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顧嚴辭平日裡不茍言笑的樣子,就連當今聖上見了,都是脊背生寒意的,更彆說隻是一個小小的晉州城刺史。
鄔慶雲頓時明白自己管了不該管的東西,尷尬地趕將手裡的冶煉冊遞了出去。
“咳咳......”鄔慶雲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鄔某此次知道周大人與兵部尚書宋大人是好友,而且也是宋大人推薦你來晉州城的,原因想必大人應該也猜到了一二。”
顧嚴辭瞬間凜了神。
看來盛京城中那位傳來的書信,不僅冇有讓鄔慶雲對他產生懷疑,相反,卻令鄔慶雲完全相信他,並且將他當了周錦辰。
顧嚴辭他很是淡定地手接過鄔慶雲遞來的冊子,認真地過了一遍,若無其事道,“當然知道。”
“大人應該聽過一種做烏磁的礦產吧?”鄔慶雲淡笑,“想來大人是知曉的,不過大人你可知道這烏磁礦的煉造手法?”
顧嚴辭笑了笑,看向鄔慶雲,半開玩笑似的問道,“鄔大人,難道你準備私自造兵嗎?”
鄔慶雲輕哂一聲,並未直接開口否認。
“私自煉造兵可是視同謀反的重罪,鄔大人這是要做什麼?”顧嚴辭驚撥出聲。
“嗬。”鄔慶雲緩了緩,麵上仍舊掛著恭敬的笑意,“周大人放心,大人隻需要將煉造手法給鄔某,接下來的任何事,都不會與大人有關。”
握著書冊的手了,顧嚴辭暗自盤算著,看來那兵部尚書宋齊衡不僅與鄔慶雲勾結,連帶著周錦辰都是其爪牙。怪不得,此次欽差大臣之位,宋齊衡會極力推薦周錦辰。
“這煉造的方法頗為困難,溫度和度,甚至是時長,都不是一個新手可以掌握的。”
鄔慶雲眸一,“周大人無需費心,此事自然有專門的煉造師傅經手,隻是之前他們自己索的方式實在是費時費力,出產量也是格外低。鄔某知道周大人從前是當過煉造師的,所以便想請周大人指導一二。”
“這。”顧嚴辭故作為難地開口。
看樣子,鄔慶雲的戒備心還是很重,宋齊衡不是幕後真正的主使者,要想從鄔慶雲口中挖到幕後者,希不大。
不可繼續拒絕鄔慶雲,不然好不容易得到鄔慶雲的一點點信任,怕是又要作廢。
於是片刻之後,顧嚴辭思忖道,“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總該要看看最新一批的礦樣才能夠決定采用何種方式進行鍛造。”
“哦?這怎麼說?”鄔慶雲挑了挑眉道。
顧嚴辭輕鬆笑答,“因為每一批的烏磁純度是不同的,那自然鍛造的時候自然需要的條件也是不完全相同,我從前的確負責過其他礦,故而對晉州城的烏磁礦並不是很瞭解。為了避免有差距,還是得先看看才知道。”
聞言,鄔慶雲立馬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他頓了頓,盤算了一下纔開口,“那剛好,兩日後,鄔某要去礦一趟,到時候周大人便同鄔某一同前去好了。”
是嗎?終於忍不住了嗎?
網已經撒下,他隻需要等魚主鑽進網即可。
顧嚴辭點頭,“但憑鄔大人作主。”
事談妥,鄔慶雲的心格外好,他吩咐侍收拾好了書冊,親自送顧嚴辭回了後院。
一路上,顧嚴辭都在想著礦場的事,難免言語,心事重重的樣子。
兩人行到寢屋外,大老遠的,顧嚴辭便瞧見了秦煙斜倚靠在迴廊。
顧嚴辭的腳步忽然頓了頓。
這一切都被鄔慶雲看在眼中,久經場與場,他瞬間便明白了。
看來這周大人方纔的一臉疲憊以及他提出周大人與小夫人之事時,那驟然攀升的低。應當是周大人與小夫人的出什麼問題了,這才導致周大人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嗬,鄔慶雲暗自冷笑,這周大人還真是和傳聞中的一樣,是一個醉心於花叢中的種。
如今是他有求於周錦辰,那麼送周錦辰一個順水人,促這二人的和解,倒也不失為一樁事。
“周兄,這人間,無非那點事,一要靠哄,二要靠某樣功夫。我看要不我將自己珍藏許久的寶給你,你且喝下,肯定能夠讓小夫人滿意的。小夫人滿意了,自然也就不會生你氣了。”鄔慶雲拽了拽顧嚴辭的廣袖,悄聲道。
顧嚴辭臉黑沉了下來,所以他看起來滿足不了秦煙?
鄔慶雲明顯覺到了顧嚴辭的低氣,他以為是自己說得還不夠嚴謹,便又湊到顧嚴辭的耳邊,低聲道,“這小人之間,如若有了夫妻之實後卻突然變得冷漠了,那麼我覺得肯定是新鮮過了,就不想要了。”
顧嚴辭的臉黑沉得更厲害了,手都不由抖了抖。
鄔慶雲又頓了頓,了下道,“還有就是小夫人發現周大人的床笫之實在是一言難儘......”
砰!!!
隻見一臉沉的顧嚴辭拽著秦煙的手便進了屋,猛然合上了門窗。
站在院子裡的鄔慶雲,笑出了聲,搖了搖頭這才離開。
屋。
秦煙背靠著門,跟前是顧嚴辭。
有些不解地看著顧嚴辭,眨著眼眸道,“王爺,你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還是鄔慶雲威脅你,發現你的份了?”
顧嚴辭仍舊是沉著臉,他盯著秦煙,心道:難道真的是秦煙對他失去了興趣?
“王爺?”見顧嚴辭一直盯著,卻又不出聲,秦煙忍不住手在顧嚴辭的跟前晃了晃,“你生病了嗎?”
唔。
下一瞬,秦煙的聲音淹冇在暴風式的吻裡。
秦煙手拍著顧嚴辭,試圖讓顧嚴辭冷靜一下,可誰知發覺自己的被咬破了。
嘶。
秦煙倒吸涼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秦煙被打橫抱起,還冇有明白顧嚴辭到底怎麼了,人已經被在了床榻上,上的裳更是不翼而飛。
“王爺,你乾嘛?”
“不想乾嘛,隻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