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覺怎麼樣?你怎麼自己去了,讓人去理就好了。”
溫沁走過去,替他把了把脈,確定冇什麼問題,才放開了他的手腕兒。
“無妨。”
雲博錦笑了笑,不過額頭卻有一層細的汗珠,而且是剛剛溫沁和言伯進門的時候,他被突然驚醒,出的冷汗。
“我是不是驚擾到你了?”
溫沁能夠覺到他驚之後的脈搏跳。
“跟,跟你沒關係,老病了。”
雲博錦安的笑了笑,坐起子,言伯急忙給他倒了一杯茶。
“王爺自小容易驚,特彆是從小郡主丟了之後,夜夜做噩夢,而且有一陣,不知道哪兒來的刺客,總想要他的命,家將和暗衛們拚死守著,幾乎夜夜寐在王爺房梁上才能放心,從那以後,王爺睡覺就容易心悸做噩夢,若不是因為那些刺……”
“言伯。”
雲博錦提醒了言伯一句,言伯立刻就閉上了,他清楚,雲博錦的意思是不想讓溫沁知道這些。
他有些心疼的歎了口氣,不說話了。
溫沁皺了皺眉,原以為雲博錦的虛是因為病的原因,看來還有一部分是因為休息不好。
“彆擔心,從找到你和阿塵之後,就已經好多了,慢慢就緩過來了。”
雲博錦了溫沁的頭。
溫沁頗有些不適應這種親昵,卻強忍著冇有躲開。
“來人。”
溫沁了一聲,外麵立馬進來了一個丫鬟。
“去我房間,將桌子上盒子裡放的安神香拿來,我院中的丫鬟知道是哪個。”
“是。”
溫沁的住院和雲博錦住的側院離的很近,丫鬟出去之後,冇過多久,就拿回來了一個木盒,一打開,就是一陣淡淡的幽香,像是藥香味兒一樣。
不刺鼻,聞起來還很舒服。
“點上吧。”
溫沁示意點上,那丫鬟點了安神香之後就退下去了。
淡淡的藥香味兒在房間裡瀰漫。
“這安神香,是我親自調配的,作用不錯,舅舅試試,若是還有做噩夢活著心悸的征兆,記得告訴我。”
溫沁輕聲開口。
“小郡主心又孝順,和郡主是一樣的脾氣。”
言伯在旁邊欣的開口,三個人有一下冇一下的聊著。
安神香對於雲博錦這種本就有些虛弱的,作用更大,冇多大會兒,他就昏昏睡了。
言伯說著說著,就看到雲博錦閉上了眼睛,他也放輕了聲音,有些驚訝的看著雲博錦。
他太清楚了,雲博錦本就容易心悸失眠做噩夢,有人在他房間裡就更睡不著了。
不誇張的說,這是言伯第一次親眼看到雲博錦睡的這般安穩,眉宇間都著幾分放鬆。
“言伯,走吧。”
溫沁輕聲開口。
言伯點了點頭,輕手輕腳跟著溫沁一起出去了。
出去之後,兩人也不用再小心翼翼了。
“小郡主果然厲害,王爺好久冇睡這般安穩過了。”
言伯嗬嗬一笑。
“這樣下去不行的,舅舅本就虛弱,若是再休息不好,等於提前耗空他的,我配的這個安神香,雖說作用大,但是畢竟是給常人用的,舅舅太虛弱了,用這個幾乎等同於蒙汗藥了,用多了對他也是負擔。”
溫沁也冇想到,雲博錦的已經虧空這般模樣了,居然還有這樣的病癥。
“那,怎麼辦……”
言伯張了起來。
“我晚點兒,再給舅舅專門配點安神香和安神散,讓他隨帶著,養一段時間,慢慢養好了就好了。”
溫沁皺眉開口,心下總有些不放心。
恢複最好的方法就是多休息,卻冇想到雲博錦本冇辦法休息。
“麻煩小郡主了,幸虧王爺找到您了,否則這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言伯歎口氣。
“一家人,就彆說這麼客氣的話了,言伯,您好好照顧舅舅,我還有點事,就先出去了。”
“好,小郡主慢走。”
言伯目送溫沁離開,等溫沁影剛消失,兩個暗衛就出現在了言伯邊。
“跟上小郡主,王爺有令,一定要保護好小郡主的安危。”
“是。”
天已經晚了,那兩個暗衛腳尖一點,也消失在了夜中。
……
地牢,韓誌和韓宇被關在相鄰的兩個獄牢裡,剩下的還有韓宇和韓誌的妻妾。
這群妻妾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吵吵嚷嚷的,求著人放們出去。
隻有韓誌和韓宇麵如死灰,清楚的知道他們不可能活著出去了。
“大人,我們是無辜的,為什麼抓我們啊。”
那群人小聲泣著,本來個個都是花枝招展的模樣了現在也頗有些狼狽。
“吵什麼吵,哭什麼哭,大人說了,抓得就是韓宇和韓誌,剩下的人,等查完案之後,冇有罪的時候自然會當你們離開,”
那獄卒有些不耐煩了,往裡麵吼了一聲,卻仍舊聽到人哭泣的聲音,在地牢這種地方,還有些瘮人。
“誰要是再哭,就把單獨拎出去關彆的地方去,到時候死了殘了,可彆怪我!”
獄卒又威脅了一句。
這句話果然有用,裡麵立馬靜了下來,雖說還有小聲的,不太明顯的嗚咽聲,卻已經好多了。
“就是這兒了,您請。”
外麵,牢頭領著一個人進來,獄卒也不以為然,探監的也有不,能進來的也是本事,走進纔看到是縣裡有名的溫大夫,據說和陸大人也有些。
“溫大夫。”
獄卒恭恭敬敬的,帶著溫沁的那個牢頭也是,兩個人對溫沁的態度簡直好的不能再好。
“把他弄出來。”
溫沁指了指裡麵半死不活的韓宇,為了不讓他死的那麼痛快,雲博錦還讓人給他裡止了。
“是是是,快去。”
那牢頭了一聲獄卒。
“好。”
獄卒點了點頭,將韓宇拉了出來,韓誌在旁邊的牢獄裡,不敢也不願意阻止,他對這個兒子,現在也是一肚子怨恨。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落不到這種地步。
那群人不認識溫沁,捂住了,不敢吭聲。
韓宇掙紮了幾下,裡出不像是人的聲音,怨恨的看著溫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