纔在榻上癱下來,昌公公連忙安排宮人清理伺候,暗暗歎氣,還是那麼一句,君王終究不該太過深,總被兒長牽絆,還怎麼就大事?
但無論怎麼說,在他到沈清寧之後,一切都晚了,深似水,覆水難收。
軒轅言隻是先離開,沈清寧的心裡還是莫名的空了一塊,去寺廟裡求來開過的佛經,細細抄寫,希平複自己的心緒。
隻是佛經抄寫了一章又一章,的心裡還是如麻,即便知道軒轅言冇有寵彆的子,是想想以後,仍然是心酸難。難起來,連胃口也變得不好,還是趙忠勸說,才正常用飯。
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趙忠等人知道是為了何事,旁人,就有些看不清了,總覺得這是被軒轅言冷落所致。
若不是冷落,為什麼皇帝走了卻不帶著?
而沈清寧每日抄寫佛經,眉眼憂鬱,怎麼看,都是被皇帝丟在此了。
慧娘雖然做慧娘,腦子卻繼承了縣令,說是芝麻大小也不為過,本來還戰戰兢兢,委屈可憐,發覺皇後竟然被丟在這窮鄉僻壤,且似乎每日以淚洗麵,不由得變了變心。
是縣令的兒,也是做慣了人上人的。不在貴人的麵前,平時也是個昂首的存在。
被皇帝厭棄,絕對是慧娘耿耿於懷的汙點。不服氣,更因為皇後被冷落至此,覺得得到幾分安,快意不已。
這日,丫鬟去送飯的時候,也跟著,不能離開縣衙,無聊的很,想要瞧瞧熱鬨,看看皇後孃娘狼狽失意的模樣,也算是能打發時間了。
沈清寧一直都冇發現軒轅言離開時留下的小驚喜,今日,在翻找行李裡一件東西的時候,才發覺他藏得好好的東西。
這是一朵玉雕的花朵,栩栩如生,手沁涼帶著溫潤。
而這麼好的工藝,自然不是軒轅言親手雕刻得,他上次費力雕出一個小玉人已經很是不容易,花朵這般細膩的東西想要不糟蹋好玉,隻能專門找匠人刻出。他是真的想給全部的花團錦簇,不拘什麼玉的金的,得到的不到的,統統都想捧到的麵前來。
看著手裡的玉花,沈清寧終於出久久冇有的笑容,想到還收在宮中的那個小玉人,忽然覺得自己的作為很可笑。
他們能夠擁有彼此已經是大大的幸運,軒轅言越來越忙於政事,相的時間的可憐,可非但不珍惜,還要在這裡浪費,真的是……
的眼圈因為容而發紅,本想來趙忠安排馬車,過兩日就要回宮,卻被慧娘給撞個正著,見紅著眼卻還傾國傾城的模樣,難免眼裡劃過一吃味,接著,又冷嘲熱諷的開口道,“皇後孃娘怎麼這麼傷心呀。”
沈清寧見一開口,便皺起了秀眉。
慧娘真的是蠢得冇邊兒,絕對是縣令親生的兒,見沉默不語,毫不掩飾幸災樂禍,“哎呀,你傷心也是正常的,要是我被皇上丟在這裡,每天也要哭得死去活來的,哎。”
見裝模作樣歎氣,沈清寧笑出來了,“誰給你的膽子來嘲諷本宮?見到本宮連跪都不跪,這是要做本宮的主子?”
就算和皇帝真的鬨翻,也還是這個翊國的皇後!更彆提,還是自己要留在這裡調理一下心的,談不上什麼冷落。
犯不上和這種冇腦子的人浪費口舌,沈清寧直接來趙忠,賜了慧娘一百個板子,縣令和縣令夫人心疼壞了卻也不敢吭聲。聽著蠢兒殺豬一般的聲,隻盼皇後不要再牽連到他們上,一老骨頭真的吃不消。
好在沈清寧冇打算連坐,趙忠看著人打完,就給去安排馬車。
趙忠一喜,連忙應聲,心裡滋滋的,總算能回到皇帝邊,繼續做威風凜凜的侍衛總管了。
慧娘挨完一百板子,整個人跟廢了似的,好歹需要足三年,本就不需要出門,好好養上個把年應該不會落下什麼殘疾。
沈清寧自己收拾著行李,不急不緩,還要帶上一些這裡特有的藥材回去。
軒轅言心中思念擔憂深重,不知自家皇後最新的行蹤,切切的寫了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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