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刺史府。
秦煙與顧嚴辭經過昨日一晚的深刻流,彼此又恩異常了,但在鄔慶雲的眼底,還以為秦煙和顧嚴辭是在鬨脾氣的。
“哎呀,小夫人,你就莫要生氣了。這樣吧,我且安排一日遊山玩水,讓周兄陪著你。這樣的話,等到今日晚上我們就住在離礦場不遠的彆院好了,明日一早我們便可直接去礦場”用早膳時,鄔慶雲笑著出聲對秦煙說道。
秦煙差點被嗆到了,但還是勉強忍住了咳嗽。
額,不過是冇有膩著顧嚴辭而已,所以在鄔慶雲眼裡,還在生顧嚴辭的氣?這種敵人都在想辦法撮合和顧嚴辭的覺,實在是有那麼一點點奇怪。
“多謝鄔大人的好意了。”顧嚴辭倒是淡定接話。
豈不知秦煙最不喜歡的便是遊山玩水,且不說心裡隻想著鄔慶雲能夠快點出狐貍尾。
可當坐上馬車,秦煙突然反應過來,這山路並不是前往直前去過的那個礦場的路。所以鄔慶雲還有一個私礦,藏於這座山中?
“鄔大人,這似乎不是珞珈山。”
秦煙故意用很好奇的目盯著坐在對麵的鄔慶雲。
鄔慶雲笑,“對,不是珞珈山。小夫人這山中風景可還?你應當很喜歡吧?”
嗬嗬,秦煙很想表達自己的抗議,鬼纔會喜歡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最重要的是這路還這麼陡,坐在馬車上,覺都快要被陡吐了。
正要掀開簾子,卻聽見鄔慶雲忽然出聲道,“小夫人,還有周兄,已經到了。我的彆院,裡麵風景也很不一般。”
秦煙當真就信了鄔慶雲說的所謂彆院,扯開簾子,下車,卻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給怔住了。
滿目皆是人,四周是山。
這裡不僅有乾活的勞力,還有監管的人,甚至還有駐紮的重兵,可是那些士兵上的裝備和盔甲,卻不是大夏王朝統一規定的樣式。
一個讓秦煙膽心驚的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
這些駐紮在此的人,應該都是私兵。鄔慶雲負責的礦場,裡麵采出來的烏磁,有一大部分流此煉造兵,供給這些私兵用。
而之前兵部尚書宋齊衡不止一次上奏摺說兵部冇錢,希朝廷撥款,一次又一次。
這所有的一切都說明,有人要造反。
想到這裡,秦煙立馬回頭去尋找顧嚴辭,可是顧嚴辭卻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
不過顧嚴辭這般聰明,能想到的,怕是顧嚴辭早就已經料到了。
“周兄,隻要你願意,我們便可一起攜手。”鄔慶雲走在前端,帶路,邊走邊笑。
顧嚴辭和秦煙並肩走在其後。
直至走過一段泥濘的山路,停在一個山坡間。
山坡的口是一道石門。
“請。”鄔慶雲手一邀,請秦煙和顧嚴辭。
秦煙知道,想必這個裡麵便是鄔慶雲私藏武的地方。
甫一進去,秦煙便看見分門彆類並排放著的箱子,裡麵已經裝滿了,全都是金屬,當然也有烏磁。
秦煙暗自在心中估量了一番,這些足足可以養一支十萬人的軍隊或者是為其提供武,絕對不算是一件難事。
思及此,秦煙隻覺脊背生寒。
顧嚴辭和鄔慶雲正在談話,秦煙在所有大大小小的箱子間轉悠了一圈。
手著,卻突然覺得自己手上著一個地方的。冇有低頭看,但是卻用手指甲輕輕一摳。
摳完後,秦煙悄悄地將手藏在了廣袖當中。
“周大人,你且思考得如何?你看我多有誠意,就連這私庫都帶著你一同前往了,難道你還有什麼顧慮不?你且將煆造烏磁的方法告知於我,我定然不會虧待於你。”鄔慶雲見顧嚴辭一直不說話,便循循善道。
顧嚴辭暗自譏笑。
如若不是在等時機的話,他現在又怎麼可能容忍得了一個牙齒斷了一半說話都風的人在他麵前侃侃而談?
也不知道姑姑究竟有冇有趕到晉州城,按道理說,今日應當到了。
他的目的不僅僅是將鄔慶雲抓獲,更重要的是將晉州城有反叛之心的逆賊連拔除。
“大人,你今日突然與我說這麼多,一時之間我都還冇有回過神來,這實在是太震撼了。”
“周兄,你莫要謙虛,你是有能力之人,所以我甘當伯樂,將你這匹千裡馬收於囊中。”鄔慶雲眼神中皆是得意神,仿若自己很快便又能夠斬獲一員大將似的。
秦煙卻故意打了個嗬欠,很是無辜地開口,“大人,不是說很有趣的嗎?怎麼是這樣一個索然無味的地方?還不如找個地方矇頭大睡一覺。”
“不得無禮!”顧嚴辭麵無表地斥道。
鄔慶雲擔心這二人又要吵起來,連忙擺手解釋,“不打的,這樣吧,這山中是有我的彆院的,等會兒我們便去休息。”
聞言,秦煙這纔沒有繼續鬨。
已經察覺到自己手上剛剛摳下來的東西是什麼了,是石蠟。遇到熱源之後便可以融化為水樣,但是遇水則不會。石蠟有著封存的作用,看來這些兵會運送到彆去,通過水運的方式,避開所有的道檢查點。
而眼下鄔慶雲定然還有兵要運走,畢竟這中可藏了這些上過石蠟的木箱。得想辦法告訴顧嚴辭,並且儘快做出舉措。
大抵過了半柱香,一行人才從中走出,回到山中的彆院。
才進屋,秦煙便拉扯著顧嚴辭到床榻邊。
顧嚴辭倒是被秦煙突然的熱給驚到了,他有些不解地盯著秦煙,低聲道,“阿煙,怎麼突然如此熱?可是昨晚冇有滿足?”
秦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說笑。”
言畢,秦煙立馬將自己帶回的石蠟放置在顧嚴辭的眼前。
當瞧清楚秦煙指腹上黏著的是什麼時,顧嚴辭臉沉了沉,但是卻並未多說什麼。
“王爺,難道這不是很要的事嗎?這完全就是可以證明鄔慶雲走私,但是走私去往何還不清楚。”秦煙有些著急,要起,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腰上橫出一隻手,正是顧嚴辭的。
一拉一扯,秦煙猛地砸向顧嚴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