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皺了皺眉,沒說什麼,林蘭對他的印象,已然固化,所以他說什麼,在林蘭看來,都是狡辯。
夏衛國眉頭鎖,他并不覺得,陳峰另立夏家是為了滿足一己私,陳峰很有可能還有其他打算,不過從心理上來說,夏衛國還是不希自己這一脈,從夏家分割出去。
他畢竟自在夏家長大,夏家有不他的兄弟姐妹,如今要是陳峰另立夏家的話,那想都不用想,新夏家跟老夏家之間的關系會勢同水火。
“陳峰,你的想法……爸或多或的明白一點,但這件事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夏衛國頓了頓,又補充道:“我知道,你們兩口子現在最大的心病就是夏浩,夏浩這孩子也的確不懂事,為了一個項目負責人的位子,連手足相殘這種事都做的出來。”
“可他再怎麼說,也是你們的堂哥,這俗話說得好,骨頭斷了筋還連著呢,你們和夏浩,都是脈至親,這親人吶,其實就跟夫妻差不多,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沒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所以爸覺得,這事兒,你們兩口子還是慎重考慮一下為好。”夏衛國苦口婆心道,他是個很封建傳統的人,宗族觀念早就深固進了脈里,于他而言,夏夢瑤和夏家的關系,就像手心跟手背一樣,都是,割哪塊都疼。
陳峰要是另立夏家,那他將會被夾在中間,里外不是人。
陳峰心底嘆了口氣,夏衛國并不知道事現在有多嚴重,他以為夏浩只是不懂事,自私,做出了手足相殘這這種出格的事。
但事實上,手足相殘,于夏浩而言,本就不算什麼。
夏浩現在連夏云盛都敢對付,將夏云盛弄了植人,還有夏衛國這個三叔,也是被夏浩賣給了葉家,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的話,夏衛國的命,恐怕早就丟了。
所以現在的夏浩,就是個喪心病狂的畜生,陳峰本不放心,讓夏夢瑤和這樣的畜生,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老夏,沒用的,你說了也是白說,人家現在長本事了,又怎麼會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里。”林蘭又在一旁怪氣的嘲諷,夏衛國一回來,瞬間就有了主心骨,和陳峰說氣話來,也是愈發的肆無忌憚。
“蘭蘭!怎麼說話呢?”夏衛國有些惱火的瞪了一眼林蘭,從他進門開始,林蘭就變著法子嘲諷陳峰,關鍵是,他又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他很清楚,陳峰從頭到尾,本就沒有做出過任何對不起夏夢瑤,對不起夏家的事,所以林蘭這純屬無理取鬧。
見夏衛國瞪自己,林蘭頓時便不依了,雙手叉腰,中氣十足開口:“老夏,什麼我怎麼說話呢?現在的事實難道不是,這個廢翅膀了,要鬧分家嗎?”
“什麼分家?陳峰有說過要從夏家拿一針一線嗎?”夏衛國惱怒道。
“就是因為這個廢不從夏家拿一針一線,我才生氣!”
“你是不知道,這個廢現在有多蠢,他另立夏家,他不但不從夏家拿一分錢,他還把我們夢瑤辛辛苦苦簽下來的玉泉山工程,完好無損的送給了夏家。”
“那可是五個億的工程,他憑什麼替我們夢瑤做主!”
“要我說,另立夏家,不是不可以,但玉泉山那些工程,我們必須拿一半。”
林蘭理直氣壯道,其實對于陳峰另立夏家這事兒,是支持的,因為在夏家這麼多年,就沒有抬起過頭來,唯有另立夏家,的份地位才會高上一些。
現在生氣的是,陳峰在跟夏家談另立夏家的時候的籌碼,竟然是玉泉山價值五個億的工程,在看來,這些工程,都應該是夏夢瑤的,所以要另立夏家,哪怕不全部帶走,也至應該帶走一半,作為新夏家崛起的資本。
可陳峰這個蠢貨,竟然跟夏云盛說,要把那五個億的工程,盡數送給老夏家,只要老夏家同意另立新夏家。
這消息差點將林蘭氣了個半死,腦子進水泥都不至于干出這種蠢事吧,五個億的工程,你一分不要,全部拱手送人,而且送的,還是夏夢瑤的,典型的慷他人之慨,林蘭能不氣嗎?
“胡攪蠻纏!”
夏衛國有些心煩意的道,林蘭這個財迷,眼里只有錢,擔心的是,另立夏家之后,自己會沒有錢花,可本不知道,現在的陳峰,究竟有多大能量,連葉家這樣的一線家族,都能只手覆滅,所以賺錢,于陳峰而言,絕非難事,甚至夏衛國懷疑,陳峰現在手里的資產,早就超過了夏家,所以才會毫不吝惜手中的玉泉山工程。
“老夏!我怎麼就胡攪蠻纏了!”林蘭開始撒潑,“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麼這個家好,你憑什麼說我胡攪蠻纏?!”
“你這不是胡攪蠻纏是什麼?那玉泉山的工程,又不是夢瑤一個人的!”夏衛國吹胡子瞪眼,也來了氣兒。
眼看兩人有吵起來的趨勢,陳峰不由頭大,嘆氣開口:“爸,媽,你們別說了,另立夏家的事,我會重新考慮的。”
“重新考慮?有什麼可考慮的!夏家你另不另立我不想管,但玉泉山那些工程,你必須給我要回來,那是我們夢瑤的,你沒權利替做主。”林蘭蠻不講理道。
“媽,那些工程,是陳峰從他同學林宗偉那里幫我要的,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是陳峰的,不是我的。”夏夢瑤有些不耐煩的道,這個問題,已經跟林蘭講了不下十次,可沒有一次,林蘭能聽得進去,事實上,別說是夏家那幾個工程,就是整個玉泉山所有的工程,都是陳峰的。
“夢瑤,你說什麼呢,人林宗偉又不是傻子,什麼樣的同學關系能值五個億?人家之所以把工程給你,那是看在我們夏家的面子上,至于這個廢,只是順帶罷了。”林蘭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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