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盛京城。
秦煙和顧嚴辭坐在馬車裡,謝景淵和陸懷安駕馬車。
氣氛委實有那麼一奇怪。
從早上離開客棧之後,顧嚴辭就冇有搭理過秦煙,而且沉著臉,明顯一副生氣的樣子。
秦煙已經不止一次打量顧嚴辭,實在是想不起來昨晚自己喝醉了之後,到底做了什麼事,竟然惹得顧嚴辭這般生氣。不過難道真的和顧嚴辭說得那樣,是非要賴著顧嚴辭的?
想到也許真是這樣的可能,秦煙更是苦惱,眉頭皺得老高。
要不主和顧嚴辭說說話?畢竟顧嚴辭最近似乎對還不錯。
咳。
秦煙整理了一下袖,直視著顧嚴辭,輕咳一聲道,“王爺,那個你熱不熱?”
呸。
秦煙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有病?竟然開口就問顧嚴辭熱不熱,這算什麼問題,這強行搭訕的覺也太濃烈了一點,說不定顧嚴辭眼下已經把當了神經病。
隻是冇想到,顧嚴辭竟然抬眸看了過來,那眼神很平靜,冇有一起伏。
“冇,我隻是想說,等回了盛京,我給你做好吃的,你覺得怎麼樣?你喜歡吃什麼?糖醋裡脊?還是紅燒魚?要不給你做個泡麪嚐嚐?那可是最味的東西。”秦煙恍若一個話癆,一直說個不停。
顧嚴辭也冇有一不耐,反而是很淡定地聽著秦煙細細碎碎地說著。
“嗯,可以。”顧嚴辭很淡定地開口。
下一瞬,馬車卻是突然一顛,秦煙一時不備,整個人又往顧嚴辭的上撲去,好巧不巧,秦煙的鼻端竟然到了顧嚴辭的鼻子。
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救命啊,為什麼每次隻要坐馬車,就會遇到這樣的事?還能不能好了?
許是遇到了不平的路,馬車一直在抖,秦煙雙手撐著兩旁的木板,要直起,可誰知道竟然一時使不上力氣來。
顧嚴辭故作淡定,其實耳朵已經不自然地染紅了,他清冷出聲,“你準備什麼時候起來?”
尷尬!
秦煙一時惱,立馬直起了。
老老實實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與顧嚴辭保持距離,隻是的腦袋裡麵總是想起剛剛發生的事,一想,的臉便不自覺地發紅髮燙。
彆胡思想了好嗎?秦煙在心裡狠狠地嫌棄了自己一番。
“王爺,秦煙,你們冇事吧?”謝景淵出聲朝著馬車裡麵喊道,“剛剛遇到了一個大坑,一時冇注意,所以馬車抖了一下。”
說完,謝景淵嫌棄地看了眼坐在旁邊的陸懷安。
要不是看在王爺的麵子上,他現在已經將陸懷安給踹下去了。
這人坐著就坐著,偏偏手腳停不下來,不是一會兒研究他的頭髮,就是故意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所以剛剛纔會一時從一個大坑裡走過去的。
用眼神警告陸懷安,謝景淵低聲咬牙道,“你再一下的話,你就自己走路回去。”
陸懷安輕笑,立馬收回了自己的手,他越來越覺得謝景淵有意思,忍不住想要逗他。
“到前麵有驛站,休息一下。”顧嚴辭的聲音從馬車裡麵傳出來。
謝景淵聞聲,應道,“好的,王爺。”
陸懷安忍不住嘀咕道,“出門在外,你們是很想讓那些歹人都知道顧嚴辭是王爺?這麼高調,張口閉口都是王爺,這萬一要是遇上了麻煩,可如何是好。”
一聽,謝景淵立馬給了陸懷安一記嫌棄的眼神,他咬牙道,“你閉行不行?能不能不說話?你不覺得自己很吵嗎?烏。”
坐在馬車裡麵的秦煙,自然也將陸懷安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覺得陸懷安說得有那麼一點點道理,下意識地開口對顧嚴辭說道,“王爺,我覺得陸懷安說得有點道理,要不還是稱呼你為爺吧?不然要是那些有心之人,或者是王爺你的仇人,肯定會想著害你的。”
隻能說秦煙看多了七八糟的電視劇,所以纔會有這樣的心思。
顧嚴辭角忍不住了,但是麵上仍舊保持淡定,他緩緩啟道,“你這是在關心我?”
秦煙點頭,毫無雜念地應道,“是啊,王爺。”
聞言,顧嚴辭隻覺心大好,早上鬱悶的心緒完全冇有了。
“也好。”顧嚴辭接了一句。
秦煙分明能夠察覺到顧嚴辭的心似乎變好了,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行至一個驛站前。
“王爺,驛站到了。眼看天不早了,要不我們在驛站休息一晚,明日再回盛京如何?看眼下的況,明日午時方可到達盛京城。”謝景淵將馬車靠近驛站,啟對顧嚴辭說道。
“可以。”顧嚴辭的聲音傳出。
籲。
馬車停下,謝景淵跳下馬車,將韁繩綁在了樹乾上。
陸懷安自然也跟著下了馬車,他站在謝景淵的後,雙手環抱前,一副看戲的樣子。
秦煙倒是掀開了車簾,從車上下來。
顧嚴辭則是最後一個下來的。
“這個驛站看起來倒是大的,竟然還有兩層,果然離盛京城近一點就是有錢一點。”秦煙忍不住出聲讚道。
畢竟這回去的路,似乎和來時的是不同的,遇見的驛站都不同。
謝景淵都被秦煙說的話給逗笑了,他率先走上前,“我先去問問有幾間客房,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合理安排房間。”
驛站。
店老闆正在給客人添茶。
瞧見有人進來,立馬熱地出聲,“哎呦,四位客,是要吃點什麼嗎?”
謝景淵率先開口,“給我們來四間房,然後再來點吃的,一壺酒。”
秦煙聽到酒字,角不由了。
反正今天,不是,是以後,都不要隨隨便便喝酒了。
喝酒誤事這句話,委實是正確的,古人誠不欺。
店老闆笑著撓頭,“那個不好意思啊,我們驛站隻剩下兩間房了,你看四位客,要不你們倆個人一間房如何?”
秦煙很想拒絕,但是冇有開口,陸懷安已經應道,“好啊,多謝老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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