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先喝杯茶潤潤。”
許凝曦乖巧的接過了茶杯,夜邪看著把茶水都喝了下去,這才把魚刺挑乾淨,把魚放到了許凝曦的碗裡。
隻是,許凝曦吃了一口,就吐著舌頭說不好吃,夜邪順勢把盤子拿到了一旁。
雖然冇有酒,但是幾人推杯換盞,談笑風生,吃的倒是儘興。
約莫半個時辰,幾人才結束了這頓飯。
不過,該說的話,在席間也已經說完了。
夜深沉,林夢綰舒舒服服的泡在浴桶裡,閉著眼睛靠在浴桶上,疲憊終於緩解了許多。
直到楚墨淵的手輕輕落在的肩頭,才睜開了眼睛。
“要走了嗎?”
林夢綰仰頭看著楚墨淵。
楚墨淵的上,帶著些許涼意,剛剛從外麵回來。
熱氣氤氳之中,梁默強卻臉頰緋紅,雙眸水潤瀲灩,帶著幾分繾綣的憊懶之,魅而又惹人憐惜。
楚墨淵應了一聲,拿過了一旁的浴巾。
林夢綰立刻拭了一番,快速的穿好了服。
接著,二人從敞開的窗戶一躍而下。
一道尖銳的哨聲,劃過夜空。
登時,藏在暗的那些人,心中一驚。
“什麼聲音?”
“是信號嗎?要上了嗎?”
嘈雜的聲音傳來,藏在暗的人有些無措。
他們是有信號,但是信號不是哨聲啊。
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幾句輕聲的議論,已然暴了他們的位置。
登時,一道鮮紅的影翩然而至。
眾人心中狠狠一滯,不等他們做出反應,口驟然一疼。
口中湧出濃重的腥味,那幾人已然捂著膛倒在了地上。
皎潔的月在江離雲的上鍍上了一層清冷的華,他翩然落地,垂眸看著倒在自己麵前的人,那雙攝人心魄的桃花眼中滿是冰冷的嘲諷之。
江離雲冷笑道:“用毒?本座纔是你們的祖師爺。”
急切的腳步聲襲來,利刃出鞘的聲音,更是讓人心驚膽戰。
藏在暗的人,起止倒下的這區區幾個?
既然已經發現了楚墨淵的行蹤,自然是要拚儘全力將楚墨淵殺掉!
藏在彆的人眼看著自己的同伴落難,雖然不清楚況,卻知道自己已經暴,立刻發攻擊。
可是隨之而來的,卻是接連的悶哼,跟重落地的聲音。
楚墨淵跟林夢綰並冇有參與戰爭,他們二人已然姿靈巧的衝出了客棧。
後傳來陣陣慘跟打鬥聲,林夢綰的臉一片冷凝。
饒是春城氣候宜人,四季如春,可林夢綰隻覺得呼嘯的風劃過臉頰,猶如刀割,冰冷無比。
饒是東月皇已經落了楚墨淵的手中,仍舊有人想要他們的命!
那些人不會放過任何的機會,甚至不把東月國的安危放在眼中!
幾個起落,楚墨淵帶著林夢綰到了一不起眼的宅院之中。
許凝曦窩在夜邪的懷中,看著林夢綰過來,懸著的心才落到了實。
楚墨淵看著夜邪直接道:“你跟我們一路走不安全,分開行吧。”
夜邪低頭看了許凝曦一眼。
他當然讚同楚墨淵的想法,但是許凝曦隻想粘著林夢綰,林夢綰又不想跟楚墨淵分開,這事兒不就不好辦了嘛。
林夢綰跟著勸道:“曦兒,你跟小邪的份不能暴,現在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跟楚墨淵,你們跟我們一道走,太危險。”
“我們分開趕路,在曆城見吧。”
如今他們的行蹤已經暴,後麵的麻煩必然層出不窮。
而且,若是被人認出同行的人有夜邪跟許凝曦,那些人就有了正當的理由,對他們進行正麵進攻!
許凝曦的小手揪著自己的襟,咬著看著林夢綰。
許久,許凝曦才點了點頭。
林夢綰稍稍鬆了口氣,拿出了一個包袱給了夜邪。
“這裡有一些可以易容的用品,如果有必要,你們還是改變一下容貌。”
夜邪道:“先前可能冇必要,但是現在或許真的有。”
“曦兒,我們進屋。”
夜邪神冷肅,很清楚剛纔已經有人見到了他跟許凝曦。
即便是冇有認出他們的份,也知道他們二人就是楚墨淵跟林夢綰的同夥。
那些人若是冇有被殺,他跟許凝曦就會有麻煩。
林夢綰看著楚墨淵道:“我們也去易容。”
楚墨淵道:“我先去接江離雲。”
“不用接了。”
江離雲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轉瞬間他便出現在了楚墨淵跟林夢綰的眼前。
他冷聲道:“不要易容了,我們直接出城。”
“出了意外?”楚墨淵擰眉。
江離雲道:“人比我們預料的多,而且也有會用毒的人,我已經讓玄一去通知康王府的人抓人了。”
離開京城之前,楚墨淵一行人就已經預測過了可能遇到的各種問題。
被人發現行蹤之後下毒,刺殺,這些都是那些心不正的人最常用的手段。
饒是楚墨淵此行是為了保護東月國的安危,他覺得那些心不正的人還想著榨乾他最後的價值,不會貿然手。
但是,楚墨淵也很清楚,總會有人把個人的利益放在的國家利益之上。
所以,楚墨淵一直防備著有人手,也已經想好了各種應對方式。
遇到殺手,自然是要拚儘全力保命。
但是如果被下毒,他們可以將計就計。
江離雲“毒王”的名號可不是白的,市麵上能見到的毒藥,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所以,隻要不是那種讓人即刻斃命的劇毒,他們都會儲存實力。
今晚江離雲發現飯菜有毒之後,就在茶壺裡放下瞭解藥。
然後隻等晚上,再下毒反殺。
他們要儘可能的避免正麵的戰鬥,以求保全實力。
但是來者顯然是下了本,更是有一些江湖中人。
江離雲當即選擇了跟楚墨淵定好的第二個計劃。
那就是,不要浪費太多的毒,通知康王府的人,把事鬨大!
他們可以順利,同時也可以給其他心懷鬼胎的人敲響警鐘!
楚墨淵道:“我們立刻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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